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宁震惊的连呼吸都快停滞了,她是四公主?还是五公主?
韩宁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云染已从她身后走来,朝着云笙挥手,咧嘴笑了,“皇姐!”
云笙欣喜的看着朝自己奔来的云染。看着他停在自己面前。三月不见,他长高了不少,已经比她高了一个头。脸瘦了,也黑了一圈,整个人看着也不一样了,多了分硬气。
她踮起脚,抬手摸摸了他的头,喜道:“能见着你,皇姐开心级了!现在都长这么高了,看来军营里的伙食很好嘛。”突然想到什么,她将手里的酒递给云染看,“阿冉,你看看这是什么?”
慕容云染揭开灰布,露出里面的酒坛子。云染看着,心里以想到了答案,“这是十八仙。”他说。
云笙点头,“知道你今天到了,所以我就它挖出来了。”
一旁的韩宁看着里面的东西,顿时有种想撞死自己的冲动,太鲁莽,太草率了。
云染想起自己身后还站着个人,回过头看,才发现是韩宁,有些惊讶,说道:“韩兄怎么在这里?”
“我……我那个……”韩宁支支吾吾的不知道怎么开口,实在是太丢人了!
箐儿见韩宁这个样子,顺势开口说道:“原来这位是六殿下的好友,他刚刚突然出现,非说公主是刺客,还说公主手里抱着的是颗脑袋。”
云染又看了一眼韩宁,噗呲一笑,“韩兄啊韩兄,我皇姐这么美艳绝人,你不看呆,居然还看成了刺客,真真是好笑。”
韩宁被他说的低头不语,云笙瞧这里说话也不大方便,便说道:“你这位好友想来也是在军营里待久了,有些警觉,你就别笑话他了。这里不是个聊天的地方,先去我那里,咱们边喝酒边聊。”
一行人跟着云笙从小道进入月华殿,在院落寻了个安静无人看守的小亭子里围坐着。
云笙吩咐身边的箐儿去拿些糕点和酒杯来。待东西都在桌子上摆好后,云笙这才向云染问了他与韩宁是怎么相识的。
云染一五一十的将他与韩宁如何相识的经过,细细的与云笙说道。
“真悬,那箭在快点的话,韩公子现在也不能站在这里了,”云笙说。
韩宁点点头,“真是太险了!”
云笙又道:“最后那场比试谁赢了?”
云染这会儿开口,“自然是我赢了,不过韩兄的箭术也是很高的。”
……
众人一番闲谈过后,云笙起身拿起酒坛子,“今日正正好,先是阿冉回京,二是认识了韩公子,值得喝酒庆祝。”
说着,云笙就要给自己倒酒,云染见状立马说道:“皇姐,你喝不得酒还是不要喝了。”
云笙笑了笑,“无妨的,我这是果酒,喝不醉的,你们喝的是另一坛。”说完,就倒了满满一杯。又揭开另外一坛酒,给云染几人的杯子倒满。
云染拿起酒杯,心里有些疑惑,想了想,朝云笙问道:“皇姐是从哪里晓得果酒的?这酒只有北离才产,我们西夏人喝的都是烈酒。”
云笙也没有多想,就道:“别人告诉我的,好了好了,先喝酒。”
云染只好不再问,心里虽然有些疑惑,但也觉得没什么。众人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后,云笙有意未尽,又倒一了杯喝。
一直这样聊到傍晚,韩宁已经是醉的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起来。云染也有些醉态,脸上潮红一片,眼神迷离。
他起身,傍晚的余晖落在他的脸上,朦朦胧胧。
他有些站不稳,遂晃了晃脑袋,“皇姐,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对吗?”
他问的极为认真,云笙听的倒有些愣。真是喝醉了,开始说胡话了。
她微微笑,也极为认真的回答他,“也许,会吧!”
“我扶你回去休息吧!”她起身,欲要去扶他,云染却往旁边侧了身子,云笙的手扑了个空。
他道:“我想和皇姐睡,像小时候一样。”
云笙无奈的摇头,现在都这么大了,还一起睡,实在是不妥当。
云染又道:“我知道男女有别,我睡地上就行,我就是想和皇姐待在一起。”
云笙想了想,点了点头:“行!那先把韩公子扶下去休息,以免着了凉。”
云笙去扶韩宁,她醉的厉害,已经睡得深沉。她将她的手拿起搭在自己的肩膀上,使力的将扶她起。
她以为她会很重,但却意外的很轻,云笙很容易的就把她扶了起来。
“箐儿你先把阿冉扶到我房间里去。”
箐儿点点头,过去扶云染。
云笙扶着韩宁就朝偏殿走去,她嘚找个与她挨的远的偏殿,以免让人发现她这这里还住着个陌生男子。
此刻,夕阳已经褪去,月色渐浓。凉意已生。
云笙推开殿们,扶着韩宁到了床上。刚准备要给她盖被子的时候,韩宁嘴里却是喊着热,抬手就要脱衣服。
她醉的迷糊,又加之躺在床上,身上穿的还是铠甲,她抬手弄了几次都没有解开。
云笙见她脖子上与额头上都布满了细密的汗珠,想来她是真的热。
她想要帮忙,但又不知该如何下手,她是女子,怎好意思帮脱男子衣服。
但见韩宁实在热的难受,云笙也顾不得什么礼数,反正只是脱了铠甲,又不是把衣服全脱了,不打紧。
她将韩宁扶起,帮他解开腰间的系带后将铠甲脱了去。
没了铠甲的遮挡,韩宁的女性特征就很明显的显现了出来。
云笙看的惊讶万分,“韩公子竟然是女子!”
此事阿冉知道吗?
……
回到殿里时,云染已经在她的床边下铺好了的铺上沉沉睡去,嘴里还时不时的说着梦呓,“皇姐在哪,我就在哪,说好了的,我要守着和陪伴皇姐一辈子的。”
云笙心里听着暖洋洋的,这傻弟弟,还是没长大嘛!
她在床边坐下,看着云染熟睡的脸,脑子不禁浮现出儿时打闹的场面。
云笙忍不住的笑了,“傻弟弟,姐姐终究是要嫁人的,你又怎么可能陪姐姐一辈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