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挑起眉,问道,“那三哥私自带我走,也是因为此事?”
他点了点头,“娘亲只有你这么一个女儿,而我也只有你这么一个妹妹,我们都不希望你出任何的意外。”他突然按住我的双肩,神色凝重,“所以哥哥要带你走,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我摇了摇头,轻轻拉下他的手,放于掌中,眼里的神情亦沉着,“逃避并不是最好的方法,不管我是不是传说中的‘天女’,我都不会选择逃避。”曾经,我逃避过,为此我付出了极为惨痛的代价,失去了生命中唯一的亲人,所以我发誓今后无论遇到怎样的困难,也不会选择逃避。
“柔儿!”三哥的眼中映出的女子,虽脸带稚气,却一身的傲骨,不屈的精神在她的明眸中闪现,“你真的不一样了。”他只觉得我不一样了,却不知道其实真正的‘程雨柔’已经不在了,以前的‘我’可能不行,但是现在的我却能够保护自己,所以他的担心其实是多余的。
“三哥,我们回去吧。”肚子在咕嘟作响,出来这么久,我还没吃早饭呢。
他凝视着我良久,最后展颜笑道,“好吧,如果这是你的决定,那三哥会选择尊重,只是你也要答应三哥,凡是要小心,好吗?”其实三哥也是个爱国之人,只是有时候要在亲情与国情之间作一个选择的确很难,自古忠义难两全,就是这个理!
“是!”我调皮地举手示意,“遵命,三哥大人!”
噗嗤一声响起,三哥露出了今天难得一见的笑容。
“走吧,亲爱的哥哥。”我挽起他的手腕,露出甜美的笑容,“今天你请客,我要吃一顿饱饱的早餐!”
“好!都听你的!”三哥溺爱地无摸着我的秀发,发自内心地笑了,竟是那般的俊朗。吃完早饭,我和三哥一道回了府,在途中,经过一处极为破败的街道。
“三哥那里是什么地方?”我撩起车帘,伸出头,张望着,“怎会如此的破败不堪?”
三哥凑近看着,“哦,那里是‘流离街’。”
“什么是‘流离街’?”眼瞥见出入那里的人都是一身的褴褛,我的心底莫名地一凛,“难道说住在这里的人都是贫穷困苦之人?”
“恩。”他深沉的眸底掠过一丝暗沉。
马车轻辇而过,扬起尘土的随着风儿席卷而入,偶尔传出几声的咳嗽,再无其他。
“这里好冷清。”我下意识地拉了拉衣领,即便是春暖时节,这里依旧寒冷,这使我想起了在街头流浪时的情景,也是这般的凄凉。
三哥看到我眼角的雾气,问道,“怎么了?”
低垂下眼帘,我放下帘子,靠向后方,“没事,沙子进了眼睛。”
“要紧么,我帮你吹吹。”三哥探过身子,想帮我吹眼。
“不用了,我阖眼休息一下便好。”我依靠在一旁,闭眼休息。
三哥见我这般也不再出声,只是静静地看着我,深如夜的眸底多了几分的探究。
过了一会儿,车子停下,我们下了马车,刚进府中却见喜儿一脸的惊慌。
“小姐……”喜儿一见我便朝我飞奔而来,“小姐,求求你,快救救环儿。”
“怎么了?”我扶住她。
喜儿眼中已是氤氲一片,拉起我的手,“小姐,跟我来。”
被她拉着跑到了南院,一进院门,便听到女子哭啼声凄惨而出。
脚不知觉间加快了,奔进屋内却发现二姐正拿着长鞭在鞭挞女仆。
我冲上去,夺下她的鞭子,用力一甩,将她甩倒,厉声叱喝,“住手!”
“你……”被我摔倒在地后,她杏目瞠瞪,惊讶不已,“你竟敢推我!”
我不理她,径直走去扶起瘫倒在地的女婢,“我扶着你起来,你可以吗?”
“恩。”虽疼痛难忍,不过她还是很坚强地起了身。
“你给我站住!”身后的人儿已经在女婢的搀扶下,站了起来,喊道,“她是我屋内的人,你凭什么把她带走!给我把人留下!”
沉了一口气,我将环儿交给喜儿,吩咐着,“带她回我的屋,三哥你帮忙找个大夫,好生看看。”
“是!”喜儿不敢怠慢,扶着环儿赶忙出了屋。
“柔儿。”三哥有些担心。
我朝他露出微笑,伸出大拇指上的玉扳指,示意他宽心。
“我去去就回!”他很快就领会了我的意思,宽心一笑道,“别太过火。”
以现在我的能力而言,二姐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本来是想着暂时放过她,谁知她这么喜欢往我的枪口上撞,既然是自动送上门,我定要好好招待一番。
转了身,我挑起柳眉,斜睨着她,“环儿现在就搬去我屋里,从此刻起她就是我的人,我倒要看看谁敢动她一根寒毛!”甩了袖,我准备离去。
冰寒的语气将这屋内唯一的春暖之意也打散。
二姐禁不住打了一个寒战,不过野蛮如她又怎么会轻易地放弃,“你给我站住!”她提起裙子,冲到我的面前,伸手阻拦,“不准走!你不向道歉就不准走!”
看着眼前怒火冲天的女子,我的心底跃起一股无名的焰火,一把抓过她的领子,眼露寒光,“你是想吃鞭子呢,还是挨拳头!”
因为三哥交代过不可以玩过火,所以本来只是训斥她一番就作罢,谁知她却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我的极限。将尚还沾着血迹的鞭子递到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