“怀儿乖,不会的,你不会有事的,姐姐……”我的喉咙像是被一团棉花哽住,发不出声,眼里早就泪水泛滥。
“姐姐不哭,怀儿喜欢姐姐笑,姐姐笑一个给怀儿看,好吗?”他稚嫩的小手无摸着我是眼角,为我拭去溢出的泪花。
我阖眼,牵强地扯出一个笑容。
“姐姐……真……好……看……”怀中人儿的气虚随着最后一个字的吐出,便似那袅袅炊烟,飘向虚无的天际。
“怀儿别睡,睡了就看不到姐姐了,别睡!”我轻轻地拍打着他的小脸,一颗泪珠还是不自觉地滑落,滴在他那原本就惨白的脸上,却如滴入一潭死水,激不起任何水花,一滴两滴的泪不断地滑落,似断了线的珍珠,四散纷落,却颗颗如重锤阵阵狠敲心房,怎得一个痛字可以形容。
心绞疼,如黑夜无边无际地蔓延开来,痛似疾风,横扫胸腔,扫得心中那把烈火骤然串起,冲出喉头,迸发出震天的怒吼,撼天动地,惊起四方云变。
“怀儿!”
一声似惊雷破天,冲天跃起,震耳欲聋,连在远处树林中打斗的人都惊诧不已,举目朝这边望着,每个人的心中都清楚地知道,这声的怒吼包含了多少的怒火,又参杂了多少的痛楚,而能发出这般强烈的气压之人,绝非凡人,定是个一等一的高手。
喜儿与朱少雀更是瞪足了双眼,看着地上绝望而吼的人儿。
仰天唱罢,我低目看着怀中的人儿,他就那般甜美地睡去,带着不染一丝瑕疵的笑意,安静地在我的怀中,沉沉地睡去,惨白的小嘴边还挂着一丝刺目的猩红,小手里紧紧地拽着我送给他的小蚱蜢。
低下头,我轻轻地吻去了他嘴角的血丝,我要把这份仇,这般恨牢牢地刻在心里。
顿时间,一股强大的力量自丹田而出,冲破重重的阻碍,游走全身,再抬眸时,一双眼金光流转,犀利之气横扫过整片树林,眼光所到之处,鸟迹绝,人禁若寒蝉,周身如遭雷击,呆立不动,只是一道冷光,却可以敌过千万的冰箭,直教人心惊胆寒。
我缓缓地起身,动作轻柔,似怕惊醒了怀中人,轻点足步,到了喜儿的面前,“帮我抱着他。”
喜儿眼里流过浓浓的悲伤,小心翼翼地接过怀儿,揽入怀中。
我转身走人了那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林里,一步一脚印,深深地陷入泥土中,浑身散发出的冷气每走过一寸,四周的草儿速结成冰。
青丝飞扬,染了金光的冷厉与华丽,在空中恣意而舞,修长的身姿在晨辉中潇洒冷冽,一双金眸更是冷寒无比。
走到他们中间,我每扫过一遍,黑衣人群便不自觉地后退一步,为首的男子一身的洁白,激烈的打斗,死伤无数,血花四溅,他却依旧保持着如雪般洁白的衣裳,可见其武功之高。
与他对眸的瞬间,我便可以肯定,他绝非善类,一双如桃花的凤眸里,流转着的却是寒心的戾气。
“雨柔!你的眼睛!”萧白龙手持腰剑,想飞身到我的身旁,却靠近不得,“雨柔,你怎么了,没事吧!”
他自是靠近不得,我周身环绕着的可是雷利的杀气。
身后的男子也是一脸的惊诧,虽身负重伤,但是那眼却没失去神气,反而因为愤怒而蒙上了血腥的灼红。
“我当然没事!”我冷傲地扫过,“没有什么时刻比现在更能让我感觉良好的!”
“你是谁?”为首的白衣男子先开口。
“你不必知道!”我勾起冷笑,眼里尽是满满的不屑,“因为死人根本不需要知道。”冷眸略张,折射出的光芒盖过月华,嗜血的寒意铺天盖地而来。
“狂妄!”白衣男子敛起凤眸,“找死!”
一道细长的黑影冲我飞来,眼微阖,足轻点,我便凌空跃起一丈,此刻身体内的各个脉络早就打通,全身轻如羽毛,动若游龙,一气呵成,矫健而华丽地划过优美的弧线,翩跹落地。
足点地的同时,离我一丈远的白衣男子则在落地的瞬间同时倒地,嘴圆张,眼大瞠,眼底尽是惊恐之色,血似涌泉,霎时间便染红了白衣。
黑衣群中爆发出阵阵的唏嘘之声,又连退了五步。
方才我只用了五成的功力,便轻易地将首领解决了,他们都面面相觑,不知该做何打算。
正怔忪时,一道洪亮的笑声划破死一般沉静的长空,一道人影便落于黑影前,一身的紫黑,手执长缨枪,在晨曦中威武傲立,一双炯炯有神的眸,利如鹰隼,狠狠地盯住我,泛出骇人的冷绿。
“鹰堂主!”身后的黑衣人皆像是遇到救世主般,朝他膜拜着。
“八堂堂主之一的鹰眼!”身后的男子突然喊出这么一句。
“八堂堂主?”我狐疑地扫了一眼他,又转眸凝视着眼前人,鹰眼这个形容到很贴切,他的确有着一双如鹰般锐利的眸。
“八堂堂主!”萧白龙有些惊诧,他低头倾诉,“难道就是江湖上传闻的‘天阁’里的八大堂主!”
“哼,你倒是有些见识!”鹰眼冷笑了一声,“不过死人是不需要知道的太多。”
狂晕,他居然抢了我的台词!还说的面不改色!这等人真的看了就碍眼!不除不快!不过这个‘天阁’有是怎么回事啊?什么时候冒出了这么一个奇怪的组织。
“哼,死丫头!”有了鹰眼的壮胆,有人居然不怕死地冒出这么一句,“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