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醒来,袭若央的闭着眼睛在床头柜上摸手机,然后眯着眼睛看消息。
看见男人发的微信消息后“蹭”地一下就坐了起来,连忙打开听语音。
他的嗓音从手机里拨出来更加磁哑撩人:“想打电话亲口说的,可是你明天要考试,想让你睡个好觉。”电话那头沉静了好一会儿,只有清浅的风声。
就在袭若央以为他不会再说什么了的时候,男人开口了:“我想你了。明天可以出来见见吗?”
砰咚。
又是猝不及防的心跳声。
袭若央撇撇嘴吐槽着这个男人的腻歪,嘴角上扬的弧度却是越来越大。
没有给他回任何消息,袭若央快速去洗漱好后站在衣橱前发愁。
该穿哪一件呢?该穿什么衣服好呢?
就这样。
澈蓝的天空中太阳冉冉升起,洒在阳台的光线像个调皮的孩子慢慢往房里挪着步伐,而后倾洒在大床一件一件堆起来的衣服上。
两个小时后几乎把整个衣橱都翻光了,袭若央满头大汗,又去浴室洗了个澡才出来。
看着床上的一堆,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头,只能等晚上再来慢慢放回去了。
照理说,家里人是不让她最近出门的,怕有意外发生。但今天小姑娘生日,要再不让估计她得瘪着嘴发闷不开心了。
得到了奶奶的大手一挥,袭若央高兴地跑了出去,给家庭司机说了饶越卿住的地址。
等她到的时候已经快十一点了。
不过她有钥匙,就算没人她也可以进去等,等他回来再给惊喜是一样的。
中午时分。
袭若央窝在床里发呆,枕上还有男人身上的味道。
很清冽舒服。
叹了口气,还是给饶越卿打了个电话过去。
那边秒接。
“才睡醒吗?”他问,声音里夹着藏不住的笑意。
“……嗯。”小姑娘声音软糯糯的带着迷糊困意,甚至还装模作样打了个哈欠,“睡得太舒服了啦,可是我今天不能出门……”
饶越卿敛了敛长睫,勾唇:“嗯,我知道。”今天这么关键的日子,当然得特别注意。
“你知道?”袭若央眯了眯眼,“你知道会是这个结果干嘛还那么问我啊?”
饶越卿思索了一下,将手机拿远了些,低声询问着对面的女人接下来怎么做。
女人给他示范,饶越卿就一边看着一边回答手机那头的人:“宝贝,知道了就不允许我奢求一下么?好过分啊。”
袭若央沉默,她好像是真的有点过分了……
深吸一口气:“其实我在——”
“开玩笑呢,没怪你。”饶越卿学着女人的动作在蛋糕上画了两下,轻笑,“明天好好考,以后再把时间腾出来给我,行吗?”
“嗯……”女孩闷闷地点头。
他叮嘱:“快点起床去吃饭,别饿着了。”
“好。”她听见他在跟别人交流了,应该还在公司忙,“你也要记得吃午饭,不许像以前那样只顾着忙而不吃饭了。”
这还是袭若央无意间发现的,在学校的时候他中午基本不在,下午就懒懒散散有点困倦。
经过好一番威胁,就在她差点以为他外面有狗时,他才说中午是回公司办事情去了。
再把话题接了下去,就知道了他中午基本不吃饭这件事。
男人笑意爬上眉梢:“好,都记着呢。”
“嗯,那就这样啦,拜拜~”
“拜拜。”
挂了电话,饶越卿又恢复了一贯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微笑:“抱歉,请继续。”
女人倒没觉得有什么:“卿爷也太客气了吧?电话那头谁啊,我可听说你都好几个月没出现在圈子里了,独宠这位新欢去了?”
想到女孩那张白嫩嫩的脸,饶越卿笑了:“新欢?也可以这么称我夫人吧。”
“夫人?”女人有些吃惊,“结婚了?”
“没。”他不愿多说,“还有芒果酱吗?”他记得她很喜欢吃芒果味的东西,但知道他过敏后就一直没再碰了。
女人也是聪明人,没结婚但称作了夫人,足以见得他的立场了。
轻笑:“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好吧?等着。”
男人颔首:“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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袭若央趴在门口盯着猫眼,都快成望夫石了。
推算着男人回家的时间,想着再怎么有偏差也不过一两个小时,但她硬生生在那里望了三个多小时。
临近八点,男人的身影才出现在走廊里。
袭若央兴奋得搓搓手掌,看着男人的脸慢慢走近,后退两步盯着门把手。
“啪嗒——”转动。
带着轻微的风声,门被拉开。
袭若央开心地跳起来,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双腿圈住他劲瘦的腰身:“饶先生,你知不知道为了等你回来我眼睛都要望穿了?”
要不是借助着走廊的声控灯看清了面前人的脸,饶越卿还真的差一点就一脚踹过去了。
托住小姑娘的大腿,男人的眸子深如幽潭,却夹着藏不住的笑意:“小骗子,不是说不能出门么?”
袭若央“啵”了他嘴角一口,有些委屈道:“我这不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嘛?你要是再不回来我就得被催回家了。”
“我的错,我以为你不能来,就在公司待久了些。”
“嘻嘻,原谅你啦!不能有下次了哦。”
“嗯。”
进屋换好鞋,饶越卿将蛋糕放在茶几上,自己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小姑娘还是跨坐在他腿上。
扯了扯她帽子上的小耳朵,饶越卿觉得有些好笑:“怎么穿成这样?”
察觉到他动作后袭若央就没了想他的心情,眼神一个劲儿地往身后的蛋糕上瞄,回答得心不在焉:“我属虎呀。”
饶越卿看着她的一身老虎似的连体衣,心中有了个结论:“属虎,就穿成了一只小老虎?”
“对啊!”袭若央笑嘻嘻地伸出两两只小爪子,“嗷呜”一声,“我超凶的哒!”
女孩冰肌玉骨如盏玲珑剔透的玻璃灯,清眸中亮灯像极了黑暗中乍现的曦光,淡粉的覆舟唇上扬,笑得含妖含俏露出了两颗小虎牙。
一片寂静之中,期待中的表扬并未到来,袭若央被以吻封缄。
虽然在一起近五个月,但大多数时还是在学校,除了搂搂抱抱偶尔亲个脸,真正深吻的次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这一次,男人格外狂肆粗鲁,一点都不像之前的温柔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