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丝巾怎么办呢?我们现在茶饼是买到了,你也快要去赴约了。”
“没事,那我就先买一个精华套装吧,以后有机会再给阿姨买可以穿的礼物。”
“那好,那估计不便宜啊。”
“嗐,我这个钱还是出的起的。毕竟丝巾可能更贵呢。”
于是,童童把知非送到兰总父母家就离开了。他观望了一下四周有没有娱乐记者,发现有一些鬼头鬼脑的人就提前通知了马阿姨,姜还是老的辣。马阿姨一个迅雷不及掩耳就把游知非带进了公寓楼里,一个清晰的正脸都没给狗仔留。
“哎呀,非非你来就来嘛,还带那么多东西。巍牧他今天也那么忙,都没有去接你,到时候我说他啊。”
“老头子,非非给你带了茶饼来。你最喜欢的东西而且还是芝麻味的。”
“哦,是嘛。知非,游知非,我可真是久仰大名了。我们家这个马大姐天天就叨叨你的名字啊。跟我说,跟巍牧说,跟她的那帮小姐妹说。我今天终于见到本人了。”游知非还没见过这样的阵仗,一个快六十的人从书房里跑出来握着她的手,而且是那么有力地。
“伯父,我今天也是第一次见您,我也很高兴啊。还跟童童一起特意挑了点你喜欢吃的。”游知非说罢,压低声音,“这些都是少油的有机零食,您放心吃没事。”
“唉,嘿嘿。这知非真是,我就说,这是你马大姐眼光最好的一次。我们等巍牧回来,他们去收拾菜,你和我一起去泡壶茶,怎么样?”
“行,您往哪儿去?”
“来,这边。我们这个房子外面有个阳台,可以看看风景喝喝茶。”
“知非啊,那个陈绪的事情还希望你不要太在意。我们活在这个世界上不可能不被别人说三道四的,但是只要自己问心无愧就永远可以抬起头来做人。”
游知非轻声应和着,看着兰爸爸把第一道水倒掉。
“兰巍牧呢,少年得志,张狂的不成样子。你们总是调侃他们那帮年轻人是什么霸道总裁,嗐,霸道能当饭吃吗?他很少惹事,对于女人没有什么研究。搞得别的小姑娘都说他是榆木脑袋,当时有个小姑娘还跑来和他妈哭,说兰巍牧欺负她。我和他妈等安抚好这个姑娘的情绪之后,就问兰巍牧怎么回事。”
茶已经泡好,但还不能喝,冒着热气,游知非怕烫嘴。
“你猜怎么着,兰巍牧那天晚上喝了点酒,不小心碰倒了一个杯子,那女孩就以为他要家暴了。当时他妈妈就说,让他不可以总是板着个脸,有些时候也要说些软乎话,吹吹枕边风什么的,一点情趣不懂。”
“他可能只是疲于应付吧。毕竟这么多女人都想往他身上靠。”游知非小酌了一口,看着巍牧的车开进了小区。别过头看着兰爸爸说了这么一句话。
“也有可能他就是个多情种,陈绪的事情可能就是最好的写照。”游知非还疑惑呢,有这么说自己儿子的爸爸吗?这也太搬石头砸自己脚了吧。“但是多情归多情,最终他的家只会有一个,这比什么莺莺燕燕都重要。”
“爸?你在哪儿呢?我给你拿了茶叶回来,你看看行不行。”
“好,那我就先去屋里了。你随便走动,不过我估计巍牧会来找你,这些茶点随便吃。”
“谢谢伯父,这个茶真的很好喝。”兰爸爸听到这个话笑得特别开心,刚好男主人公进入了画面。
“快,去陪陪知非,我都给你铺垫好了。”
“您给我铺垫?您还是去闻闻茶叶吧。”兰巍牧一脸迷地坐到了伯父刚刚坐过的位置。
“我爸最近年纪大了,总是重复单一的字句。你不必放在心上。早上应该没人去骚扰你吧?”
“这么大的事,你怎么做到一点画面都没泄露出去的?”
“你的照片没有被那帮人抓拍到,而且也只有一个记者真正地看到了我们,不算大事。”
“呐,巍牧,你认识季缓群吗?有过节啊,钱?还是情?”
“梦想,我是耽误了他几年的时间,本来他应该在23岁就声名鹊起的吧,但现在都26了。三年其实对于一个男孩来说是一个正常的成长年龄,他现在做出来的作品也相对比较协调。”
“你为什么认识那么多娱乐圈或者是时尚圈的人呢?你明明是一个读理工科的人,最后又从了商?你这样广结朋友就不怕留下什么话柄或者应付不过来?”
“只需要认识一个人,就会很自然地有一些利益关系上的朋友。而这种关系也极好维持,给他们投资或者赚钱他们就会和你一直是朋友。”
“至于话柄的话,都是自己的问题和朋友多少并没有直接关系。”
游知非托着脑袋看着他,“其实你没有那么沉默寡言,可你不能总是这么懒得开口。”她伸出了手,是对他牵手的邀请。
她双手握着他的手,掌心的温热透过皮肤传递到指尖,她低头看着他厚重的手掌,沉默不语,风轻轻吹着,陈绪的两缕龙须发在眼前晃动,兰巍牧看着她,“我不是沉默寡言,我也不是懒得说,我只是偶尔不知道如何开口。你们都是搞文字的,说出来的词句带着重量,给人遐想。我不行,我曾经也想用文字排解内心,可后面发现,越写越乱了。”
“我说过,你是个诗人,把所有爱恨情仇都可以放在一个纸箱子里,不去想的时候就把它们留在箱子里,偶尔有时间的时候,就打开让它们跑出来。另外,陈绪想见你,但只有我能去见她。所以,在我还不能保证她不会把你禁锢之前,请不要轻易地踏入她的领地。”
“好。”兰巍牧显然不属于健谈的人,他常常陷入患得患失的情绪里,每当他看见眼前这个女人在发光的时候,他就觉得或许这只是她垂怜自己,才愿意牵住他的手接下他这么大一盘情网深深。
一吻便颠倒众生,一吻便救一个人。可这多少个吻都不便表达情绪的大型狼犬兰巍牧,又怕把他的女人冷落了,就总是显出一副委屈的模样。
一吻便偷一人心,一吻便杀一个人。可他无论怎么拥抱她都似乎不比她只是握着自己一只手来的这么有力度。“我还是太含糊你了,含糊的都失了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