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经过了这次的波折，我和常可盈的感情好像有了质的提升，关系比以前有了很大的进步。好几次，我都想把常可盈带到我租住的房子里去看一下，但是都被她婉言回绝了。
中午，我和常可盈在学校后面的小餐馆里吃饭。常可盈吃饭的动作很轻，而我则是狼吞虎咽。
“靖阳。”常可盈轻声道。
“恩？”我低着头，正专心致志地对付着一大块排骨。
“你租的房子里有电视吗？”
我点头：“有啊！怎么了？”
“那，那……”常可盈嗫嚅着，“那晚上我可以去你那里看国际米兰的比赛吗？”
“啊？什么？”我惊讶得抬起了头，嘴里的一块肉还没有来得及咀嚼就直接咽进了肚里，噎得我直翻白眼。喝了一口水，我问道：“你是说晚上要到我家去看电视？”
常可盈点了点头，声音更加小了：“是不是不方便啊？那就算了。”
“啊，怎么会呢？方便，方便，我非常欢迎你去。”我反应过来，心中狂喜，连忙答应，没有想到这次她会主动提出要到我家去。我说今天从早上起左眼就一直跳个不停呢，原来是有这种好事情，嘿嘿，我险些笑出声来。
常可盈看到我一脸憧憬的样子，脸立刻红了起来，“你想什么呢？讨厌！”
晚自习过后，常可盈跟随我来到了家里。常可盈打量着我的房间，道：“你的房间怎么这么乱啊，跟个狗窝差不多，也不知道收拾收拾。”
常可盈一边帮我整理着房间，一边说道：“还是一个人租房子好啊，多自由啊！可惜我爸妈不让我在外面租房子，只能住在学校的宿舍里，这样连电视都看不了，真没劲！”
我疑惑地看着她，道：“没有想到像你这样的好学生也会这么喜欢看电视。”
“什么呀，人家只是想看国际米兰的比赛而已。只要每周能看上一场他们的比赛，我就很满足了。”
十点钟，比赛开始。国际米兰球员身穿传统的蓝黑球衣进场，一个身穿10号蓝黑球衣的光头进入了我的视线，我叫了起来：“我认识他，他叫罗纳尔多，好像蛮厉害的，原来他是国际米兰的球员啊？”
听到我的大呼小叫，常可盈惊讶地盯着我：“什么？这个你以前都不知道？那你怎么还能算是国际米兰的球迷呢？”
我摇头道：“谁说我是国际米兰的球迷了？虽然我很喜欢踢足球，可是对于看比赛的兴趣却没有太浓厚的兴趣，更谈不上喜欢哪支球队了！”
常可盈盯着我，带着一副被欺骗了的表情：“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去看你踢球吗？除了因为你技术很好之外，更重要的原因是你每次比赛的时候总是穿着国际米兰的10号球衣，我以为你也是她的球迷呢，自然而然地对你产生了一些好感。没有想到，我竟然被你骗了。”
我笑嘻嘻地凑过去，和常可盈并肩坐在一起，道：“呵呵，这可不是我故意欺骗你，是你自己的感觉骗了你自己，也可能是上天注定了要让我遇见你。说起来，国际米兰也算是我们两人的月老了，为了表示对她的感谢，我决定从此之后无条件的支持她。”
常可盈微笑着轻啐：“呸，什么月老，不害臊！”
我问道：“可儿，你为什么会喜欢国际米兰呢？我感觉女球迷应该是不多的啊，尤其是像你这样文静的女孩儿。”
常可盈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有一天，我经过爸爸的房间，他正在看电视，电视里播放的就是国际米兰的比赛画面，我不经意地扫了一眼，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眼就喜欢上了那种蓝黑的颜色，喜欢上了这次球队。”看着我一脸迷惘的表情，常可盈继续说道：“我知道你不太相信，可是这是事实，我也说不清楚是为什么，这种感觉真的是很奇特，也许喜欢一个人、一件事物真的是不需要什么理由的吧？”
