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不知为何,天黑的格外的晚,就连他家门口的大黄也懒懒的趴在门口,双眼无神。
他就走过去摸了摸大黄的头问道:“今天可有什么人上门来。”
近日他上山砍柴,都见一些穿着古怪的人进了村子里面,不过由于那些人个个带刀,凶神恶煞的,他不敢接近。
他家有一个宝贝是祖辈那里传下来的,据说有很多人垂涎于此物。
再加上最近几日村子里面不得安宁,他想莫不是来讨这个宝物的人来了吗?
大黄耸拉着脑袋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在那里沉沉的睡去了,仿佛许久没有睡过一样。
他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提着自己的砍柴刀想进门,脚方抬起,却听到一阵马蹄声传来。
来人是个十七八岁的姑娘,穿着红袄,手里扬着血红色的鞭子,就连唇色也是吸血一般模样。
那姑娘大声吆喝道:“喂,樵夫,近日可有人到你们村子里面来。”
他就假装聋哑似的在那里,指了指嘴巴,然后手指又在耳朵边转了一转,再摇了摇手,表示自己听不见也说不了话。
那个姑娘觉得甚是晦气,扬着鞭子便直接离开了他家的门口,走时还不忘骂一句:凡人匹夫。
他觉得那个姑娘骂的不对,但又好像是对的,他有点摸不着头脑。
他伸了伸懒腰,将砍柴刀放好,把大黄牵进来,四下看了看并没有什么异动,方才把房门紧紧的关住了。
他走至井边准备打水,结果一柄剑飞来在他面前晃了两晃,然后又转了一圈,好像在回他说着话。
他一边打水一边在那里假装生气道:“你现在还闹,那帮人都找上门了,还闹什么,赶紧给我回屋待着去。”
那柄剑有点伤心的把头垂了下去,一摇一晃的回到了屋中的剑峭中,好好的放置着。
何故渊总觉得自己得了这把剑不算是什么好事,这些年来除了让他倒霉以外,什么好事也没发生过。
可是谁叫这把剑是他的传家之宝呢,他不把这把剑好好的保护好的话,就是对不起他的祖宗了。
据说这个就是天上的神剑,很多人都想得到的,却不知为何就在他的家中了。
砰砰砰!
砸门声传来,大黄在院里面叫唤着,若不是有铁链拴着,估计这大黄已经冲出去了。
大黄原先也是一个挺厉害的人物,只可惜被他收服了之后,甘愿变成一条狗呆在他的身边。
为了防止大黄发疯出去吃人,他就只能用铁链锁着这个大黄了。
何故渊捏起一脚擦了擦手,然后立刻跑过去把门给打开了,来的是村民提着锄头扫把之类的。
何故渊看到此情此景他不禁吞了一口唾沫,笑了笑说道:“各位乡亲父老找何某什么事,大家有话好好说,千万不要动粗啊。”
可惜,那几位乡亲被他家的大黄吃了好几十只鸡了,所以说直接叫上人来准备教训他家的大黄一顿。
他们就指着何故渊叫道:“你是让开还是不让,总之今天你家那里条大黄不杀了也得给我炖了。”
大黄听到他们这么说不光不害怕,还在想这个杀和炖,它来来去去不也就是死路一条吗?
它就可怜兮兮的望着何故渊的背影,这几月来何故渊一直保护它,应该不会让它今天就被这帮乡亲们给杀了的。
何故渊边掏钱一边分到了乡亲的手中对乡亲们说道:“这次是我的不对,我保证不会把这条狗放出去祸害人了,相信我。”
他们收到了钱,看这些钱够买好多只鸡,瞬间就觉得吧,就原谅那条狗了,反正这条狗的傻主人有钱。
不过,他们抬头望了望何故渊的院落,这个院落连瓦都破了,也不知道里面能不能住人,估计下雨的时候这屋子里面都是发大水的吧。
他们就掂了掂手中的银两好心提醒道:“你呢,以后小心点,否则你再有钱也赔不起啊。”
何故渊名字特别的有书生气息,但是他整个人长得胡子一大把的,
看年纪也不小了,连媳妇也讨不了,他们觉得都是那个大黄给害的。
一个白发老头子见这个何故渊也挺可怜的,他就走过去悄悄的在何故渊的耳朵边说道:“你把那条狗给宰了,我就可以把我的女儿嫁给你,彩礼钱都不要了。”
他看这个何顾渊一直以来也算是老实的,把他的女儿交给何故渊,他也算是放心。
令他没想到的是何故渊居然拒绝了他,原因是不能杀那条狗。
何故渊回到屋子里面去了之后闷闷不乐的做好了饭菜,然后分了一份给大黄。
他就坐在大黄的旁边一边吃一边说道:“我准备明天就搬离开这里。”
大黄也不是那一副懒洋洋的样子了,他叫道:“你是不是要去找陈姑娘?”
陈姑娘是何故渊在途中遇到的一个捉妖师,那个丫头有倾城的容颜,心狠手辣的性子……
现在想了想,它的全身毛都得竖起来,当初他见那个丫头第一面那个丫头就追着砍着把他给杀了。
还好它遇到了这个何故渊,否则他都不知道死到哪里去了。
它正这样想着呢,一抬头却发现和何故渊正在发着呆呢,看来这个何故渊是真心喜欢上那个姑娘了。
不过,他觉待何故渊和那个姑娘并没有可能,那个姑娘是天生的捉妖师,而何故渊却是半人半妖。
这世间的因果它本来就是说不清楚的,它就把自己的饭吃完了,然后伸了伸个懒腰继续躺下。
不过,屋子里面的那柄剑却不老实,直接拍了拍它的脑袋,把它拍得叫了起来。
它就对那柄剑吼道:“你干什么,你还让不让人休息了。”
那柄剑一摇晃着身子,仿佛奸计得逞的样子,然后又飞进屋子里面去。
大黄想追进去,可是奈何自己被铁链拴着,动弹不得。
而且,就算他真的能出去,他也不能在何故渊的面前展示。
否则,何故渊会找新的东西把它关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