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瞬间红了眼眶,找回自己的意识后就往班级门口跑出,却被男人一把拽了回来按在墙壁上。
他掐着她的脖子将她举起来,不费吹灰之力:“很拽嘛,可是我就是讨厌你们这些有钱人,怎么办呢?”
濒临窒息的女孩眼泪掉了下来,拼命蹬着腿掰着男人的手,脆弱得一阵风就可以将她的生命吹熄……
“……”
“袭若央?”
“你怎么了?醒醒——”
听见呼唤声,袭若央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大口大口喘气,眼角还有湿润的泪水。
那个不爱吃糖的室友坐在她床边,神色担忧:“你怎么了?做噩梦了?”
“嗯……”袭若央轻轻应了一声,有些哽咽,眼里还携着朦胧水雾,缓了两秒后擦擦脸,笑道,“没事没事,就以前看的恐怖片,吓死我了。”
谭静于若有所思,最终也没说什么:“快起床吧,亮灯三分钟了,她们已经去操场了。”
“好。”末了,袭若央又补充了一句“谢谢”。
谭静于愣了愣:“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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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完早操,去教室休息会儿后袭若央来到了校长室。
敲了敲门,里面传出男人低沉的嗓音:“请进。”
袭若央开了个缝,探出一个脑袋:“二叔~”
男人看资料的手微顿,旋即笑了,朝门口的人招招手:“现在才想起我这个二叔呀,吃早饭了么?”
“嘻嘻,吃了,吃得可多了!”袭若央进去,合上门后便跑到办公桌前,声音软软的,“全世界最最最最最好的二叔吖,小侄女有个不情之请,请您恩准!”
袭司云不过三十出头,那张棱角分明的脸简直冷酷禁欲到炸,带着男人的成熟味。
袭司云修长的手指敲了敲桌:“我这要是不同意,你会把我办公室掀了吗?”
袭若央一本正经地点点头:“差不多吧!顺便让奶奶催催你替我找个小婶婶。”
袭司云:“……”
“别!答应,小祖宗啊叔什么都答应你,把你嘴巴闭严点就行。”
“嘿嘿。”袭若央咧咧嘴,眼里亮晶晶地,“我想请假来你这里呆着,就四十分钟,不过想连着请三天,麻烦您去跟我们班主任说一下。”
五中是两周一假,家远的同学可以申请固定住校。今天已经第四周星期五了,刚好4天月假。
星期天高一高二十点半放学,高三十二点半放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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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天中午,饶越卿揪住了袭若央的小尾巴,成功地在校长办公室门前堵住了她。
袭若央合上门,讪讪一笑:“饶老师,好久不见呐……”
饶越卿轻笑:“躲我?”这几天他从未在他的课上看到她,百里开外她见到他就溜,他让同学转告她让她来办公室,小丫头也肚子痛手痛脚痛反正就是忘了去。
袭若央挠了挠后脖颈,有些无辜地眨眼:“躲您?没有啊,我没有躲您,您哪里看出来我躲您了?”
饶越卿淡淡一笑,迈步朝着少女走去。
袭若央僵着脸上的笑,微微后退,握紧门把随时准备推开门。
男人跟她隔了两米的距离后停下脚步,右手伸进了自己的衣兜里。
袭若央屏息凝神,男人的眼睛深沉得让她总感觉自己像是在汪洋大海的中心,无力挣扎而不断下沉,几乎快要溺死过去。
就在她准备推门而入的时候,男人摊出了他的手,白皙的手掌上躺着一堆粉红色的硬糖,塑料角边泛着亮光精致漂亮。
“啊?”袭若央傻眼了。
“抱歉,因为我给你找了那么多麻烦。”男人开口,又伸了伸手,“水蜜桃味的,里面有夹心,我觉得还行。”
袭若央咽了咽口水,背后握着门把的手缓缓放了下来垂在裤边,耸拉着脑袋:“我……没有,我没有嫌麻烦啊,您别误会。”
“那为什么躲着我?”
“我就——”袭若央怔了怔,透白细腻的脸颊露出些许淡红,不改毫无说服力的措辞,“我没躲着您!”
呼,差一点点就让他绕进去了。
饶越卿叹了口气,有些无奈:“那你是对数学有偏见还是数学老师有偏见?”
袭若央弯了眉眼,卷翘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双唇如玫瑰花瓣娇嫩欲滴:“老师,您知道吗?以前有一头猪叫佩奇,它特别好奇它弟弟乔治为什么那么胖,后来乔治让它自己去试试。躺在杀猪台上那一刻,佩奇才明白猪间真谛。”
少女说到这里没了下文,男人缄默一会儿,附和着问:“什么真谛?”
“好奇心害死猪啊!”袭若央耸耸肩,“我没说您是猪,只是打个比方。”
“嗬~”饶越卿笑了,漆黑的眸子如一滩化不开的墨,隐隐透出几分妖孽邪魅,“你赢了,糖给你。”
“谢谢!”
袭若央笑眯眯地伸手去抓糖,身后的门突然被打开吓得她反射性将男人的手藏在背后连着他掌心的糖一块握住。
袭司云怔了怔,饶越卿也怔了怔,低头看着被少女两只手握住的右手。
可能是有点慌张,她还握得紧了紧,跟男人说话的声音都掩上一份心虚:“二叔呀,您怎么出来了?您不是还没忙完吗?”
袭司云笑了笑,凤眼里的目光精明得很:“有事瞒着我?”
“哈哈哈哪里有什么事啊,这不是课代表逃课被老师抓住了么?我要被抓回去了,您不救救我?”
袭司云看了饶越卿一眼,轻笑:“抓回去吧,好好训训。”
袭若央:“?!!”
“二叔你变了!原来你为了让我催奶奶给你相亲这么不择手段!好啊,我今天回家就告诉奶奶去!”
袭司云立马变了脸色,讨好得揉揉小姑娘的头:“开玩笑开玩笑呢,叔现在要去开会,你再进去待会儿等我一起回家,叔先走了啊。”
然后,生怕小姑娘一个不高兴就催婚的男人脚底生风似的往楼梯口去。
袭若央像泄了气的皮球似的转过身,掰开男人的手指嘀咕:“幸好我反应快,不然被看到就完了。”
饶越卿感受着那软弱无骨的手的操弄,喉结滚了滚声音哑了两分:“为什么被看到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