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娇媚的轻声呼唤,更是让他如同喝了酒般心醉无垠,低头吻住了她的双唇,让他一点点地将理智从脑中剥离。
“祁……”那股火热感没有消退,反而愈增,千灵月皱起了眉头,她想要推开他的怀抱,却伸出手抱住了他,明明在脑海深处想要拒绝,身体却不由自主地朝他靠近。
天夜祁深深地皱起了眉头,眼里纠缠着同样痛苦的挣扎,最后,谷欠望冲破了所有的束缚,他伸手将锦幔落下。
一夜的风雨飘摇,千灵月只觉得一会儿像是置身于云梯之端,一会儿又像是落入了翻海之中,整个身子如同较弱的树叶。
世界终于归于一片的宁静,千灵月却感觉异常的疲惫,累得连抬起一根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正当她昏昏欲睡的时候,耳边却突然传来的一阵轻柔的呼唤声。
灵月!
一阵阵的呼唤,急切,哀伤,是谁,是谁在风中寄托哀愁……
灵月!
灵月!
风带来阵阵的呼唤,似来自远方,那般的空幽,那般的凄冷……
是谁!
千灵月睁开了双眼,却惊诧地发现,自己站在了一个奇怪的地方。
自己正站姿一道极亮的光圈中,四周却一片的寂静。
这是哪里?
不远处,漆黑的地方,一道白影在靠近。
灵月!
又是那道幽远的呼唤,千灵月立刻警觉起来,拧眉问道,“是谁,谁在哪里!”
千灵月慢慢地走向前,那道白色的人影忽隐忽现,总是在前方呼唤着她,带领着她朝黑暗的深处走去。
走过一道长长的甬道,眼前的白色幽影如灯,继续带领着她前进,突然,一道强烈的光束射入眼里。
嘶!
千灵月抬起手,挡住那道强烈的光束,透过指缝,她看到了一个出口。
再回首,方才那道幽白的人影早就没了踪影。
心中讶异,不过,她还是顺着光亮走出了洞口。
站在洞口,千灵月看到四周的景色,秀眉蹙起,这里是……
眼前是一个幽深黑暗的地牢,滴水声,让这个原本就显得静谧恐怖,一滴一滴的水声像是滴在了心尖上,每一下都让她的心颤抖不已。
深地吸引着她,让她不自觉地迈步走向前。
啊!突然从地牢的深处传来一阵痛苦的喊叫声,惊悚得猛然间让千灵月的心跳动加速,但是那声声的痛苦的叫声又深
阶梯湿滑,狭窄,如同这地牢般让人从心底生出一种厌恶感,千灵月好奇,如此深深的地下居然建了这么一座地牢,究竟是谁被囚禁在地下,又是谁被折磨得发出如此痛苦的声音?
石梯的尽头,一间小牢房慢慢地浮现在眼前,那阵阵的喊叫声愈发的清晰,千灵月加快了步伐朝那里走去,铁制的牢门半掩着,千灵月走了进去,却看到一名男子背对着自己被绑在十字架上,他的背上伤痕累累,血肉模糊,牢房里,一个面目狰狞的男人正背对着自己,手里拿着一把被烧得通红的烙铁,往那个被绑住的男人身上狠狠地刺去。
啊!又是一声的痛苦惨叫,男人的背上立刻被烙上一个血红色的‘罪’字,焦灼的血肉翻卷,发出滋滋的声音,一股焦灼刺鼻的味道扑面而来。
“哈哈,哈哈,天夜祁,你也有今天,本王子今日就将这罪人之印烙在你的身上,从今往后,你就背着这个耻辱过一辈子!”
天夜祁!千灵月震惊不已,这个被折磨得体无完肤的男人居然是天夜祁!
当那个狂笑着的男子转过身时,千灵月的瞳孔猛地紧缩,她惊诧地捂住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这个狂笑的变态的男子,正是樊琅天!
他怎么会在这里,这里又是哪里?
“呵呵,咳咳……”天夜祁却突然笑了,笑声中还带了几声的咳嗽,“樊琅天,你这个无耻小人,本王一定不会死,本王定会将今日之耻一并讨回!”
“本王子拭目以待!”樊琅天靠近他的耳边,“希望你还能活到那一天!”
正当千灵月兀自沉静在震惊中时,樊琅天却朝她走来,她本能地后退了几步,樊琅天却好像没有发现她一样,从她的身子中间穿了过去。
千灵月惊讶地看着自己的身子,又转过头看了看樊琅天,他居然穿过自己的身体!莫非她再一次灵魂出窍?
就在她不解的时候,一道轻柔的声音从牢门响起。
“祁……”紧接着一道人影便闪进了牢房,千灵月再度被惊吓到,眼前的女子是如此的熟悉,那张倾国的脸上挂着泪水,她再次穿过千灵月的身体,朝天夜祁奔去。
“祁,他又折磨你了?”看到他背上的那道深深的烙痕,樊致夏连忙从袖子里掏出一瓶药,为天夜祁上药。
“啊!”天夜祁的身子猛地抽搐,痛苦的沉吟声,“你走,不要你假惺惺!”
“祁……”樊致夏低头,沉默了一会儿,再抬起头时,她却是淡淡地扯出一抹苦笑,“你恨我也好,怨我也罢,我是不会在意的,我只是想帮你上药!你如果想活着离开这里,就听我的!”
天夜祁闻言,沉沉地呼吸着,不再开口。
樊致夏看着他,轻轻地解开他身上的枷锁,将他放下,看到他背上那些深纵交错的伤痕,她的眼里流露出一抹的心疼。
“能帮我个忙吗?”一直没有开口的天夜祁却突然开口道。
“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