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她自己够聪明地把司马祁解决了,不然,等他来救自己,估计早就被这厮给生吞活剥了!
果然,男人靠得住,母猪会上树!
鬼面人厉光扫过床上的人,当他将目光移到苏妍妍身上时,另一道更加强烈的眸光截断了他的视线。
厉光扫过鬼面人的脸,司马祁立刻拉过衾被将苏妍妍盖了严实,随后翻身下了床,傲然而立,与鬼面人对视。
“你是谁!”司马祁撩起袍摆,别在腰间,摆出一副防御的姿态,犹如一只猎豹警惕地盯着突然闯入自己领域的外敌,正准备伺机而动。
“你没事吧!”鬼面人没有回答,转而看向苏妍妍问道。
“废话,有事我能这么镇定吗!”苏妍妍大大地白了他一眼,这个人的眼神还真不好使!
不仅眼神不好使,脑子也不管用!现在这样的情形是问这种话的时候吗!问话也不看场合的!无语……
“额……”鬼面人觉得他真的很笨,问谁也别问这个丫头,她的所作所为已经超出了常人所能承受的范围。
但是,他接下来的话,却让苏妍妍大大地吃了一惊,
“我要带她走!”鬼面人指着躺在床上,只露出两只眼睛的苏妍妍,用一种肯定的语气对司马祁说道。
苏妍妍瞪大双眼,看着他,连眨眼都不记得了,呆呆地看着他,心底惊呼,哇塞!今夜的鬼面兄实在是太帅了!
月夜中,鬼面人一袭的黑衣如墨,挺拔的身姿在月色中愈发的英挺高大。
“祁王爷,这么对待一个弱女子,实不属君子所为,而且她也受了重伤,正好在下也略懂医术,不如将她交给在下照顾,如何?”语气温和,他迈开步子,朝苏妍妍的方向走去。
“不劳阁下担忧,我的妻子,我自会好好照顾!”司马祁一副‘这是我的家事,该走的是你’的表情。
“妻子?”鬼面人抬起的脚步一顿,疑惑地看向他们。
“妻子!”苏妍妍却惊叫起来,“死马,你别胡说,谁是你的……你,你胡说!”
闻言,苏妍妍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她才刚刚‘光荣’地成为弃妇一族,何时又改嫁了!
“呵呵,难道你忘了,刚才我们的誓言,我要你记住我一辈子,而你也说了,你会记住我一辈子!”邪魅的笑里带了几分的喜悦,“你我都许下了一辈子,难道娘子还要弃为夫不顾吗!”
额,苏妍妍当真那个想撞墙去,刚才她那是说,她会恨他一辈子,谁说要记他一辈子了!这个家伙,真能颠三倒四!
还娘子!为夫呢!说的她鸡皮疙瘩丢了一地!
“我那是说,我会恨你一辈子!”苏妍妍急忙解释,“喂,鬼面,你别听他胡说,赶紧带我走!”再不走人,鬼知道这个家伙又会做出什么恐怖的举动!此刻,相比司马祁的邪魅,鬼面的冷酷倒是让她感到安全踏实!
“你敢!”司马祁突然发出低沉的怒吼,她居然当着他的面要别的男人带她走,她把他之前说的话都当耳边风,吹过就算了吗!
“我倒要看看,今晚谁能把你从我身边带走!”说话时,司马祁雷厉的眸光扫过眼前的这个男人。冷厉,锐利,带着愤怒朝鬼面扫过。
“如果这是她的意愿,那么我会不惜一切帮她达成!”鬼面人依旧的一副‘不动如山’的冷静。
“那就凭本事吧!”说话间,司马祁敛起了慵懒邪魅的眼神,露出初见时,那种冷厉得让人的脊梁都涔涔冒冷汗的眼光。
“那么在下一定奉陪到底!”语气中是无畏的坚定。
“喂……”苏妍妍刚想开口,却被司马祁点了穴道,动弹不得,也说不上话。
“乖乖地呆在一旁,等我回来!”司马祁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笑着说,“如果,你乖乖地等我回来,我就告诉你一件事!”
说完,他便转身离开。夜色中,两道人影先后飞出客栈,紧接着激烈的打斗声响起。
喂,苏妍妍无语地双眼盯着床顶,你们打架归打架,可是谁来帮我解穴啊!
正郁卒时,眼前突然闪过一阵的绯红迷离,紧接着,苏妍妍只感觉一阵幽香萦绕在鼻息中,随即双眼便不再听从自己的使唤,慢慢地阖起。
好舒服,朦朦胧胧中,苏妍妍感觉到一阵的沁凉从肩膀的伤口处慢慢地流淌开来,温柔的感觉就像是有一双温柔的手在为自己做周身的按摩。
嘴角慢慢地扬起,她很是享受这种奇妙的感觉,久久地,她才缓缓地伸了个懒腰。
“你醒了,感觉好些了吗?”耳边突然响起一阵如清晨的甘露滴落荷叶般轻灵幽越的声音。
好温柔的声音啊,苏妍妍第一次感觉有人说话居然也可以这般的温柔,温柔的像水,缓缓地流淌进心里。
但是,这是谁的声音!猛地一个激灵,苏妍妍噌地睁开了双眼,却跌入一对如星河般璀璨的眸子里。
“是你!”苏妍妍惊诧地喊出,“怎么会是你!”
一轮圆月高悬于夜空中,夜风如狂,肆虐而行。
圆月中,一人孤傲而立,一双流转着琉璃般冷锐的光芒的眸子里却是怒火翻腾。
司马祁站在屋外,冷冷地看着一片狼藉的屋子,双眼紧紧地盯着空空无一物的大床,手慢慢地握紧。
屋内一段绯红的挽袖随着夜风妖冶地舞动着,旋摆着,回绕着,缓缓地落入了他的掌中。
“胡,清,歌!”司马祁紧紧地捏着手中的红袖,双眼迸射出的雷厉的目光似乎要将那冷冶的妖红烧出两个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