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世王疯狂的逼问玉罗,至元仙子却在一旁大笑起来,她指着永世王咒骂:“你永远也不会得到至火丹珠…你得不到…”
却说二十五年前,永世王无意间知晓至元仙子藏有仙族上祖丹珠中的至火丹珠,便打起丹珠主意,他被困鬼地,只因自己鬼族之身,无法离开鬼地,只要得到上祖丹珠,便可借助丹珠仙力冲出鬼帐,逃出鬼地,于是他甜言蜜语哄骗至元仙子,俘获至元仙子之真心,却也未得丹珠下落,只是两人偷情是至日久终是使至元仙子有孕,在至元仙子生下玉罗时,玉罗便通身火光四射,永世王认定至火丹珠在玉罗身上,想要困住至元,奈何至元只能无情的将玉罗偷偷藏在妓馆中,以躲避永世王的搜捕,永世王怎么也没想到至元会将女儿藏在妓馆中养大。
至元仙子笑得愈加疯狂,“你的女儿是在妓馆中长大的,你永远也想不到,我会把她送送到妓馆…你这个始乱终弃...薄情寡义...你利用我,你根本就没爱过我…”
玉罗被长鞭绑住,永世王双指还掐着她的咽喉,她的泪水就已经流下来,落在永世王的手背上,从一开始的惊慌质疑,到现在的痛恨悲伤,自己一生的命运就这么被母亲所决定,而自己还傻傻地一直被母亲欺骗,一直以为是永世王将自己发配到妓馆,在那个妓馆中她的成长时刻与欺辱为伴,而这一切都是母亲的亲手安排。更悲惨的却是自己竟不过是母亲偷情而生的不伦产物,母亲却从小教唆她,永世王就是她的仇人,她实在不知道是该庆幸永世王此时的手下留情,还是应该气愤母亲的欺骗,然而永世王此时的手下留情却不是念及父女之情,不过是为了得到至火丹珠,天哪,怎么会是这样。
她的眼中尽是愤怒,悲伤的泪水随着恨意一同流出,她望着至元仙子,仍旧不甘心地质问:“母亲说言,虚否实否?”
至元仙子没有回答,可是表情已经默认了事实,或许是愧对于玉罗,她锤着自己的胸口不停地忏悔,可是永世王却将玉罗拽起来,两指掐紧了玉罗的咽喉,开始逼迫至元仙子交出至火丹珠,而此时的玉罗万念俱灰,一心求死,她使劲挣脱着撞向逸离的长剑上,至元仙子抢先一步冲向长剑,挡在了玉罗的面前,长剑刺穿了至元仙子,逸离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住,松开手中的长剑,至元仙子倒在玉罗的怀中。
玉罗爱恨交加的望着至元仙子,泪如雨下,泪水滴在至元仙子的脸颊上,至元仙子的泪水亦如雨下,她眼中始终是为母之慈爱,愧疚更甚,断断续续地说:“玉罗…是为娘的对不起你…我以命相抵…只希望你不要记恨我…”至元的口中鲜血直流,她越说似乎越张不开嘴,血还是不停的流出,她举掌打向自己胸口,嘴里念叨着:“给你…给你”,便撒手人寰,再也不动弹。
听得玉罗一声凄惨的喊叫,她像冲破了体内的鬼族之脉似的,眼中散发着鬼魅地黑雾,震开缠在她身上的长鞭,将长鞭收回到自己手中,永世王也被她的法力震倒地,玉罗只顾得心中邪火悲愤,却不曾看到至元打中自己胸口一掌后,从至元体内飞出至火丹珠,火光明亮将暗无天日的鬼地照的突如白昼,永世王看到丹珠后,心中大喜,顾不得眼前危机,飞起想要抢走丹珠,此时的玉罗眼中只有对永世王的恨,她挥起长鞭,长鞭如同一把长剑,直直刺穿永世王的胸口,永世王翻滚着落地气绝,玉罗竟又挥起长鞭,一鞭下去生生将永世王的头颅劈下,永世王的头颅滚落在玉罗的脚下,谁能料到玉罗竟然又挥起长鞭将永世王的头颅卷起,长鞭生生将他的头颅碾碎,只留的一摊黑血落地。逸离被玉罗的举动吓的两腿发软,跪倒在地上。
桃渊看到飞出至火丹珠时,也飞上去想要去拿丹珠,眼见着他将要拿到丹珠时,阿夜从梁上飞下,一掌接过丹珠,火红的丹珠被阿夜裹在怀中,朝着暗淡的月亮飞去,却难掩丹珠的火光,桃渊追着丹珠的火光飞去,鹊画也紧随其后。
这时玉罗眼中的鬼魅黑雾才消失,倏然间想到至元气绝前说的话,也跟着飞出正殿,望着丹珠的火光追去。