真的不需要理由吗？我还是有点理解不了。我有点嫉妒地说道：“我还以为只有我能产生一见钟情的感觉呢，原来我不是第一个啊！哎，嫉妒啊！”
常可盈白了我一眼，说道：“又说胡话了，对了，我发现你能很轻松地做出许多高难度的技术动作来，你是怎么练的啊？”
我听她这么说，洋洋得意起来：“你也看到了吧！那些动作是不是帅呆了？虽然比不上这个罗纳尔多，至少也要比中国的那些糙哥们要强多了吧？其实呢，我也没有去刻意地练习，只是因为小的时候跟一个高人学过几年功夫，基本功非常扎实，所以做起那些动作就显得游刃有余了。”
常可盈点头道：“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你这么爱打架呢？”
我连忙为自己辩护：“可儿，我可不是故意打架的。我那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匡扶正义，以保护那些饱受欺凌的弱小群体不再受人欺负。”
这样豪气干云的话说出来，却没有引起常可盈的反应，我感到很奇怪，才发现常可盈的目光已经牢牢地锁定在电视屏幕之上，我的话根本没有引起她的注意。
百无聊赖地看了一会儿，我便有点心不在焉了。虽然我刚刚说过，要无条件地支持国际米兰，可是很显然，坐在我身边的美人儿要比电视画面更有诱惑力。我盯着电视屏幕，手却偷偷地抓住了常可盈的柔荑。
常可盈皱了皱眉，道：“别闹，专心看比赛。”将手从我的手掌中抽离出来，我不甘心地又把她的手抓住，牢牢地握在我的掌心之中。常可盈嗔视了我一眼，便也不挣扎，任由我握着她那双白皙的小手。感受着她手指上传来的柔软与温暖，我开始不安分起来。转过脸，欣赏着她那张美丽的脸蛋儿。在灯光的照射下，她那张吹弹可破的脸蛋、柳叶一般的弯眉、深邃的眼眸、秀气挺拔的鼻子、小巧而红润的樱唇都充满了让人难以抗拒的诱惑力。我的呼吸沉重起来，低下头，缓缓向她的樱唇吻去。
这时，常可盈忽然跳了起来，欢叫道：“球进了，球进了，1：0！”我望向电视，只见国际米兰的10号展开双臂，在球迷的兴奋呼喊中忘情地庆祝。我不禁有些气结，不自禁的埋怨起罗纳尔多来：罗纳尔多啊，你不愧是世界足球先生，不愧是国米10号，连进球的时机都选得如此正点！
常可盈望着我失望的表情，眼睛弯成了新月的样子：“你怎么好像不是很高兴得样子啊？你不是说要支持国米的吗？”
看着常可盈那可爱却狡黠的笑脸，我不禁有些怀疑：这还是那个时不时就脸红的羞涩女孩儿么？我无奈地笑道：“高兴，我高兴得不得了呢，我高兴得都想把电视机砸了！”
常可盈笑道：“可别，要是你砸了，我还怎么看比赛呀？”
九十分钟的比赛对常可盈来说是一种享受，对于今天的我却是一种煎熬。在我焦急的期盼中，比赛终于结束了。常可盈伸了一下懒腰，满足地说道：“3：0，太精彩了，只可惜罗纳尔多没有上演帽子戏法。”
我小心翼翼地试探着：“你就不要回去了吧，现在已经12点了，你们宿舍应该早就关门了。”
常可盈点头道：“是啊，今天就不回去了。”
我大喜过望，飞扑在床上：“那我们收拾一下就准备睡觉吧！”
“那好吧，今天我睡床，你睡那边的沙发。”常可盈指了指墙角的沙发，命令道。
“什么？”我睁大了眼睛，“不是要一起睡的么？”
常可盈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伸出手指在我的脑门上戳了一下：“想得美，你脑子里是不是每天都在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啊？”
