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话说,甘懿龙离开辛府到府衙说要见府尹。
吴天载走出,甘懿龙拿出令牌,吴天载大喜过望:“龙兄来得正是时候,我有一个好友家正好收到飞天狐的警告,说是明天就要偷他家的传家之宝。你现在就和我去他家。”
“不必了。我巳住进他家了。这次来,我一来是拜访府尹大人,二来,确是来查看飞天狐的卷宗的。”
“卷宗?我让师爷给你拿去。”
“对了,我来的事尽量别让人知道。我想秘密进行这事儿。”
卷宗被人抱了出来,堆成山的卷宗不禁使甘懿龙皱了皱眉头。
“这个是飞天狐们所做的案,抓到的贼的卷宗我已经拿出去放在另一边了,这是些没有破案的。有三年了,所以积压这么多。”
“好,有劳大人了,我现在就在这儿翻阅,你们请便吧!”甘懿龙让他们请便,实际上是让他们离开,他分析案情时一向不愿意让人在一旁。
几柱香的时间过去后,甘懿龙终于将真正飞天狐的卷宗筛选了出来,那么厚一叠卷宗,飞天狐作案的就仅三宗。再仔细看看作案时间,都是三年前,那么这样说来这三年来作案的都不是真正的飞天狐。怪不得这么久抓不到飞天狐,原来都是一些糊涂官,哪些是飞天狐干的都不知道听说还抓了一窝子狐狸,这个月底就斩首示众,以示王法。
拿出这些卷宗又细细地读了读,发现这飞天狐确实了不得,纵使有官兵把守,也能够精确地避开每个点。而惯用的手法就是熄灯后,迅速出手,一两秒的时间就能够将所要之物拥入囊中,如此神出鬼没肯定对地形相当的熟悉。熟悉到不差一分一毫,那么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能耐?有很多问题要细细地消化,因为从轻功套路来看,应该相同。
“玉卿!你来了?”门前人影一动,他就知道是谁了。
一身黑色劲装的女子威风凛凛地走了进来,见了甘懿龙,抱拳道:“公子!”
这玉卿是自己的丫头兼助手。
“嗯!马上去见师父,问问这轻功是不是花间派的绝技!”飞天狐使用的是花间派的绝技,而此事事关重大,所以需要核实。
“是!”话一说完,人影巳经不见踪影。
甘懿龙正欲出衙门,吴天载已经走了过来:“龙兄,依你看,这次是真的飞天狐么?”
“可能性很大。吴大人,我还有许多问题要想,这些卷宗我先带走,事情办妥之后再归还。”
“好!好!有你在,就是真正的飞天狐也难逃法网啊!龙兄,这是总捕头肖林,若有什么需要,可以直接找他。”吴天载指着身边的一个汉子道。
甘懿龙打量着那个圆脸的男子,年纪在三十来岁左右,一把八卦刀在手,武功应该不错的,只是看起来不够精明。或许这也是一直没抓着飞天狐的原因吧!
“不知在下有没有这份荣幸!”肖林揖手道。
“好!若需要的话就找你!”甘懿龙道,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他办案习惯独来独往。
“好个自负的人!”吴天载叹道,本对他的态度大有不满,但想到他是来帮他们破案的,所以一时无语。半响转过身对肖林道,“飞天狐太过狡猾,我总有些放不下心。”
“不如找赵师爷计划计划?这次,绝不能让飞天狐跑了。”肖林狠狠道,这飞天狐把他们搞得鸡犬不宁,他恨他恨到骨子里去了。
两人找到赵师爷,赵师爷道,“为了以防真的飞天狐漏网,肖林你带几拔官兵去辛家大院秘密潜伏,甘懿龙在人,我们在外,里外夹击,量他飞天狐插翅难飞。”
“去哪儿的呢!”回房后不久,辛怡笑就串进了屋:“一大早就出去,现在才回来,是干什么坏事儿去了。”
“你关心我?”甘懿龙取笑她。
“你少臭美啦!我只是担心,你是不是也惦记我家的宝贝。”
“放心,在你家,我只会对一样东西有兴趣?”
“什么?是那幅名贵的画么?”
“不是!”
“那是什么?”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辛怡笑四处看了看,房子里没什么可贵之处啊!实在想不到他说的什么,瘪瘪嘴,打趣道:“难不成会是我?”
“正是!”甘懿龙点点头,看向怡笑的眸子巳有了些笑意。
“拜托!”辛怡笑翘起二郎腿:“少花痴了,本姑娘对你可没兴趣。”
“花痴?”甘懿龙有些不解。
“是啊,就是少做梦,我是……不……会……喜欢……你……的。”辛怡笑一字一顿道。
“我以为你是喜欢我的。”甘懿龙的声音又变得懒散的,这正是他捉弄人时的表现:“要不,怎么老围着我转。”
“我、我我老围着你转?”怡笑不由得有些结巴声调也不由得提高了八度。
“嗯!难道不是?”
“当然不是!”我怕你查出案子对飞天狐不利啊!最好就在此,不要出去惹乱子,别碍着本姑娘。突然她的眼角瞄到旁边几张纸,似乎是卷宗,她好奇道:“咦!这是什么?”
“没什么!”甘懿龙将这些纸卷成筒,塞入袖内。
“嗯,小气鬼,让我看看都不行么?”怡笑嘟着嘴,一副不满他的样子。
甘懿龙看着她委屈的样子,淡淡一笑,转移话题道:“你现在放心了,我回来了,你就安全了。”
“啊!”什么嘛牛头不对马嘴。
怡笑闷闷地别了甘懿龙,看来自己也该出去走走了,闷了一天,快发霉了。刚出门,就发现屋外有官兵暗动,难道爹爹向吴叔叔调了兵,或是甘懿龙去了府衙,然后调出了官兵。这下好了,府衙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到了这儿,自己办事就好办多了。
月如眉挂柳梢,小青叩了叩怡笑的门,没人应,打门一看也没有影儿,心想,难道小姐下午出去后就一直没回来么?要不要告诉老爷?
月移至中天,但已经没有先前那么明那么亮,皎洁的月儿似蒙上了一层纱,四下一片朦胧、一片寂静。府衙的监牢里更是阴森,一个黑影熟练地进入监牢,将牢房的守门人一一点穴,杀人,他可不太愿意。找出钥匙,打开牢门:“跟着我。”其实觉得他们笨得可以,没有什么实力干嘛扮飞天狐,你要偷就悄悄地偷吧,还要学飞天狐般先下战书,让人作好准备抓自己。笨,笨得要命,也差点儿搭上一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