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李君羡便待在这春满楼度日,按照李君羡的说法就是,在哪修炼不是修炼?青楼也一样可以的。
虽说李君羡待在青楼,但他是断然不敢逾矩的。待的时间久了,李君羡的生活习惯也颠倒了过来,白天在简陋狭窄的床上呼呼大睡,夜幕降临之时便是李君羡精神焕发的时刻。
夜晚又悄悄的来临,春满楼便开始吵闹了起来,李君羡照例守在顾春香的房外,只负责一些端茶倒水之类的小活,毕竟人家有春满楼三大头牌之一的顾春香顾姐姐罩着,与顾春香待的久了,李君羡便左一个姐姐又一个姐姐的叫着。
在李君羡眼里,青楼女子,不管是只卖艺不卖身还是卖身不卖艺再或者是又卖身又卖艺的,对于李君羡来说都是一样的,一份职业。
每次看着陌生男子搂着顾春香进房间,李君羡心里就不是滋味,可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百无聊赖的李君羡四处晃了晃,这里的东西这些天他都玩腻了,没什么新奇的东西可看了。
忽然窗外有一道身影闪过,李君羡便把头一偏,用余光看向窗外,只见一位黑衣夜行,潜入对面的一家客栈。
对于看热闹李君羡向来是不会缺席的,回头看了眼没人注意到这里时,便翻身出窗,小心翼翼的找了个好位置观察那位黑衣人。没过多久,黑衣人便破窗而出,逃向郊外,身后紧跟一位锦衣之人,李君羡看了眼二人的修为,皆与自己相差无几,便起身跟随。
这看透别人修为的法子也是两位师傅教给他的,二老说,惹事也要知道自己能不能惹得起,别到时候惹到不该惹的,跑又跑不掉,师傅也救不了你。
李君羡所学的东西,出了纯阳功法之外其它的武技身法之类的皆是上上之选。所以追随二人还能够不被对方发现。
最终还是那位锦衣修为更甚一筹,追到对方无路可退了。锦衣抽出了剑鞘中的剑,挥手一劈,一股紫色剑气便向黑衣人驶去,黑衣人转身狼狈的抵挡,导致黑衣人此时在空中没有了着力点,锦衣显然没有放过这个破绽,蓄力一剑直指黑衣人的胸膛,黑衣人显然知道自己躲不了,便左手做格挡之势,抵住锦衣的剑,剑尖直接穿透黑衣人的手掌心,不过只能在黑衣人的胸口划过一道口子,锦衣人对自己的剑术只造成这点威力显然不是很满意,于是立马反身刺了一剑,这次却是直接洞穿了黑衣人。
锦衣还未来得及高兴便发现了眼前的这个黑衣人只是幻影的,李君羡也吃了一惊,心想人呢?但还未等到他吃完这一惊,便想破口大骂。
只见黑衣人往李君羡的藏身之处跑来,此刻的李君羡身影便完全暴露在视野之中,黑衣人便直接与李君羡扑了个满怀。
“咦,居然是个女的!”胸前的触感肯定了李君羡的疑问。不过黑衣人此刻已是昏迷过去。
“说!谁派你们来的?”锦衣剑指李君羡问道。
“我说我跟她毫无瓜葛你信么?”李君羡摊了摊手无奈道。
“从实招来!”
锦衣人却是不给李君羡机会,直接运起了剑招,刹那间就虚虚实实的刺出了十几剑,锦衣由于被激怒后剑速加快,李君羡躲避不及时被划破了几道口子,此时的李君羡也怒了,这他妈也太不讲道理了。
锦衣与李君羡斗了几十个回合不分胜负,锦衣气急败坏之下剑招越发的凌厉,而李君羡见动静越来越大,再过会想要脱身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于是李君羡故意硬抗锦衣一剑,露出露出破绽,锦衣显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李君羡见锦衣中招,于是变换了步法,侧了身,伸出手控住了锦衣持剑的那只手,又施了一记贴山靠,便把锦衣振飞在地。
见状,李君羡便转身离去,不过见到在地上的黑衣人之时,犹豫了会,便抱起了黑衣人一同离去。
不过让李君羡没想到的是,锦衣依旧不服输的追来了。
李君羡带着黑衣人躲在一棵大树下,有枯荣术这等变态的武技,身上的伤痕早已复原。
等李君羡平复体内的灵气之后,便观察着身边的黑衣人,即使是在黑夜里又全身的黑衣,但依旧挡不住女子傲人的身材,李君羡还赞叹道,这会不会太大了点吧,然后又伸手在黑衣女子的胸前比划了几下。
李君羡刚要伸手去摘下黑衣女子的面巾之时,突然望向前方黑暗处。
“卧槽!还来!”