我嬉皮笑脸，希望能用无赖战术取得我上床的权利：“可儿，你知道睡沙发的话，晚上多么冷吗？你不会忍心把我冻坏的吧？我看你还是让我到床上去睡吧。我向我们伟大领袖毛主席保证，我向伟大的国际米兰保证，绝对不会碰你一下的，这下你放心了吧。”
“不行！”常可盈毫不妥协，“不是还有一条毯子的么？你盖上它，应该不会冷的。”
我知道再说什么有没有用了，我垂头丧气地抱着毯子走向沙发。忽然醒悟到什么，我停了下来：“这可是我家哎！为什么我要听你的安排？不行，我要睡床，要不你就和我挤一晚上，要不你睡沙发。”其实，我又怎么能忍心让我的可儿睡在冰冷的沙发上呢。这么说，只是为了做一下最后的努力。
常可盈笑道：“我可是第一次到你家做客的客人啊！让客人睡在沙发上，就是你的待客之道么？”
我抱着毯子绕着常可盈走了一圈，上下打量着她：“可儿，你行啊。我以前怎么没有看出来呢？”
常可盈瞪着大眼睛，不解地问：“怎么了？你没有看出来什么？”
“我还以为你是一个很害羞的女孩儿呢，没有想到也有这么霸道的时候。”
常可盈笑了起来：“谁让我是你的女朋友了？如果我对别人像对你这样，你会愿意么？”
一句话说得我心里暖烘烘的，很是舒服，我摇头道：“真拿你没有办法啊，看来我只有乖乖地睡沙发了。”
关了灯，整个屋子陷入了黑暗之中，想到自己和美人同居一室却不能一亲芳泽，心里就如同猫抓得一样，瘙痒难当，翻来覆去地怎么也睡不着。也许是听到了我不断翻身的声音，常可盈的声音从黑暗中传了过来：“你是不是很冷啊？”
我仿佛又看到了一线希望，眼睛亮了起来：“恩，是很冷啊，冷得我睡不着。”
“那把我的衣服盖上吧。”黑暗中，一团东西飞了过来，砸在我的身上，是她的外套，上面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香气，我的希望破灭了。看到常可盈也没有睡着，我轻声地叫道：“可儿。”
“嗯？”常可盈的声音在黑暗中听起来，竟然有一些颤抖。
感受到她紧张的情绪，我的心底升起了怜惜的感觉，躁动的心也稍稍平静了下来，问道：“你今晚不回去，难道不怕别人说闲话吗？”
“我不怕，你怕吗？”
我笑了起来：“我当然不怕了，在很多人眼里我就是一个小流氓，一个小混混，我也不在乎他们的看法了，我只是有些担心你，唯恐别人诋毁你的形象……”
“我也不在乎。”常可盈打断了我的话，坚决地说道：“对我来说，只要自己不做对不起自己良心的事情，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别人的流言蜚语是微不足道的，是不会左右我的选择的。就像是国际米兰，虽然也有人批评她，诋毁她，可我就是喜欢她，谁也不能动摇我的念头；还有你，也有许多人反对我和你交往，包括我最好的朋友林丽，可是我不在乎。喜欢一个人，就要看到他的优点，就要信任他，而不能只看到他的缺点！”
常可盈的话让我全身一震，没有想到这样一个娇柔怯弱的女子能说出这么坚决果敢的话来。我向常可盈的方向望去，虽然眼前是一片黑暗，我却仿佛看到了常可盈那张庄严圣洁的脸。我为我刚才龌龊的念头感到羞愧，也为常可盈的话深深地感动：有这样一个优秀的女孩儿无悔的爱着我，我是多么的幸福啊！嗅着常可盈外套上淡淡的清香，我的心渐渐平静了下来，不再说话，满足地进入梦乡。在梦中，我和可儿手牵着手早在一条长长的路上，各种美丽的鸟儿飞翔在我们身旁，欢快地发出悦耳的鸣叫；夕阳温柔地照耀着我们，映红了我们青春的脸庞；清风缓缓地吹拂，带来阵阵令人迷醉得花香。我和常可盈就在这样如画的景色中，谈笑风生，双手紧扣，十指相连，沿着这条长长的路一直走下去……
