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东霖现在全心都在林悦身上,并不关心自己是不是天赋异禀,眼睛看着林悦嘴里随口问道:“怎么天赋异禀?”
那大夫松了他的手道:“你应该是比别人多长了些什么,我不知道多长了什么,但一定是比别人多长了,你从小到大一定没少受过伤,但不管大伤小伤从来都伤不到你,是也不是?”
郑东霖听了这才转头看了看他道:“从小到大确实如此。”
那大夫听了微微一笑道:“赶紧的把头上脸上的血擦干净,你这边泛着血光,我可没有心情给林小姐切脉。”
“好,好,我这就去把脸上的血洗干净。”说着郑东霖推开林悦房间越拥越挤的人,走出了房间。
林悦坐在床上眼睛似是似非的看着他的背影,到了门口转弯不见。
大夫转身走到林悦床前看着她道:“林小姐,你还是先躺下,我给你切切脉。”
林悦依言躺下。
所有围在林悦床前的人,包括李从芸儿朵儿经过林悦生死挣扎的这几天,对柴筠县的大夫都没有了信心,之所以又叫了这一个来,实属无奈没有足够的时间去叫其他地方更好的大夫,而他虽没能救林悦,但确实是柴筠县名声最大的大夫,而且与林家也颇有些交情。
那大夫切好了脉,站起身来,看着林悦好一会儿的默默无言,就在这时郑东霖脸上的血污没有了,一脸水珠的匆匆进来,往里挤着尽量的能离林悦近些。
林悦躺在床上,眼角的余光瞥到他来,心里莫名的稳了几分。
那大夫看到郑东霖进来微微的皱了眉头,终于看着林悦开口道:“林小姐现在不是你不想活就不活的辰光了,慈根寺那扫地的和尚舍命将他毕生的精纯修为都度给了你,你不是天赋异禀也是后天异禀了。”说到这儿那大夫顿了一下看了一眼郑东霖又道:“先前不是柴筠县没有像样的大夫,而是林小姐你内心里一心求死,对一心想死的人来说,纵使神仙也难救活。”
林悦听了躺在床上,泪水顺着眼角默默的流了下来。芸儿想起在自家小姐出事的前几天的反常表现,自己也眼眶红红的涌出泪来,其实她早就发现自家小姐的异样,只是没想到她竟会不想死。
那大夫捻了捻须叹口气又道:“林小姐,我跟你父亲也有些交情,现下就觍颜当次长辈劝你一句,来人世走一遭不容易,那么年轻别那么轻易的把自己弃了,不然那米那水你不是白吃白喝了吗?”说完那大夫转身走了。
到了门口那大夫突然又停下来,转身看了一眼郑东霖对林悦道:“林小姐,一定要擦亮眼睛看人。”
林悦坐了起来,看着那大夫道:“多谢杜大夫。”
那杜大夫微微一笑,转个身就又走了。
房间里林悦的脸色比刚才见好,她动身要下床,郑东霖见她要下床立刻要过来扶她,但芸儿离她最近先扶住了林悦,郑东霖生生的把伸出的手又收回去,心里因为刚才那杜大夫说林悦后天异禀而开心,心里对那慈根寺的老僧感激至极。
林悦推开了芸儿道:“现在我自己能行。”芸儿只得松了她。
林悦站直身子看着着李从道:“李叔你带他们先出去吧,我跟郑东,郑公子有话想单独说。”
李从听了立刻大声道:“这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