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柄剑最终还是摆脱不了何故渊的控制,被何故渊用内力一震而出,直射向大黄。
不知过了多久,大黄并未感觉到身体上的疼痛。
他一脸懵的睁开了眼睛,望向了何故渊,再望向了那剑。
剑所刺中的,是黑雾身,骷髅头的怨灵!
大黄摊坐在原地,本以为何故渊不相信自己,想把自己给杀了,没曾想是在救自己。
它叫道:“何故渊,你想吓死我啊!”
何故渊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些什么事情,但是他不能仅凭村民的口头上说一说,便把大黄给杀了。
他的目光渐渐落在了屋内,他问道:“房间里面发生了些什么?”
那把剑回忆了一下,他看到里面有很多的怨灵,什么样的人都有,每个人的怨恨都是一模一样的。
这就证明,这些人的执念以及死的原因都是一样的。
何故渊记得,他跟了这个村子的时候,找不到任何一个住处。
他见这个院落荒废已久,想住在这里,那些村民商量了很久,最后才决定让他住进来。
而且,三天两头的来看一看他的情况如何。
那些村民不敢进院内,今天也许是那些村民第一次进入这个院落而惊醒了怨灵。
就像是之前他们来找何故渊赔偿的时候,他们一直在外面站着。
如果他们真的想找大黄算账的话,估计直接就把他给打开冲了过去,并不是想给他面子。
这些村民从来就没有给过他回顾的面子。
比方说他砍来的柴,村民和他讲价,明知道他的生活辛苦,仍然想从他这里占便宜。
想到这里,何故渊叹了一口气,他说道:“自作孽不可活。”
大黄不太明白何故渊的意思,不过他感觉那帮村民又回来了,估摸着现在已经带了县官大人过来了。
咚咚咚!
新来的县老爷,自然不知道这个村子里面的大小事情。
他在那里敲了半天门,何故渊不为所动,他便命人把门给踹开,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结果,他一回头发现跟着自己的那些衙役都不愿意跟上,他便呵斥道:“你们还站在那里做什么,还不赶紧进来。”
衙役想必是从这个村子里面挑选的,他们提着棍子,步伐分明是在往后退的。
他们苦笑道:“县老爷,还是您去吧,我们去,总归不太合适。”
县官是那种处事清廉的人,他压根不怕什么妖魔鬼怪。
由于事态紧急,他想也没有想就走向了坐在院落当中的何故渊。
他弯下腰去问道:“你能不能把那条狗交出来,给乡亲们一个交代。”
何故渊抬起头来问道:“我不交,也没有理由交。”
县官仔细的看着面前这个满脸胡渣的何故渊,何故渊的眼神就好像是上了霜的冷月,很冷漠。
最令他惊讶的是,何故渊平日里面看起来是那种不修边幅的人,而现在他靠何故渊这么近,居然没有闻到一点点的异味。
何故渊觉得这个县令挺平易近人的,县令这种身份的人,一般情况下不会与他接近。
而且他说了那番话之后,县令直接出去了,没有在院子里面呆着。
因为他感觉这个院子里面有一丝丝的阴气,弄得他全身都不舒服,渗得慌。
突然一些人骑着马来到了何故渊家的门外,差不多有五六十人,个个穿着打扮都是一样的,而且蒙着面,分不清是男是女。
“让开!让开!”
这些人不由分说的把这里的村民都给赶开了,然后冲进院落里面去直奔何故渊的面前,并且拔出剑指着何故渊。
县令哪里见过这种场面,直接吓晕过去了。
何故渊立刻站了起来,一个箭步冲过去抱起了大黄,翻墙而出,直奔远方的林子里面去了。
这个速度让这里所有人只看见了何故渊移动的影子,连何故渊的形状都看不清楚了。
他们从未想过,自己的村子里面居然还有这等高人。
如此,估计这个院落里面的怨灵都让何故渊给镇压了,而他们的出现导致了这些怨灵再现。
大黄莫名其妙的被何故渊这么抱着,真的有些不习惯。
他便抬起头来问道:“我说你跑什么跑啊,你又不是打不过那帮人。”
何故渊说道:“你给我闭嘴,那帮人是我父亲派来的。”
何故渊的父亲是蜀山掌门,而何故渊早就和那个他断绝了关系。
那个老家伙病重了,想来找他去继承他的位置。
他心想着那老家伙门下弟子这么多,怎么偏偏找到自己的头上来了,估计是他他的传家宝的主意了吧,也就是那一把剑。
当年那个老头子执意要去蜀山,他爷爷不同意,最后这把剑就没有交给那个老头子,才传到了他这里。
否则,他连这把剑的面也见不着了。
何故渊走了以后屋子里面的怨灵纷纷冲了出来,吓得那些村民四处逃散。
院落当中的蒙面人倒是丝毫不惊讶,拿着拔出的剑就上去和那些怨灵斗了起来,最后从怨灵的口中得知他们是被的村民所杀。
他们哪里会分这些东西,但凡是怨灵都不能在人间停留的,如果停留过长的话会影响人间的气息,他们必须给斩杀掉。
可惜刀还未砍下怨灵的头颅,一支箭从高空穿云而来,伴随着巨大的冲击力,将怨灵与那些蒙面人震得各散一边。
蒙面人抬头,只见一个毛头小子拿着弓箭站在屋顶上大叫道:“在下馬楠,敢问诸位欺负这些可怜的家伙,算什么本事?”
他认为这些怨灵送去超度就好了,并没有必要置于死地吧!
馬楠低下头去,看着屋底下的这帮人。
虽然他们个个都蒙着面,但是从他们的剑可以看得出来,这些人是蜀山的人。
传闻蜀山的人都很善良,惩奸除恶,都是英雄人物,没想到今日一见,真的是把他的三观都给颠覆了。
怪不得他娘亲特别讨厌蜀山的人呢,原来每一个人都是伪君子,没一个是好东西,包括他老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