阿夜被桃渊紧追不舍,围着鬼地胡闯乱飞了几圈后,无奈落在山崖上,却看山崖上被自己踢了一脚的白墨还昏迷着躺在地上,于是她将白墨抱去,以剑胁迫,桃渊与鹊画追着阿夜来到山崖,看到白墨被阿夜挟持,桃渊担忧地不敢乱动,而鹊画却破口大骂:“你这个女贼,偷袭我们不成,现在又来偷我们的丹珠,快把我白哥哥放了,把丹珠还给我们”。
阿夜的剑架在白墨的脖子上,昏迷的白墨被她硬是拖拽起来,白墨被她拖拽着正好靠在她的怀中,而至火丹珠也在她怀中,至火丹珠便正贴着白墨的后背,瞬间压制住白墨体内的至寒之气,阿夜刚刚抓起她的时候也顿觉他身上不再如之前冰冷,只是被桃渊追的太紧,无暇思索,听到鹊画辱骂自己时,嘲笑着说:“丹珠在谁手里当然就是谁的,如今丹珠在我手里,那自然就是我的”。
鹊画被阿夜的话气的跺脚,双手指着阿夜不停地骂,桃渊挡住鹊画,对阿夜恭敬施礼一番,缓缓说来:“姑娘法力胜我二人,定然身份不凡,得此丹珠可有用出,我二人寻此丹珠只为救挚友一命,还望姑娘能成全”。
阿夜先是楞了一下,却依然露出嘲笑的表情,“谁不知这上祖丹珠的传说,如今能得丹珠,我又怎么会给你”。
鹊画的急性子哪里还会再让桃渊和阿夜说下去,她推开桃渊,想要使出法力时,才想起自己和桃渊都身有重伤,玉罗也追来,落在鹊画身后,她挥出长鞭对鹊画说:“我来帮你夺会丹珠,我欠你一命,此刻还之”,风从玉罗的侧脸吹过,撩起她红裙薄纱的一角,飞旋在她的手侧荡荡悠悠。
鹊画从袖中袖出一颗解药,迅速的将解药弹到玉罗口中,玉罗手掌的黑青掌纹渐渐褪去,她似乎也能感觉到法力不再受毒药牵制,绛红长鞭挥出时犹如猛蛇飞驶,更如箭雨直下,飞冲阿夜而来。
阿夜舞起手中剑,剑气缠绕着鬼族的血腥,在鬼地的暗夜中释放出震荡的法力,玉罗的长鞭绕过阿夜险些打在白墨身上,阿夜故意用白墨的身体做挡箭牌,和玉罗游刃有余的打斗着,不时发出嘲笑之音。
白墨吸收了丹珠的至阳之火,又被阿夜晃动的有些苏醒,他半睁着眼睛,恍恍惚惚,发现自己被人用剑胁迫着,惊吓之余看到了鹊画,想要张口呼喊却又浑身无力,听到阿夜的声音觉得好生熟悉,似乎在梦里听到过,于是他不由得转身,只看到阿夜的侧脸,面上蒙着面纱,可那双眼睛,似乎真的在梦里见过,白墨的突然转身挣扎,阿夜却未提防他会醒来,争执间阿夜为了躲避玉罗的长鞭,不断后退,却还是被长鞭击中,终究二人不慎跌下山崖,白墨惊慌中抓紧了阿夜的衣襟,丹珠从阿夜的衣领里飞出来,飞入白墨的口中,白墨惊慌失措的瞪大双眼,阿夜见丹珠被白墨吞下,更是不肯放过白墨,她抓紧了白墨,却未料到山崖上滚落下一块山石,阿夜飞脚将山石踢开,滚下山崖时却歪了脚踝,于是只能抱紧了白墨,两人从翻滚着从崖下碎石堆上一直滚落到崖底的深坑中,坑洞中一片幽黑,对面不见。
白墨吞下至火丹珠后,体内龙珠的寒气已被暂时压制,他清醒的爬起来,感觉到阿夜被自己压在身下,想要站起时发觉阿夜的手紧紧抱住自己,怎奈阿夜已经昏迷,他虽然看不到阿夜的容貌,却能摸到阿夜的脸,他轻轻拍了阿夜两下,喊着:“姑娘…姑娘…”
阿夜被白墨拍醒,虽然白墨在漆黑中什么也看不到,可是阿夜身为冥王之女,凡为冥界之地,清晰看见,甚暗皆无阻,她睁开眼清晰的看到白墨的一只手摸着自己的脸,另只手竟放在了自己的胸上,她愤怒的一巴掌准确的打在白墨的脸上,白墨质问起阿夜:“姑娘怎这般刁蛮无理?亏得我摸着黑把你叫醒”。
阿夜更是生气,用力的推开白墨,白墨摸索着坐倒在地上,她看到白墨说话时却不是对着自己,而是另一个方向时,才想到白墨在这里除了黑根本看不到,看着白墨冲着空气指责自己的傻样,她突然笑了起来,白墨听到阿夜的笑声更是气愤,用手指着空气问:“姑娘为何嘲笑我,真是无理刁蛮”。
阿夜听到白墨居然说自己无理刁蛮,“本姑娘爱笑就笑,与你何干?”
白墨被阿夜气的不再言语,转过身来,换了个方向,低着头似乎是生闷气,只是这一转过来后竟直对着阿夜,阿夜又忍不住地小声笑起来,穿过幽暗她看着白墨的脸庞,俊朗的轮廓勾勒出脸部弧线,眉弓深陷,眼神中尽是深邃。
阿夜突然“啊”的一声大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