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还是父子对话
张父对小儿子的话语相当满意。小儿子对医术的理解和悟性看来比较自己跟好。看来以后小而已在医术上的造诣必定要比自己要高。张家以后即使出不了一个读书人应该也能出一个名医。张父心里美滋滋的想，可他不知道张火楷仅仅是用学医的借口来获得读书认字的机会而已。张火楷根本就没有成为一名医生的想法，起码先阶段张火楷没有这方面的想法。
“火楷，你对医术的认识和悟性比为父高很多。以后就不在叫你小虾毛了，还是叫你的名字吧！
药方当然要根据病人体质情况作相应的调整了，不然很容易出事故的。为父能传授给你就是这些年来为父对药方的理解和根据病人情况调整的经验了。其他的就要靠你自己看医术和自己摸索了。为父也是这样过来的！”
张火楷心里感慨这个时代对医术的容忍程度。对于一个没人任何行医经验的人，仅靠医书一步步混经验混到周围一带有了相当名气的小‘名医’。张火楷也是醉了。这是不把病人当人看啊，分明就是一个个实验室的小白鼠嘛！
心里怎么想，张火楷可不会这么说。
“父亲，称呼和名字仅仅是一个代号而已。就是叫阿猫阿狗也是父亲你给的。我也会欣然接受的。
以后医术上就劳烦父亲你多多教导了。医书也劳烦父亲遇到了也带回来给我参看学习。”
张父点点头，再次爱怜的摸摸小儿子头说“火楷，天色已晚。现在蚊子多了。去洗澡睡觉吧。明天你大哥要出远门做工。明天就由我教你认字。去吧。”
张火楷从父亲膝盖上滑落地上。
“父亲，那我先去洗澡了。你也早点休息吧。今天出门跑了一整天你也累了。”
“为父已习惯了走路，不觉得怎么累。去洗澡吧。”张父挥挥手打发了小儿子。
张火楷去洗澡，这时大哥张金楷拿着个葵扇子在张父身边刚才张火楷坐的那个凳子坐了下来。
张父看到大儿子坐近来很诧异“金楷，你是不是觉得为父优待了你小弟？而当时拒绝让你上私塾念书心里对为父有所怨恨？”
张金楷楞了一下“没有没有。父亲，我不是这个意思。以前对你不让我继续念书我是很恨你的。可也过去这么久了，现在也知道当时家里实在是供不起我念书。
刚才父亲和小弟的说话我听到了。我过来是想跟父亲你商量一下其他事的。”
“哦什么事呢？过去的事就不必再提了。是当时为父没考虑周全，现在为父向你道歉。”
看到黄氏会房间后，张父低声继续说“当时为父不再听人说，续娶黄氏是可以继续供你念书的。可那个时候为父因为你生母离去心里乱了章程，所以才会办了糊涂事。为父现在也后悔不已。可事已至此也无可奈何。”
张金楷想到黄氏进门后所受到的虐待和委屈也是泪眼朦胧。强忍着不让眼泪流出来才说“父亲，我不是想跟你说过去的事。过去的事就过去了，现在家里的环境也在转好。
我想跟你说的是火楷用鱼篓捉鱼的事。火楷用我今天做的五个小鱼篓才一会功夫就捉了两斤多的鱼。这些鱼拿到罗镜圩去卖也值五六十钱了，都抵得上我一天帮人家缝衣服的工钱了。”
“哦，你大概是想捉鱼卖钱。不想出去给人家缝衣服了？你有没有想过门前那条小水坑即使有鱼也不多呀。总有捉完的那一天啊！”张父说。
“父亲，我没想过不做缝衣服的工作。我是这样想的，以后衣服都拿回家来做，工钱给人家算少一点，人家应该愿意让我带布料回家做的。这样每天傍晚我就可以去下鱼篓，早上去起鱼篓捉鱼了。
我也没打算在门前的小水坑下鱼篓捉鱼，这小水坑就留给火楷捉吧。我要到泷水河去捉鱼。泷水河这么大鱼应该捉不完吧？
我刚才就去下了个大鱼篓，明早去看看有没有收获。如果收获比较划算的，出完这次门给人缝衣服我以后就不出远门了。
如果捉鱼的收益比不上出门缝衣服的收入的，那我就还是继续出门给人缝衣服吧。”
张金楷看着父亲将自己的想法完完全全说了出来，期待着父亲的肯定。
“嗯，你的想法可行。后路也有，反正失败也没有什么损失。那就按你自己的想法去做吧。只是辛苦你了。
还要刚才我跟火楷说的话。他捉到的鱼卖钱后归他自己支配。你不要有太多的想法。父亲实在是看重他的聪敏和悟性，日后我们家就是出不了一个读书人也会出一个名医的！这对我们家以后的发展非常重要。明白吗？”
“父亲，小弟确实是非常聪明！一天就能认三十多个字，能读能写！比我以前强多了！就是现在没有科举了，不然我们家不出一个进士都应该能出一个秀才举人什么的。呵呵~”
“你这样想就好！
还有我再次重申。不管外面是怎么看怎么说火楷的。但你的生母不是火楷什么克死的。当年乡间流行瘟疫，周边死了多少人你又不是不知道的。你生母是死于瘟疫的，你看过医书，也跟我学过点医术，这个你应该很清楚！
说时候你小弟能活下来也是个奇迹。按当时的情况你小弟是根本活不过来的。我也是当时心急没了章法才同意了你姑母用药催生的。当然这也加速了你生母离世的时间。不过，即使当时不催生，你生母当时的情况也是坚持不了多久的！
瘟疫啊！始终是人们无法克服的死神。一旦染上了九死一生！”张父说完长长叹了口气。
“父亲不必太过于伤感了。毕竟母亲已离世三年多了。听姑母说小弟当下下来是没有呼吸的，后来忽然又有了生气！这个可能是上天不愿看到我们家你们悲惨，将小弟还了给我们。小弟就是母亲留给我们最后的礼物，我们会好好待他的。父亲放心好了。”
“嗯！可能是当时你小弟被呛到了喉，呼吸不了空气。所以才会那样的。后面不知道何种原因呼吸畅通了，就活了过来。情况就是这样了。回去休息吧。明天你还要赶三十多里路去太平圩给人家缝衣服呢。”
“那我先去睡了。父亲你也早点休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