只见锦衣人浑身狼狈的从暗中刺出一剑,看着锦衣踏着虚浮的步伐,李君羡就知道他是强弩之末了,一挥手便格挡下了锦衣蓄势已久的剑招。
没办法呀,跟着李君羡跑了大半个青州,仅凭锦衣纳气境初期的实力,早就要弹尽粮绝了,能撑到现在委实不易。
李君羡也就是仗着有枯荣术,导致李君羡就相当于一个灵气库。听师傅说,着枯荣术还有个别名,叫生命不息,灵气不竭。
此时的锦衣瘫软在地上,怒视着李君羡,早在交手的时候锦衣便看出了李君羡的修为也同样是纳气境初期,况且还背着个人,但为什么他跟个没事人一样,锦衣人心中不解。
李君羡此时蹲在锦衣人身旁,轻笑道:“继续来呀!怎么不来了呀!之前不是很傲气的么?”
就是这份傲气导致锦衣追了李君羡大半个青州,在家族之中同境界以无敌手,甚至可以挑战境界比自己高的。
李君羡凑近一看,跟自己一样,同是一个模样俊俏的小生,甚至与自己有点相似,但李君羡却没有深究,毕竟这天下大了去了,模样长得差不多的也不在少数。
看着锦衣人愤怒的看着自己,李君羡不知名的就感觉好笑,就连李君羡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忽然,李君羡跳离锦衣男子周围,在李君羡原来蹲着的地方一柄剑如地三分,要不是李君羡躲的及时,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祖俊,你没事吧?”
又是一位锦衣男子现身,迅速勘察了那位名叫祖俊的锦衣男子身上的伤势,简并无大碍后,便拔起地上的刺向李君羡。
李君羡又无奈的与这位刚现身的锦衣男子打斗起来。很显然,两人是旗鼓相当的,本来叫祖俊的男子也不至于如此狼狈,但谁叫他灵气都衰竭了,这样子还拿什么与李君羡打。
祖俊服了几颗丹药,努力恢复自身灵气,没过多久,祖俊便参与了打斗,这样便给李君羡增加了莫大的压力。
李君羡心想,有钱人就是不一样,别人都是一颗一颗的吃丹药,而祖俊到好,跟吃饭一样。
李君羡心想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这里离客栈已经很近了,等待会有人来了便不好脱身了。
于是李君羡便在神魂中聚势,一心二用的情况下,李君羡便节节败退。
祖俊和后来的那位锦衣男子忽然感受到了周围有不知名的音律响起。刚开始二人还不以为意,忽然这声音便如针一般直击二人的神魂,二人便瞬间产生呆滞状态,李君羡抓住这个间隙,右手一转忽然出现一把舞动的折刀,右手往前一甩,一道紫金色光芒直接削断了二人手中的剑,李君羡收回右手每人又补了一掌,二人吃痛后才回过神来,不过再神魂与肉体的摧残后倒地不起。
此时李君羡急忙抱起黑衣女子隐没入黑暗之中,不见踪迹。
在屋檐上的几个跳跃之后从窗户翻入春满楼,李君羡见此时天快亮了,便把黑衣女子藏入自己简陋的小阁楼之中。
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后,太阳初升,李君羡便在窗户前运转纯阳功,吸收着这最精纯的灵力。
此刻的春满楼都是静悄悄的,不管是客人还是姑娘们都在熟睡中。
李君羡回到那属于自己的小阁楼,其实就是库房。看着躺在自己床上的黑衣女子,伸手摘了她的面巾。
“不错嘛,长得挺可爱的,可为什么要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呢?要是在这春满楼可不就变成四大头牌了?”
李君羡对着黑衣女子猥琐的笑了笑。抱着医者父母心的态度,检查了黑衣女子胸口上的伤。
“手感不错嘛?哦!不对,是伤口没有我想象的那么严重。看来是我多虑了。”话说完,李君羡的手还没有从黑衣女子的胸口上拿开。
随后,李君羡拿了些劣质伤药来,没办法,春满楼是个会受伤会流血的地方么?哦!不对哦,流血可不一定了!
李君羡想归想,但正事还是得做的,小心翼翼的拿着充满了岁月气息的劣质伤药,涂在黑衣女子的胸口上,药涂完了,却不见手拿下来。
“摸够了么?”
“着什么急?啊?”
眼见床上的黑衣女子已经苏醒,李君羡急忙把手给抽回来,还一副恋恋不舍的样子。然后又充满正义气息无耻地说道:“姑娘,医者父母心啊!我可什么都没干啊?”
黑衣女子艰难的起身查看了下自己的身体,确认真的没有发生什么事之后,脸色才逐渐缓解下来。
还没等人家发问,李君羡便恬不知耻的说:“姑娘!昨晚可是我救了你呀!当时那个场景你也知道,简直就是九死一生呐。要不是我一个人力揽狂澜,你可能就……”
只见李君羡独自一个人在那喋喋不休的说昨晚多么多么凶险,自己是有多少次想要抛弃姑娘你,独自一人逃跑,但正义是不容许我这么做的!为了正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