第二天早上，我醒过来的时候，发现昨天晚上竟然睡得无比的香甜。常可盈早已经起床了，正呆呆地望着窗外。听到我起来的声音，她转过身来，冲我甜甜地笑。我看到她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显然昨天晚上没有睡好，我愧疚地说道：“可儿，对不起啊，都是因为我，让你昨晚没有睡好。”
常可盈低下头来，道：“我没有怪你啊。其实我相信你不是那种人，要不我也不会到你这里来了。只是这还是我一个人第一次在别人家里休息，不管怎么样还是很有些不习惯。”
我上前握住她的手，怜惜地说道：“可儿，以后你就把这里当作你自己的家，我一定不会在让你感到不安和紧张的，你相信我吗？”
常可盈抬起头来，坚定地说：“我相信你，昨天我不是说过了吗？我永远都相信你。”
我将她轻拥入怀，心里充满了满足与感动。
吃过早饭，刚回到教室，尚杰就凑了过来，眼角带着浓浓的笑意：“老大，你真行啊！听说你把她搞定了？”
我皱眉：“什么搞定了？你说什么呢？”
“呵呵，你就不要装了。听说昨晚常可盈到你家里去了，那你一定把生米煮成熟饭了！老大，我真服了你了，比我想象中的强多了。”
我冷冷地看着尚杰猥琐的嘴脸，道：“老三，我和常可盈什么都没有发生，信不信随便你。不过我不希望再听到你说这种混账的话，我倒无所谓，可是可儿是个好女孩儿，你们不要胡乱玷污人家的清白。”
看到我这么严肃认真，尚杰吐了吐舌头，说道：“可是，别人如果说怎么办？难道要去一个个的教训？”
我沉思了一会儿，道：“随它去吧。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虽然是这样说，可是这件事情传播的速度还是大大超出了我的预料，虽然我们并没有做什么出轨的事情，但是人言可畏，没有几天，常可盈晚上曾经在我家里休息的事情就传遍了校园的每个角落。许多人见了我和常可盈都指指点点，眼睛里带着对我们的鄙视与不屑，在他们看来，高中生就发生这样的事情确实是太离经叛道、太不知羞耻了。虽然常可盈说对别人的看法不在乎，可是我还是看出来她正承受着巨大的压力，脸色也日渐苍白，见到我时也是在强颜欢笑。而这个时候，我们严厉的卫道士老葛也不失时机地找上门了。
把常可盈和我叫到他的办公室，老葛鄙夷地望着我：“龙靖阳，你胆子可真够大的了，我上次说过，如果你被我抓到，我一定不会轻易地放过你。可是我没有想到你竟然敢做出这样不知羞耻的事情来。”
我冷冷地望着他：“我做什么不知羞耻的事情了？”
老葛冷笑道：“好，我问你，上个星期天，常可盈是不是在你租赁的房子里留宿的？”
我没有否认，道：“不错，可是我们什么也没有做，我们只是一起看球了，仅此而已。作为一个老师，我希望你能对你说的话负责，不要做一些没有根据的推测。”
老葛被气得哆嗦起来，曾经有很多顽固的学生都在他的手里乖乖地臣服，他显然没有想到竟然有人敢如此挑战他的权威，他大怒道：“事情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敢嘴硬。好，你让你的家长到学校来一下，你被开除了。”
他又望着常可盈，恨铁不成钢地说道：“常可盈，我们都知道你是一个好学生，平时的表现一直不错，学校和老师对你的期望还是很高的，希望你能在几年后的高考中考出一个优异的成绩来，为我们学校争光。我没有想到，你竟然会跟这样的坏学生走在一起，竟然公然地谈起恋爱来。”顿了顿，他又继续说下去，不过语气已经不再那么严厉了：“不过我相信，这件事情的主要责任不在你，我们还是很了解你的，这只是你一时糊涂。你先回去，好好地想想清楚，不要因为这样的事情产生负担，毕竟，谁都有犯错误的时候，只要你能认清错误，重新把全部的精力投入到学习中来，学校也不会为难你的。”
