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隐是她的肋骨。越重要的器官变成的伴生越是忠心,而且一出生各方面的天赋就极为出色。
在认识言瑾轩前,他是她最好的玩伴。他背着她玩遍了宫中每一个角落。
苏澈月执意要他叫自己“澈澈”,他虽觉得于理不合,但还是依了。
她白天受了委屈,或者有什么开心的事情,晚上总要把他从房梁上叫下来,拉着他的手跟他念叨。
一直念叨,直到女孩困了,慢慢就睡着了。他就会把她抱到床上,给她盖好被子。认真端详一会她的睡颜后再翻身上房。
他一直以为这样的日子可以过好久好久,直至永远。
直到那天,在皇家猎场。他被陛下叫过去,交代一些关于公主的事务,不过一些照顾好公主云云。
等他回去找苏澈月时,才发现她已经不在那里了。他快速的上马,去找他的公主。
一进林子,他就看见了那让他心神俱惊的一幕,苏澈月伏在马上被马儿不停的扬起,眼看就要摔下来了,他却还离得很远。
两边全都是生满荆棘的林子,这一摔下去,非死即残。
然后,他就看见了一个侍卫驾马将苏澈月救下。他还看见了苏澈月看向那侍卫时眼中翻动着的情感。
他突然觉得自己很多余。没再出现,默默的隐了下去。
那天以后,两人的相处模式慢慢地改变了。
她不再唤他“隐哥哥”,他也不再叫她“澈澈”。
他晚上不在房梁上,而是坐在屋檐上守夜。
他只能沉默地看着二人你侬我侬,沉默地看着言瑾轩占了他的位置。
公主身边的和心里的位置。
是啊,他早该认清的,他们之间不会有别的关系的,她只是他的主人,他的公主。他也只能是她的伴生,她的死卫。
但还是很庆幸还可以在暗处看着你的一颦一笑,慢慢地,看着你长大。看着你风华绝代。
我的公主。我的澈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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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苏澈月从床上坐了起来,头疼的要死。隐隐约约记得昨晚和夜隐说话来着。
说了什么呢?
好像是“隐哥哥。”
苏澈月脑袋轰的一下,连忙扬声道“阿隐。”
一身黑衣的夜隐单膝跪在她面前“主子。”
苏澈月没说话,只是死死地盯着他的脸,想从中看出些许蛛丝马迹。
看了许久,夜隐的脸色依旧是淡淡的,没有任何不对的地方。
她开了口“阿隐,昨夜……我可是与你说了什么?”
夜隐摇头“不曾。”
他让豆蔻蒹葭把事瞒了下来。主子要处理的事已经够多了,不必再为这些小事费心。
待夜隐退下后,苏澈月靠在床上,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没让他听见。她耻笑着自己的懦弱,那封存在心里近三百年的记忆,竟然在午夜梦回之时不自觉的叫出。
那个他等待许久的三个字,那份让她不忍拒绝的情。
苏澈月,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