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是在对我道歉？”第五凌雪看着赵月山小声问道。
“随你怎么处置，只要你不再生气。”赵月山握着第五凌雪的手，抬起头看着这个眼睛里还是有些湿润，脸还是很红，但是眼神之间已经没有怒气显露的女孩。
“那……我就对你稍加惩罚，引以为戒！”话音一落，第五凌雪抱起赵月山的手，张嘴朝着手腕的部分咬了下去。
“嘶……”赵月山忍着疼痛。一阶进化者的皮肤虽然会比普通人更加坚韧，但是也没有强很多，此时被第五凌雪使劲咬着，难忍的疼痛顺着皮肤传入到感觉的中枢，自己的另一只手在胡乱摆动，最终紧紧抓着汽车门上的把手。
“啊……”第五凌雪终于松口，赵月山终于叫了出来。
“嘶！”赵月山看着自己的手腕上刻着两条深深的牙印，牙印的深处还有血液渗出逐渐填满牙印，不过填满之后不再往外渗。
第五凌雪拿出一根棉签，蘸了酒精，直接擦拭着赵月山的手腕。
“疼不疼？”第五凌雪一边擦着一边问道。
“不疼……嘶！”赵月山刚说完不疼，酒精渗入皮肤伤口的灼烧感觉立刻产生。
“不疼就再咬一口！”第五凌雪擦拭完伤口，拿出纱布将手腕缠上。
“再来就不必了，你说的只是稍加惩罚，现在惩罚结束，我知道已经认错并且有悔改想法，惩罚可以免了！”赵月山嘻嘻笑道。
“还笑！”第五凌雪看见赵月山脸上还挂着笑容猛地将绷带勒紧，伤口外层的酒精又滑进了伤口。
“你不让笑我就不笑。”赵月山立刻作出了严肃的表情，第五凌雪见状直接笑了出来。
“那个……我宣布，鉴于赵月山的惩罚已经实行完毕，并且有良好的悔改表现，开始进入观察阶段，时间……视情况而定！”第五凌雪将赵月山的手腕包扎好之后说道。
“你这说的也太业余了……”赵月山小声说道。
“怎么，你有意见？”第五凌雪看着赵月山的眼睛说道。
“没，没意见，第五姐姐，我们可以回去了吧？”赵月山笑嘻嘻的看着第五凌雪，将第五凌雪的手放在两只手之间。
“呸，谁是你第五姐姐！听着好像我有多老似的！”第五凌雪啐道。“回去就回去！”
赵月山笑嘻嘻的看着第五凌雪，随后开车掉头，朝着众人停车的位置开去。
晚餐都只是将罐头加热一下就吃了，不过饭后赵月山等人开始研究去M城的路线。
“赵老弟，你看，如果要去M市，我们可以顺着这条铁路直接向前，丧尸数目少，阻碍也少，不用经过石市、衡市、北城等人口众多的城市，而且沿路走离那些基地也比较远。”张浩霖拿出地图指道。
“可是这一路都比较偏远，恐怕会有大量的军队。”第五凌雪看着地图陷入了沉思。
“这……这里的确有大量被山林包裹的地带，不过这种时候，绝大多数的军队都会集中在基地和一些城镇进行清理丧尸的工作。”张浩霖想了想接着道。
赵月山看着地图，也十分犯愁，因为他也对这条路线十分陌生。倒不是对铁路陌生，而是他前世根本没如果M市。
一路上的丧尸多不多，阻碍多不多，他通通不知道。这次，只能靠着他自己的意识和想法，如同末世刚刚爆发时候那样。
“我们就走这条路试试，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赵月山看着地图说道。
“所谓的溯源只是个辅助，唯有靠着自己才能真正闯出一片天地。”赵月山在心里说道。
末世过了多久，已经记不太清了，反正是一个多月不到两个月的样子。
只是一个多月，这世上就只剩下根本不足十亿的人口。而丧尸，是人类的数倍。
这个世界变化的如此之快，就连草原，都变得如此陌生。唯有天上高悬的月亮，跟末世前一天晚上差不多，如白玉的月亮上面点染着一点点血丝，银光照耀着大帝。
“想什么呢？”第五凌雪从车里出来，走到赵月山身边问道。
“当初你好像也是这么问我的。”赵月山不再看月亮，回头看向第五凌雪。
月光照在第五凌雪的脸上，让这张精致的面孔比白天看上去更加漂亮。
刚刚修剪的短发长度恰到好处，和第五凌雪的外貌简直是绝配。
“当初？我不太记得了。说起来，我究竟为什么要跟着你呢？”第五凌雪想到自己曾经想着自杀，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赵月山看着第五凌雪说着说着自己就先笑了，感觉十分的莫名其妙。
“我在想，为什么我当初会想让你杀了我呢？”第五凌雪看着这个当初直接把自己从超市里强行抱走的人，脸上浮现出极不明显的笑容。
“明明不是非常的聪明，只是有一股不怕死的劲儿，居然走到了现在，还有一百多个人甘愿陪着你。”第五凌雪故意鼓着腮帮子说道。
“虽然我不怎么聪明，不过我的聪明之处在于把你这个学霸带出来了啊！”
“如果没有你，我还不知道能走到哪呢！反正，我是走不到这里。”赵月山将双手搭在第五凌雪的双肩上，嘻嘻笑道。
“我这小身板可禁受不住你这进化者的折腾！”第五凌雪甩开了赵月山的手，后退了两步说道。
“嗯……”赵月山从头到脚审视着第五凌雪，上下来回看着第五凌雪，直到眼神定在某个位置。“确实是小身板，恐怕会饿到孩子！”
“我呸！”第五凌雪走上前骂道：“我长的怎么样跟你有什么关系！我说我是小身板，什么时候轮到你再说一遍了！”
赵月山连忙摆手劝道：“消消气！消消气！是我错了，我不该接你的话！”
“你这求生欲啊……”第五凌雪摇了摇头，转身朝着车的方向走去。“夜里凉，早点进来吧，我们的退烧药和感冒药已经用完了，别得病！”
“来了！”赵月山见第五凌雪没有生气，屁颠屁颠的到了车里。
一阶进化者已经不会再有感冒发烧之类的病症了，但是大家还是普通人，明天该找个地方收集一下酒精药物还有调料了。
赵月山心里想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