我惊讶得睁大了眼睛，不是因为我将要被学校开除，而是被老葛的后面的话所震惊，我没有想到，一向严厉的他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一瞬间，我明白了一个道理：原来老葛的严厉只是针对我们这些差生，在他们这些人的眼中，我们这些学习成绩很差的学生就是一些垃圾，所有的过错都是我们造成的，而与那些好学生没有一点的关系。不过听到了他不追究常可盈的责任，我还是感到很欣慰，我可不想因为这件事情而对常可盈造成更为严重的影响。没有再打算辩解，反正在他们看来我一直都是谎话连篇，我拉着常可盈，转身向门外走去。
常可盈忽然挣脱了我的手，望着老葛，坚定地说道：“葛老师，我们真的没有发生那种事情，龙靖阳不再是你们说的那种坏学生，他现在已经改过自新了，请你们相信我们吧。这次的事情都是由我引起的，是我主动要求到他那里去看电视的，如果要惩罚，就惩罚我吧，请不要开除他。”
看到常可盈还在维护我，老葛的火气又升了起来：“常可盈，你怎么这么不自重呢！你到现在还在维护这个小，这个人，你是不是也不想学好了？你是不是也不想继续留在这个学校了？你是不是也不想考大学了？”
常可盈的身体轻轻地抖动了一下，沉默了一会，然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平静但坚定地说道：“如果您真要开除龙靖阳，那么把我也开除了吧！”
“可儿！”“常可盈！”两个声音同时想起，我的声音充满了焦虑，是因为不想她因为我放弃自己美好的前程；而老葛的声音则是愤怒，想不到自己的威胁仍旧不能让她有所悔改。
“你们都给我出去，等着学校的处理决定！”老葛重重地摔上门，把我们从他的办公室赶了出去。
走出了老葛的办公室，常可盈望着我，眼圈迅速泛红，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靖阳，怎么会是这样啊？对不起，真的对不起，都是我把你害成这样！”
看到常可盈伤心的模样，我的心都要碎了，真想把她拥入怀中，好好地安慰她，可是在这样微妙的时刻、微妙的地点我又无法这样做。伸出手去，为她轻轻地擦拭掉眼角流出的泪水，柔声道：“可儿，你怎么这么傻呢，你怎么能拿你的前途随便地开玩笑呢。你不要太担心我了，反正我成绩很差，即使参加了高考，也会落榜的，所以开除了我对我也算是一种解脱吧；你就不一样了，你还有大好前程，不要因为我而耽误了你自己，如果是这样，我永远都不会原谅我自己的。听我的啊，去跟老葛道个歉，你也听他说了，学校不会难为你的，不要太倔强了，啊？”
“我不，我不许你这样说。这次的事情本来就是因我而起的，我怎么能让你一个人独自承担责任呢？再说，你的努力我也看到了，你的成绩也在逐渐地好转，我相信你一定能够达到我对你的期望的。你答应我，不仅是这次，以后不管经历什么样的事情，我们都要一起去面对，一起去承担，好吗？我相信不过遭遇到什么样的困难，只要我们能在一起，就一定能够度过的，你说对不对？”
望着常可盈那坚定的面孔，我知道再说什么也没有用了，我紧紧地握住她的手，在心里默默地祈祷学校的领导能够网开一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