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位!桑德拉!”
亚历山大粗犷的嗓门打断了发呆的欧根,桑德拉抱着步枪走了出来,姑娘的小脸上浮起来两朵红霞,有些腼腆。
“桑德拉,轮到你了。”亚历山大降低了声音的分贝,凝视着桑德拉说道。
“是!”桑德拉瞬间挺直了小腰,朝着亚历山大敬了一个军礼。
欧根发现,桑德拉手里的步枪和自己的有些不一样,虽然同是曼瑞彻Y02,却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桑德拉屏气凝神,当这位金色头发的姑娘开始瞄准的时候,腼腆与内向完全消失,只剩下坚定的眼神与稳如磐石的手臂。
欧根注意到桑德拉的一双小手被冻的又红又紫,烂掉了几块。
“砰!”桑德拉扣动了扳机。
五发子弹倾泻而出,流畅的让欧根误以为桑德拉手里拿的是一把冲锋枪。
“立姿,100米,无依托定位靶,命中45环!”亚历山大的语气中充满了欣慰。
“桑德拉你太厉害了!”瓦尔兹双手握拳,高兴地跳了起来。
就像是他自己打了45环一样。
欧根瘪了瘪嘴,充满惊讶地望向金发小萝莉桑德拉。
桑德拉将步枪背到了身后,站在打靶场前,甜甜笑着。
“神枪手,这是绝对的神枪手啊。”欧根忍不住轻轻鼓了鼓掌,怪不得瓦尔兹说自己是找虐,如果说欧根的射击能力是C-,那么桑德拉就是绝对的A。
手中的曼瑞彻Y02步枪有多破,欧根可是深有体会的。能用这么破的栓动式步枪,在这种能见度下打出45环的成绩,未免有些恐怖。
开枪的人只是一个不满15岁的萝莉妹子。
亚历山大熄灭了火把,满脸笑容地走了过来。亚历山大温柔的接过了桑德拉手里的步枪,望向桑德拉的眼神就像是望向一块璞玉。
“好了,小伙子们,早点回家吧。你们的妈妈已经开始担心你们了。”亚历山大依次收掉了欧根几人的步枪。
回家的路途,显然比来的时候要愉悦一些。
回想着几分钟前射击的场面,欧根有些兴奋,哈布斯.欧根,天生身体里流着的是军人的血。
看了看旁边比自己还要兴奋得多的瓦尔兹,欧根半开玩笑道:“瓦尔兹,桑德拉打了45环,我怎么感觉你比她还高兴?”
“因为我们下周又可以来打靶场打靶了。”桑德拉昂了昂小脑袋,代替瓦尔兹回答道。金发荡漾,小姑娘有些自豪。
“对啊,对啊。欧根,今天都怪你在来的路上耽误了那么长的时间,天黑下来了,我还以为桑德拉今天打不到45环以上了呢!”瓦尔兹咧了咧嘴,突然跑了起来。
“你跑什么啊?”欧根笑了笑,心情愉悦,与桑德拉跟了上去,“桑德拉打45环,我们下周就可以来打靶?”
瓦尔兹瞥了欧根一眼,道:“欧根,你今天可真是犯糊涂了吧。亚历山大大叔定下的规矩你给忘了?”
欧根尴尬的笑了笑,不再多言。
没等着欧根回复,瓦尔兹又继续道:“一周一次打靶的机会,每次只有我们之中有人可以打靶45环以上,下周才可以继续!”
欧根有些咂舌道:“45环,这要求也太高了吧。”
瓦尔兹点了点头,深表赞同:“可不是嘛,一开始是40环,可谁叫我们的桑德拉太厉害了呢?慢慢的,亚历山大大叔就把要求给提高到了45环。”
亚历山大这是培养神枪手啊?这么说来欧根几人能够每周蹭一次打靶,完全是桑德拉的功劳。
说是对三人的要求,其实就是对桑德拉的要求。
“今天还真是危险。”欧根点了点头,心里有些佩服桑德拉。
“再见!”
“再见!”
“明天见!”
欧根和瓦尔兹两人告别,按照蘑菇头的记忆,慢慢朝自己的家走去。
欧根发现了一个布鲁克市的特点:街道上布满了低低矮矮的土垒。
欧根一路走来,见到了二三十个土垒,混泥土搭成的土垒嵌入在布鲁克市的人行道中,似乎荒废了多年,就像是青春逗一样钉在了布鲁克市。
欧根穿过一片林荫道路,一座石砖堆砌的院子出现在了他的眼前。欧根一家,就住在眼前的这个院子。
除了一条空空荡荡的藤椅,藤椅旁一张同样空空荡荡的竹桌,这座院子不存在任何其他的标志,连一块单位门牌都没有。
一位手持步枪的士兵站在院子门口哨卫,他仅仅扫了欧根一眼,就收回了锐利的目光。
士兵手里的步枪欧根认识,一个小时前他才刚刚摸过。士兵银白色的军服灰蒙蒙的,就和这座老院子一样普通。
“还有士兵看守,估计是军队的单位大院。”欧根暗暗想到,走进了院子。
欧根有些紧张,走到了自己的家门口。院子里的居民楼倒是不像院子那么神秘,门牌号还是有的。欧根抬头望了望自己家的门牌号——A309,忐忑地敲了敲门。
没等几秒,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门内传来,大门被人猛地打开。
一位同样一身银白的金发女郎探出了脑袋,金发女郎的军服就要比院子外士兵干净的多。军服的肩部宽松,腰带同样宽大,配上一双过膝的深色中裙,彰显着金发女郎的军伍英姿。
第一次接触异国风情的美女,欧根大脑有些短路。
一个板栗,结结实实地敲在了欧根头顶。
“我的小哈布斯,你这是又跑去哪里撒野了?”金发女郎扭动着腰肢,一把将欧根拉入门内。
“你怎么可以这么顽皮?圣主赐予我们丰厚的食物,我们必须要进行虔诚的祷告!”金发女郎语气虽然有些凶,见到欧根回来后眉头却是明显的一松,“快点过来,跟妈妈重新晚祷一遍。”
望着这位30出头的金发女郎,欧根有些不知所措。
“妈妈?”
金发女郎将欧根拉到身侧,从壁炉边拿起一本厚重的书籍,面容十分虔诚地跪在了自家的毯子上。她看到欧根依然傻站着,嗔怒地瞪了欧根一眼。
“好吧。。。不就是个晚祷吗?我祷还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