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疯女人!”伊水莲走进牢房里,神色得意地看着坐在地上一脸狼狈的苏妍妍,转过脸对司马祁说道,“祁,我早和你说过,这个女人她为了达到目的会不折手段,你看吧,如今她更加无耻地说她喜欢你,如此不守妇道的女人的话,怎可信!”
司马祁阴沉着一张脸,双眼死死地盯着苏妍妍,愤怒的目光似乎想要在她身上烧出几个洞才罢休。
“伊水莲,你不要血口喷人!”苏妍妍站了起来,一把擦过眼角的眼泪,“我是苏妍妍,不是燕飞雪,不是睿王妃,我凭什么不可以喜欢他!”
“可笑之极,你是什么人,也配得到祁的爱,四处勾三搭四,搭上情剑山庄的胡庄主也就罢了,居然还和冷月堡的少堡主又扯上关系,令男人们都为你赴汤蹈火,你还真的让人刮目相看!”
“伊水莲,你够了,我和他们是什么关系,还轮不到你来置喙,你不过是个得不到,却又不甘心的可怜的女人!”苏妍妍真恨不得冲上前去,撕烂这个女人的虚伪面具。
“你说什么?”当司马祁听到伊水莲说勾三搭四的时候,心底莫名地腾起一股怒火,他紧紧地盯着地上的苏妍妍,“燕飞雪,你居然背着六弟……”
“我没有!”苏妍妍站了起来,走向他,“司马睿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我不是燕飞雪,我是苏妍妍,祁,你再仔细地想想,你真的不记得了,连这个都忘记了?”
苏妍妍从怀里掏出一把木梳,轻轻地无摸过梳子上的那些斑驳的血痕,那是她对他爱的证明,他也曾对着木梳起誓,不会再让自己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可是到了最后,伤自己最深的却是他!
“你,你怎么会有我母妃的木梳!”司马祁瞪大了双眼,惊诧地看着她,一把夺过木梳,仔细地看着,猛地抬头,“说,你怎么会有这把木梳!”母妃的木梳他从不轻易给人看,更何况是送人,为什么她会有!
“是你亲手为我绾上的!”苏妍妍带着期盼的眼神看着他,希望这唯一的纪念能唤起他,哪怕是一点的记忆,可是她错了,当她看到司马祁的眼底的那份惊讶转变成愤怒时,她便后悔了。
“燕飞雪,你好大的胆子!”司马祁一把揪起她的衣襟,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司马祁,你不许打她!”夜冷拼命地挣扎着,朝他怒吼道,“你给我住手!你这个混蛋!”
“祁?”苏妍妍抬起头,看着一脸冷漠的司马祁,觉得一种悲凉从喉咙里滚了出来。
“你到如今还在对本王撒谎,这把木梳本王平日根本不曾给人看,更何况是送人,它是母妃留给本王的唯一信物,本王岂可将它轻易地送人,更何况是你这种卑鄙的女人!”
“卑鄙?”苏妍妍冷冷地笑了,颤抖着双肩,一种凄凉的感觉从笑声里流溢出。
“你说我卑鄙?”她抬起头,看着他,当爱不复存在时,竟是连怜悯也是奢望,他居然说自己卑鄙……
“司马祁!”苏妍妍站了起来,径直朝他走去。
“你想干什么!”伊水莲挡在了她的跟前,“你还不死心,不甘心!”
“哼,不死心,不甘心的人是你吧!”苏妍妍冷哼了一声,眼底不屑,眼前的女人,要不是她的死缠不休,又怎么会有今日的局面,之前苏妍妍曾恨过她,不过现在苏妍妍鄙视她,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折手段,就算把司马祁强留住,她也未必能幸福!
“抢夺来的东西真的能长久吗?”苏妍妍靠近她的耳边,“只要有我在的一天,祁永远也不会属于你!”然后她骄傲地扬起头,睇看着她,眼底的嘲弄愈浓。
“你!”伊水莲刚想反驳,眼光却瞥见地上的那朵冰莲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说的对,抢来的东西的确不能够长久,就像这朵花,只有被毁灭的下场!”
她假装走进苏妍妍,却在瞬间猛地抬脚用力地踩下。
苏妍妍眼疾手快,第一反应就是伸出手去护住那朵花,却被伊水莲踩了个正着。
吧嗒!手护住晶莹的冰莲花,那晶莹如雪的碎片却如同最锋利的刀刺进了她的手掌里,血一样的红艳染上了冰霜,妖异地流溢开来。
“啊!”苏妍妍扑倒在地,身子猛地颤抖起来,痛苦声从牢房里传了出来,被踩得粉碎的冰莲花扎进了苏妍妍手腕,原本就受过重伤的手腕被踩断,殷红的鲜血不断地从断腕处涌出,染红了那件大红的衣裳。
“妍妍!”夜冷朝前猛扑,身上的铁链哗哗作响,血从伤口不断地涌出,他强忍着剧痛,撕声裂肺地吼道,“伊水莲,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女人!”
豆大的汗珠从脸上流了下来,苏妍妍只觉得一阵的天昏地暗,双眼不停地眨着,想要保持清醒,可是痛苦却将意识彻底淹埋,在交睫一线间,她看到了司马祁眼底的那抹恐慌,如同燎原的星火,在眼底瞬间蔓延开来。
嘴角溢出一抹胜利的笑,伊水莲,这一赌,我终是胜了!
“住手!”那一声的凄厉喊声,如同一根针刺进了司马祁的胸膛,他想也没想,冲到伊水莲的跟前,一掌推开她,弯身将昏死过去的苏妍妍抱起,不顾一切地朝外飞奔而去,“快,叫大夫,马上!”
“祁,我,我不是故意的!”伊水莲跟着他身后出了牢房,却被他甩在了身后。
“哼,伊水莲,你看到了,有些东西是你永远也抢夺不来的,即使司马祁失去了所有关于她的记忆,可是在他的心底,最爱的人还是苏妍妍,不是你!”夜冷的嘴角扯起一抹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