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官府的人员赶到。
这伙官府人员为首的是一名身材魁梧男子,一副官员打扮,身上穿着一件暗红色官服,头戴官帽,脚穿皮制官靴,看上去是这伙人官府人员的头领。
魁梧男子身后,是一群官兵,皆身穿枣红衣,外套一件锁子轻甲,手中拿着还未出鞘的刀。明明是官府人员,是为民办事,但这些人的脸上却都是一副不可一世的嚣张模样,看上去就像是披着一身官兵皮的街头流氓一般。
“王大人!快来救我,他不是人,他要杀了我,你快点救我,你救了我,我让我爸给你升官,保你连升三级!”
紫袍青年看到那官员,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赶紧对其大声喊道。
那为首的官员一来,便先往被秦观之吓到在地的紫袍青年看去,待看到紫袍青年身上衣着破损,身上还有多处伤痕,再听到紫袍青年的话,立马脸上露出喜色。
看着这些突然赶来的官府人员,皆是面色不善,那为首的官员更是一来就急忙关注这来自姜家的紫袍青年,秦观之冷冷想到。
“看来这些人,便是这姜家搬来的救兵吗?三品大员吗?明明身为官府人员,却是依附于权贵,充当走狗,真是乌烟瘴气。看来,这洛安的天,也该动一动了!”
“姜公子,你放心,有我在,没人敢伤害你!”那为首官员一边对紫袍青年说着,一边对秦观之恶狠狠的喊道。
“大胆刁民,竟然敢当街行凶,打伤姜家公子,意图害人性命,简直是视王法于无物,还不速速跪下认罪!”
“笑话!你刚来此处,便直接定罪与我,完全不管这事情的真相是如何!我问你,你可曾了解情况?你可有调查人证物证?如果这些都没有,你又有什么理由定罪与我,你又视法律于何物!”秦观之看着为首官员那不分青红皂白的丑恶嘴脸,呵斥道。
“你这刁民,口气倒是不小,我告诉你,在这洛安,我就是法,法就是我!我说你有罪,你就是有罪,何须什么人证物证,我的双眼所见,姜家公子受伤倒在你身边,这便是铁证!”
直直看着那为首的官员,秦观之说道:“一个小小的地方官员,左一个姜家公子,右一个姜家公子,你这样不分是非,就不怕你头上的官帽不保,身上的官府被扒下来吗!”
那为首官员听到秦观之这么说,迟疑了一下,但看了眼倒地的紫袍男子,立马又嚣张了起来,喊道。
“你可知道被你打伤的人是谁,那是姜家的大少爷姜知礼,朝廷礼部侍郎的儿子,告诉你,就算你有什么背景,还能和朝廷命官相比吗!还想扒了我身上的官服?可笑至极!”
“难道这礼部侍郎的儿子便能目无大周律法了吗?你以为有了礼部侍郎就能一手遮天,你只要讨好他,就可以一辈子顺风顺水的向上爬,也不会有被罢官的时候吗!真是浅陋!”秦观之冷笑道。
“这人竟然连礼部侍郎都不怕,莫非,有什么过人背景?”
听到秦观之对礼部侍郎都是毫无动容,没有半点惧怕,这为首官员头上不禁冒出冷汗,认为自己踢到了一块铁板,连忙急促低声询问。
“公子,先前是小人失礼,那不知公子是何身份?”
看着这官员唯唯诺诺的样子,秦观之说道:“山野村夫而已。”
“大胆刁民,竟然戏弄与我!”
一听秦观之不过是山野村夫,没有什么过人背景,刚才的话不过是吓唬自己,这官员瞬间感觉自己被戏耍了,对身后官兵怒道:“你们都给我上,给我狠狠地打,然后把他给我抓起来,扔到大牢里,竟然戏弄与我,简直不知死活!”
那些官兵听到,纷纷摩拳擦掌,狞笑着拔刀上前。
秦观之看到逼近的官兵,依旧只是长袖一挥,那股无形的力量再次出现,再次将这群官兵远远击飞,重重打落在地。
地面上的官兵皆是一片哀嚎。
那官员吓得连连后退,随即直接跪下,磕头道:“仙师饶命,仙师饶命!”
“仙师!”紫袍青年骇道。
这姜知礼自幼生活在洛安城,平日里只会吃喝玩乐,不会舞文弄墨,武艺也一窍不通,平日里都与城内纨绔子弟鬼混,对于修仙之事,无甚了解,导致竟然没有看出秦观之之前以衣袖击人数米,是修仙之人的手段,反以为秦观之是什么妖魔鬼怪。
而这官员,平日里接触朝廷命官,倒也勉强了解一些这修仙之事,也知道这大周国就供奉着数位护国仙师,至于这护国仙师现在都在那里,从哪里来而来,便全然不知了。
刚才秦观之施展神奇手段,轻轻一挥衣袖便击飞数名官兵,在官员看来,这分明就是修仙之人的手段!
如果是江湖上的习武之人,即便是功力深厚的武林名宿,劲力之强也不过只能附身于体表,完全无法做到像秦观之这样隔空击飞别人。
一想到自己招惹了这等神仙人物,官员立马是万念俱灰。就算这个修仙之人看上去面容年轻,可能不及护国仙师那般修为深厚,但对于自己,依旧是远远不能及的人物。
“完了完了!这次完了,得罪了仙师,不要说升官了,就是能保住性命,就是天大的好事了!”
想到这里,官员跪在地上,带着官帽的头又往下低了几分,紧紧地贴到地上。
看到官员这幅模样,秦观之便知道他认出了自己刚才施展的手段是修仙之人才能施展的,也知道眼前官员已经知道自己是修仙之人,便淡淡说道:“你放心,我不会杀你,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你将这姜家公子带走,按大周律法惩处。”看着官员低头跪在地上,秦观之说:“然后你在将这些年做的违法乱纪的事情统统上报朝廷,如果让我知道你胆敢有所隐瞒,后果自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