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里外,坐落大荒的一个偏僻破落荒村中,附近便是横贯大荒古地的大荒江。
大荒古地有一些得到神明庇佑的净土,鸡犬相鸣,黄发垂髫,生活十分安然。
村里有威望的白须老人,颤巍地攀上瞭望木台,远眺着上空的虚空大裂缝,时不时流露担忧的神情。
供台上摆放着牛羊豕,供台置于村口的了望台
村口矗立两尊高两人的石神像。
白须老人带领三位祭祀,十分虔诚跪伏在地
辅司一边将牲血从木台上往石像的沟槽缓缓倒入,新鲜的血滴依照着石像上的纹路流淌
血液依附着羞涩难懂的石纹聚于巨大,轮廓依稀的石像上。
而后率领众村民跪伏,虔诚地祈求上天神明的庇佑。
一丝丝不可捕抓的,暗淡的光从人群中点点汇聚在石像
祭祀很快便结束,老村长整个人仿佛老了十多岁
神态间显得还有点忧心忡忡,随后拄着拐杖,吩咐道:
“每家每户回去后禁闭门户,从今天起,所有人不得随意外出”。
连平时在村子乱跑吠叫的大野狗和鸡椎也噤声,被逐回到牢笼中。
祭祀结束后,待众村民离去后
村口两尊残破石像身上骤然闪过一丝微光,一纵而逝
石像是被剥离些许生机,石像看上去更加地残破不堪了。
一丝神秘的力量从石像抽茧剥丝般溢出,使得村子整个笼罩在一层微波光幕内,熠熠生辉。
同一时间,无数相似的微光在大荒里一闪纵逝,许多有神明庇佑的古村冉冉升起淡幕。
哗啦啦
伴随着电闪雷鸣
方圆数万里的天空竟飘拳头般大的五彩血雨
啪挞
拳头大的雨滴重重砸在地面上,激射出五色血滴。
五色血滴蠕动在地面上,也不会渗入地面,看起来十分惊悚。
血雨如暴雨梨花般激射在幽深荒凉的莽荒大地上,甚是恐怖瘆人。
神墓之地,离莽荒核心地带数万里外,这是一处试炼之地
神棺墓地里突然升起一股让人颤栗的气息
血气不断被神墓里破开的一股口中吸入,不断溢出喷薄开来,使得血气溢升翻腾,逐渐显现一道惊鸿艳影。
血手从神墓中伸出,然后配合血阵,大开大阖
将血气炼化成精髓融入一个破烂的古朴瓷瓶熔铸成为一个窄口玲珑瓶,。
这个玲珑瓶虽小巧,可悬浮半空的瓶身,斑驳依稀镌刻着难以辨,密密麻麻的莽古遗文,使其沾染着一丝魔性,
悬浮在半空的魔瓶瓶口朝下,不断吞食,吞噬着绝阵中的血气
不日,神墓中发出了声响,棺中震动不已,而后神棺被瞬间掀飞
这只无上巨大的手瞬息跨域数万里
蔽日遮天
向乌云中的存在拍去,带着万钧雷霆的气势。
大手触碰
瞬间击溃了淡薄的五色天幕,直接横击里面的绝世强者。
绝世强者巨臂扛着刻着充满奥妙的神纹流星锤向前抵挡
一触即发,爆发出强大的冲击波,几招下来,惊天动地
两个强者的决斗如同灭世般的大战,惊莽荒,动九州。
从大荒爆发的灭世气息铺天盖地向大荒外涌去,席卷八荒,惊动了整个九州域。
无数宗教门派付出巨大的代价开天眼远眺大荒。
这一夜,无数人注定难以入定修炼
在很多大教圣地的天眼注视着这数十万年以来未有的莽荒之地的可怕诡秘的景象之时。
没有宗派圣地或者隐世强者感知到倒在血雨边缘的褴褛少年。
他们关注的是震动九州的大事件!
而灰暗天幕笼罩着大荒,没有大能强者有心窥探血雨下的场景
就算有人窥视,也因为雨滴十分怪异,无法穿透虚妄和雨幕,清晰里面的场景
半空中的变化已经足够骇人,让九州修士一时缓不过来。
一场覆盖方圆万里的血雨,泼洒而下的血雨直接砸向少年。
血雨沾在他的全身,血雨看上去五颜十色,血水纷纷扬扬。
而一颗金色的血滴飘然而下,表面萦绕着一股黑雾。
这颗金色血滴表面分离出一股缭绕着黑气的血滴穿过叶阳的眉心,直接进入叶阳识海。
这颗金色血滴,晶莹剔透,物化天成,散发着浓郁的血气。
稍稍悬浮在半空犹豫不决,便也直接向少年识海冲去。
叶阳的身体进入两个未知的存在,身体开始发生异变。
少年身上早已经衣衫不存,悬浮半空中
赤黄光芒一闪,方圆万里为数不多的五色血滴汹涌而来。
叶阳不断接受五色血滴的洗髓,整个身体越发晶莹剔透
血脉中的血液滴滴金灿如神明谛世,血红似妖异,血液浑白透红。
血滴大势所压坏的血肉之躯也从断处血肉长茧。
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复原,叶阳身上发生不可预知的异变。
三天后血雨停了
唯有血雨这片范围,生生被打沉了数十丈
一道如同流星般状物,带着流焰坠入此地,生生砸出一道深不见底的深渊。
大战打九州域的虚空颤栗不止,最后流星锤与血手激战,激起一道绚烂刺眼的白光。
没有人知道这一战的结果,可是却引发浩大的反应
他们急切地想知道光幕背后的庞然大物是谁,又是何方神圣,而神墓的主人为何不惜破除封印,与无上存在大打出手。
而他们之间大战竟有毁天灭地的威势,打的莽荒之地的虚空颤栗不止。
更有人将这件事和黑暗动乱联系起来,一时间,谣言传说四起.
九州域,一个恢宏大气的宫殿旁矗立着一座百丈圣塔,庄严恢弘,塔尖高耸入天。
塔顶尖是一个露天灵台,上面坐着一个长须白袍老者,沏茶品茗。
老人微微前倾,注视前面的一潭水,里面正是漆黑一片虚空。
白胡子老人眼眸隐隐闪过担忧,看着大裂缝,脸上闪过难以言明的惋惜之色,轻声说道:
“要起风了。”
在那个隐世不出,不为人知的,从来没有人涉足过的至高殿堂。
越过那光,背后似乎或坐,或立着很多道身影,全是神色淡然。
金芒中那位脸上复杂的神情一纵而逝,自语道:
“数万年的平静,终于要迎来大世之争了吗,让它变得更有意思吧”
随后瞬息消失在虚空,连同殿堂也消失在人世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