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人匆忙间离去,任由萧秧怎么去找也寻不到半点踪迹,无奈他只能放弃,回到了竹屋静待师父回来。
他的师父虽然经常被同门欺负,可其的修为一点也不低,若是他想躲着萧秧,凭萧秧根本不可能找的到他。
萧秧心里也明白,师父急于离去,一切都只是为了他好,不想连累到他。
越是这么想,萧秧内心就越发的焦急与悲痛。
他虽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可他却是明白,师父可能遇到了极其危险的事情,甚至是性命攸关。
奈何他除了干着急,除了在原地担心以外,他什么事情也做不了。
“师父,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萧秧紧紧捏着手中的东西,焦躁的声音都在颤抖。
他的神色看起来失魂落魄,小脸满是煞白。
好一会后他才渐渐恢复了过来,看着手中那满是鲜血的袋子,他的脸色更显的苍白,可随之一抹疑惑从他的目光里一闪而过。
萧秧虽然一直都想不通,他的师父明明修为比许多的同门师兄弟要高了许多,可他却总是被人欺负。然他却清楚,他的师父绝不是那种会主动惹是生非的人。
而且这里是寒山,虽然在门派里,许多人都瞧不起他们师徒俩人,但也不至于到要非杀他师父不可的地步。
这其中必然有他不知道的隐情,这么一想,他越发觉得,师父的遭遇恐怕与他手中的东西有着密切的关联。
然这袋子里装着的究竟是什么东西,让他师父即便人在宗门也依旧有生命危险。
要知道,就算他师父在宗门的地位再怎么不高,可他始终也是寒山的内门弟子。
寒山可是一个名门正派,同门相残的事情在寒山同样是一个大禁忌。偶尔同门切磋也无伤大雅,可论到生死相搏,那可就是宗门的大忌了。
可如果不是宗门之人,又是何人敢闯到寒山来追杀一名寒山的内门弟子。显然除了同为寒山弟子所为,萧秧可不认为外人真能做到这一点。
而一切恐怕与他手中的东西有着紧密的关联,想到这萧秧便想打开袋子。
然他只是试了一下便放弃了这个念头。他师父给他的袋子可不是普通的小布袋而是一个乾坤袋。
乾坤袋乃是修仙界的一种辅助类宝物,可藏天地,可收万物。
不过萧秧却知道,乾坤袋并没有传说中的那么神奇,也根本藏不了天地,收不了万物,一切皆只是相对而言。
乾坤袋分为两种,一种可收活物,一种却是不能。可收活物者宛如一片袋中天地,却不能很好的保存物品,为修仙界育兽所用。而另一种不可收活物的乾坤袋却可用于储存物品,可长久将物品保留保质。
好比一个宛如一片飞地,却缺乏灵气,如被大道所遗弃的废墟,物品储入难以保质太久。
而另一种空间小,却有着阵法的保护,可长期将其内的物品保留并保质。
想要打开乾坤袋的方法很简单,修为只要达到炼气入体三阶便可。修出真气打通神识海,便可操控神识打开乾坤袋。
然莫说炼气入体三阶了,如今的萧秧连真气都没能修成。
没有真气便无法打通神识海,没有神识他根本无法打开乾坤袋。
而除了用神识打开乾坤袋以外,再无任何方法可以打开乾坤袋,即使将其破坏了也根本拿不出其内的东西。
对于修行基础有着很深认知的萧秧,他心里很明白,凭他根本无法打开乾坤袋。
想到这萧秧起身走出了竹屋,朝着一个方向而去。他要将这乾坤袋给藏起来,在他师父没回来之前,绝不能让第三人知晓,他手中握有这么一件东西。
当萧秧把乾坤袋藏好,回到竹屋焦躁不安的等待着师父回来。可也就在他心急如焚等待的时刻,竹屋外传来了一阵的吵杂。
萧秧原以为是师父回来了,赶忙冲出了竹屋。他心里有太多的疑问想向师父问个明白。
可当他出了竹屋后,他的脸色却僵住了,竹屋外的来人并不是他的师父,确切的来说,竹屋外的来人中并没有他师父的身影。
那是一群男女皆有老少混杂,却都穿着白衣道袍的寒山弟子。
萧秧一眼便分瓣出,在这些人中,有几个人是寒山的内门弟子,而其余的皆是寒山的外门弟子。其中赫然还有一名紫边长老。
寒山的道服乃是统一的墨竹白袍,但其中外门弟子穿着的乃是黑边白袍道服,而内门弟子则是白边白袍的道服,长老一级则是紫边白袍,自然显的格外显眼。
萧秧一见有宗门长老驾临他师徒二人的居所,他心里也猛的一突凸,一股不祥感涌上了心头。
“弟子拜见师叔祖,拜见诸位师叔。”萧秧心里被一股不祥感所笼罩,然门中长老上门,他也不敢待慢,赶紧上前见礼道。
要知道在修仙界极其重视长幼尊卑,遇见宗门长老莫说是他了,就算是他师父见了也得行礼。
“你就是吴长寿的徒弟?”那长老见萧秧恭敬的见礼,他眯眼打量着萧秧,神色居傲地开口问道。
吴长寿是他师父的本名,这名字是他师父的禁忌。修行之人图的便是一个长生不老,可偏偏他又姓吴,所以萧秧从不敢在师父面前提及他老人家的名讳。
“回禀师叔祖,弟子正是,家师数日前离开了宗门,至今未归,不知师叔祖驾临有何吩咐,待家师回归,弟子必将转达。”宗门长老敢直呼他师父的名讳可萧秧却是不敢,只能宛转的答道。
“数日未归,如此说来,你并没有见过他了?”那长老闻言,眼睛眯成一条线,仔细的打量着萧秧,嘴里却阴阳怪气地说道。
“弟,弟子不明白师叔祖言下何意?”萧秧闻言一怔,满脸困惑的答道。
“此子年龄不大,不像作假?”那长老心中如是想到,可其脸色却是骤然阴沉,冲着萧秧冷哼一声,寒着声呵道。
“大胆,你师明明回来过,你岂会没有见过他。”
随着那长老一声大喝,从其身上迸发出一股无以论比的气息直压萧秧而来。
被骤然而来的气息压迫,萧秧身形“蹬蹬”后退,他只觉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将他浑身血液气息全部压制,让其连喘气抬手的力气也尽失。
压制而来的气息宛如天威,压的他浑身气血紊乱,喉咙一甜忍不住喷出了大口鲜血,脑门瞬间变的浑浑噩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