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呵,哈哈……”夜夙却突然笑了,“都说完了?”他冷锐的目光巡视了一遍在场的所有人,却最终定格在了天夜祁的身上,“怎么,祁王爷,你就没有话说了?”
天夜祁微微一震,目光投向了他,“我……”他的目光突然变得暗沉,那一刹,他似乎在挣扎,最后,当他再度抬起眼时,眼底却又是一片的深邃如夜,“我想借‘千年泪’!”
“千年泪?”千灵月疑惑地看向夜夙,‘百年合音’,‘千年泪’,光听名字就够拉风,这地下城究竟还藏了什么宝贝?
“哦?”夜夙却冷哼一声,“你倒是野心越来越大,先前孤看在你一片痴心的份儿上,才给了你一滴血,如今你居然把心思打到这份儿上,孤当初真是错看了你!”
“我……”天夜祁合起眼,深深地吸了口气,“云儿的身子无法承受黑血的灵力,她越来越虚弱,我不忍心看到她一天一天地受苦而死,请你把‘千年泪’给我,只要能救云儿,就算是要我永坠地火,受永世的火噬,我也心甘情愿!”
咚咚!
如雷惊醒,千灵月突然像是看到了什么,眼前一片火海妖娆,那一声铿锵掷地的话语,她也曾听过,那是怎样的一番情深意切,又是怎样的一番生离死别!
“原来如此,也难为你,费尽心思,用白夜香为引,探得来地下城的路线,用月璃天的妙音驱赶走看守城门的巨兽,再用雪无痕的斩铁剑斩断刚硬的城门!”夜夙的嘴角勾起如残月般的弧度,“可惜,你费尽心思,却终是要落得一场空!”
“什么意思?”天夜祁突然变得紧张。
“哼,就凭你,也配得到‘千年泪’,天夜祁,孤不妨告诉你,‘千年泪’已经没有了!”
“什么!”天夜祁却猛地一震,质问道,“怎么会这样!”
“这就叫做自作自受!”一如那夜,夜夙看向他的眼底是浓浓的不屑,“你很聪明,懂得用脸上有胎记的女子引我出来,并用她假扮真正的灵月郡主引开杀手,却不知,也正是你的自私,你的自作聪明让她受了致命的一击!你知不知道,那些人是下了心要至她于死地,在刀锋上都涂上了剧毒,那一剑,几乎要了她的命!”
天夜祁转过头,看向千灵月,他不知,那晚竟是如此的凶险万分!他若是知,他……
懊恼!
千灵月在他的眼底看到了至今为止,唯一的神情,懊恼,深深的懊恼!
“那她,她是如何活下来的?”懊恼过后,他的眼底却猛地迸发出一种炙热的光芒,似乎是看到了什么令之为之振奋的事物,他紧握黄金弓,朝千灵月走去,“莫非,你给她服了‘千年泪’?”否则,以她一介凡人的身躯又如何承受来自黑血的灵力?
心头一息,天夜祁迈步向前,那么她的血也能救云儿!
千灵月的身子微微往后倾,一种酸涩自心底泛起。
“你休想!”雪无痕却挡在了天夜祁的身前,“你休想动她一根寒毛!”
月璃天也不动声色地站在了雪无痕的身边。
“天夜祁,我劝你,还是放弃这个念头!”夜夙踱步走到他的跟前,“你们强行进入地下城,地下城的出口自行封锁,如今,你们是出不去的!”
“什么!”天夜祁拧眉,冷声道,“我不信!我一定要出去!”云儿还等着他去救命!
“我也不信!”千灵月冷冷地说道,“狡兔三窟,我不信,偌大的地下城会没设另一条出路!”
夜夙看向千灵月,眼底闪过一抹暗芒,“说了这么多,你还是想要离开?”
千灵月却只是一抹淡笑,“我不知你为何要寻找脸上有胎记的女子,但我知道,我不是你要找的那个人!”永远也不会是!
因为,在梦里,她看到了故事的开始,至于故事要如何结束,不是她所关心的,也不是她能关心的!
她今生是千灵月,不是任何一个人的替身!也不愿成为任何一个人的替身!
她只是她自己!她只想做自己!
看到她眼底的那份坚持,夜夙知道,他是硬留不住她的,嘴角扯起一抹无奈的苦笑,“好,如果这是你想要的,孤……”他停顿了一下,看了看千灵月,“孤便成全你!”
“主子!”月娘呼道,“您为了她几乎废了……”
“够了!”夜夙怒喝一声,“月娘,今日你做的够多了,孤的忍耐是有限的!”
月娘脸色惨白,咬住下唇,看向千灵月却是愤恨的目光。
千灵月撇过脸,看向夜夙,“那么,你的意思是说,还是有别的路离开这里了?”
“是,不过!”夜夙抿嘴一笑,优雅如月,却带了凄迷的色调,“那里凶险万分,有个万一便是万劫不复!”
说完,他用列冷的目光巡视了四周一番,几人的脸上却是各有神色。
“那里,连孤都不曾踏入!”那个人在魂飞魄散之际,只留了一句话给自己,“若是将来有一日,你后悔了,便去那里,你可以知道过去,现在,将来之事,不过,那时也将是你最痛苦之际!”
在梦里他时常会梦到一名身着青衣的女子,她手执一柄油纸伞,伞面上绘着雅致的‘夜皇后’,伞沿遮住了她的容颜,只是在间或时,唯一一瞥,那一袭如青鸾飞天的胎记。
那一瞥,让他记住了她,记住了那青衣如雪的女子,每每见到她,他的心就会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