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快看,看见没,躺在那个乱的和猪窝一样的床上的那个女生,,我想,到这里你应该猜到了,没错这就是安然,那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女生。
哎,这姐们昂,由于小升初嘞,考的不是太理想(的确,这么说是为了安慰她),没有考上很好的学校(不,应该是考上了本市几乎垫底的学校)。这的确挺意外啊,因为平常这姐们啊好歹能挤进个前十。就是,因为小升初最后那次模拟考试啊,由于这姐们考的有点出乎意料,结果自己就飘了,疯玩了几天。结果玩着玩着就剩下一个星期了,这姐们就疯了,熬了一个星期,使劲的学啊!结果越记越不会呀,就连《元日》,这姐们都能背成《西江月》啊!咱也没法,而且啊,考试那天刚拿到试卷啊,这是哪个没记,哪个没看都考了,自己背的嘞……emmm也不能说没有吧,是有那一两空……emmmm对。
对了,说正事!今天是安然上初中的第一天!可这姐们还穿着睡衣趴在床上睡那!
“喂,里面那人,起床了啊!八点了,嘿,还不起,你不上学了?”
“嗯?妈,啥开学啊,今天不是才,才8月17吗,还有半个月那!”
“哦哟啊,你时间比别人少了一个月噻,你是不是开学第一天就想迟到诶,哦哟啊,我不不管你啦诶,你自己爱起不起了嘞,真是的,怎么一点都没遗传我,你是和你爸一模一样哎!”
身穿粉色睡衣的安然好像什么都没听见似的,在床上扭过来扭过去,咕哝了好半天,才清醒过来,强迫睁开自己不情愿的眼睛,双手一撑,往墙上一靠,“我天!”安然不出乎意料的再一次撞到了墙上,这应该是她撞在墙上的第四百三十二次。
哎,说实话我真为她——身后的那堵墙感到同情!
安然揉了揉自己的头,扭过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墙,又开始沙雕起来,用着那“地道”的东北话对墙说道:“大哥,这是咱俩相撞的第四百多次了,咱俩真的是冤家啊!”说完,安然摸了摸床头,嗯?手机那?安然皱了皱眉头,不好!安然顿时睁开朦胧的双眼,一下子从床上爬起来。下意识地跳下床,不会吧!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安然在床头柜和床之间的那条细缝里掏了又掏,还时不时往里面看一眼,掏了好半天,只见安然掏出来一部手机,“啊!”安然盯着手机大叫起来,连她自己捧着手机的的手都微微颤抖起来。
“不!我的OPPO居然裂了一条“跨世纪”的细缝!这可是我攒了半年的早饭钱啊!虽然它现在有点过时了吧!但是这也是我呕心沥血攒下来的呀!”安然崩溃的咬着下嘴唇。慢慢的立起身来,感觉自己血条清空,全身无力的瘫倒在床上,深邃的眼睛盯着手机上的那条“跨世纪”裂缝。过了会,安然停止了这“辣眼睛”的观赏,绵软的双手慢慢地把手机放在自己极其平坦的胸前,双眼盯着天花板上的粉晶吊灯,意味悠长的说道“哎,这世间难得都是要有坎坷的,过了一坎是一坎!大不了下半年继续攒!加油!”
安然看似表面平静如水,其实她现在的心已经碎了一地。
“诶,不对,我好像不是要关注这件事的哦,对,看日期!”安然慢慢把手机举起来,微微的抚摸那条裂缝,打开手机看日期。忽然,安然盯着手机的瞳孔一瞬间地放大“我去,搞笑吧!9月17号!还是8点半!上天是和我过不去吗?这是指明的告诉我,我就是个倒霉精啊!”
安然赶紧爬下床,呆滞地拉开柜子,左翻翻右翻翻,诶,又是纠结的一天,算了,随便穿个吧!安然拿出一件墨绿衬衫,一条米白色亚麻七分裤匆忙地穿上,走到书桌旁,拿起早就准备好了的通知书,还有之前考试必备的考试五件套,就冲出了门。
安然的一条腿刚踏出房门,她的妈妈——刘怡兰,一下子就从旁边冒了出来,身穿暗蓝紧身裙,一头典型的三七分中卷,叉着个腰,依在墙边,斜着眼盯着安然调侃的说道:“哦哟啊,你还知道起来的哈?我还以为你不准备上学了那?”
刘怡兰又指向门口挂着的那个钟表说:“你可看好了嘛,已经35了诶!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啊,你们应该是9点准时到校报道啊?”
“诶呀,我知道了,妈,那你快让开,让我走啊!”
“哦呦啊,你这个小兔崽子,长出息了嘛,你的意思是我挡你路了吗?”
“妈,你想什么那?我哪有那个意思嘛!快点,中午回来你再慢慢说,我先走了啊!”
安然赶紧绕过刘怡兰“女王大人”往门口跑。结果才走进去几步,就给刘怡然揪着耳朵给拽了回来。
“诶,诶,诶,妈你干啥啊!”
“诶,你屋这是怎么了,你是要修炼的嘞?窗帘也不拉,被子也不叠,你是要和猪一起睡的嘛?”
“妈,算我求求你行不,你先让我去考试,中午回来我再叠昂!爸!爸!你快来啊!救命啊!”
还在餐厅里悠闲看报纸的安咏福听见这母女俩来着吵吵闹闹啊,习以为常地放下手中的报纸。一路小碎步前去缓解。
“诶,爸,救我,我快迟到了!”
安然的爸爸是安然的援军。听到救援便赶紧拉住刘怡兰,慌张地对安然说:“快跑,快!”
安然见状赶紧摆脱出来,跑到门口,蹬上鞋,打开门,往外跑,边跑边火急火燎地说:“爸,注意自己啊,我先走了,下回我帮你啊!拜啦!”
“诶,拜拜啊,知道新学校在哪儿不?”
“当然知道,我早就去过一次了,离咱家挺近的,中午我自己就回来了啊!”
安然说完便十万火急地往学校跑了。屋里只剩下刘安夫妇两人。
刘怡兰看见这俩人是串通好了的,一下子甩开安咏福的手,皱着眉指着他说:“安咏福啊,安咏福,你可以嘛,现在知道联手了是吧!哦哟啊,想不到嘛,你们一唱一和的,配合的很是默契哦!”
“诶,老婆,这就不对了,俗话说得好嘛,这‘万事要以学业为重嘛!’再说了,到时候,女儿考不上又要花钱了不是吗?”
刘怡兰冷笑着拍着手对杜咏福说:“好嘛,好嘛,非常好嘛,对呀,万事要以学业为重嘛,好啊,从今天起,你就包揽咱们家的做饭,洗碗了啊!是不是很开心啊?”
安咏福一下子就楞在了原地,仿佛受到一万级伤害。刘怡兰架着手,用充满杀气的眼睛,盯着愣在原地的安咏福,问道:“怎么,你很不愿意的对吗?”
“啊,哦,没有,没有,这不就是我本来该做的吗!”
终究是两个同姓的认了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