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国南方一小镇子上。
农历腊月廿八,正是寒冬腊月的时节。
这日阳光正好。距离冬至过去有几天了,白昼看着越来越长,气温也不似之前那样冻人。特别是大中午的日头,足以让闲来无事之人忍不住出来晒晒太阳。
白家老二的媳妇儿正挺着个肚子在阳台上晒衣服。在她脚跟本边上,放着一盆清洗干净的衣物。女人每挂完一件衣服都要捧着个大肚子小心地弯下身去捡第二件,看着真让人替她心急。
过了好一会儿,终于晒完衣服,刚刚蹩过身来,还没往房里走去半步。
“砰!——”
巨大的震响,吓得女人脸色都白了几分,赶紧笨拙地朝屋里走了几步,缓缓转过身来。
红色的塑料面盆已经被砸得稀碎,原来是房檐上的梁落下一块来,正巧砸在刚才女人站立的地方,若不是自己蹩过了身,自己恐怕已经一尸两命了,女人想到这里脸色又白了几分。
一道非凡人所能看到的光柱,成五彩,由白家发散出,直冲天空,过了好一阵才慢慢变淡,最后消失。
女人待缓过神,察觉到腿间湿漉漉的,心里一慌,忙叫道:
“老公!老公!我好像要生了!”
农历腊月廿八,丁丑年,白家诞一女,名唤脉悠。
白家母女身体康健,没过几天就出院回家了。
女婴被安置在小小的婴儿床上,身上用朴素的棉布毯子裹着,她母亲坐在一旁轻轻的晃动小床,哼着温柔的童谣。女婴在有节奏的摇晃和催眠的歌谣中开始慢慢打起了瞌睡。
母亲也暗自松了口气,等孩子睡着,她也能腾下手去把脏尿布洗了。
“哇——哇——哇——”
也不知怎的,这小人儿突然开始大哭,嚎啕不止,女人赶紧再次摇起床唱起歌来,但是都没有用,婴儿依旧大哭不止。
女人心下有些害怕,听老人说,这刚出世的孩子纯洁无邪,能看到那些不干净的东西。看了一眼床上的孩子,站起身边喊边走出卧室去寻孩子他爸。
“老公!老公!咱孩子怎么老是哭?你快来看看啊——”
女人刚走出屋去,一道青光闪过,婴儿突然悬浮在半空,裹在身上的棉毯有些松散,露出婴儿半个右肩,若是有心人细看,能看到那雪白的肩膀上有一片黑褐色斑纹样的胎记。
半空的婴儿“咿咿呀呀”了没几声,突然凭空消失了,拿到青色的光也不复踪影,在看看那张婴儿床上,女婴正闭着眼睛香甜安睡呢!
“孩子又哭又闹,我怎么哄都哄不好——”
女人拉着孩子他爸进了屋。
“这不是睡得挺香嘛!”
女婴翻了个身,露出雪白的右肩。男人将女婴身上的毯子盖盖好。
“这孩子,怎么这么快就睡着了?刚才还……”
女人摇了摇头,孩子能睡着总是好的,这样她也可以多做一些家务。
夫妻俩轻手轻脚的离开了。
卧室里重新又恢复了寂静。
没过多久,那道青光再次出现在这房间里。
婴儿床上的女婴突然发出隐约青光,慢慢消退,婴儿床又空空如也,再一眨眼,婴儿床上的女婴明明就躺在那里!
“小宝贝——该喝奶了——”
女人做完了活儿,一看时间,这都快赶不上喂奶了。
女人两手从女婴身下穿过,将女婴抱到怀里。
“嗯?怎么这么冰?”
女人的胸部贴上女婴的脸,一下子被冻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赶忙伸手摸摸孩子的额头,也是冰冷冰冷的。
“老公!老公!这孩子是不是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