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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喂!你的益...”

叶十一拒绝了团介要相送出门的好意,也谢过了他想再次赠送的一千钱。

带着小女孩,一路慢慢安然的悠着,叶十一各种小故事下把她的不安减轻了许多,待回到大塚街的临时住所时,手里除了小女孩的包还多了一些孩童的玩具,见她虽然还有些拘谨,但却好了很多,余下的只好慢慢来了。

叶十一把手里的小女孩的小包袱放在一旁,拉着她坐在桌旁,然后微笑着蹲下来尽量平视的看着她有些怯懦的双眼。

“我现在要出去办点事,你在这里玩着等我好不好?”

从来没有人询问过自己的意见...小女孩怯生生的摇了摇头,同时伸手拉着叶十一的手,她怕武士丢下她,她只想一直和他在一起,就像初生的孩子,每当离开父母的怀抱便会不安。

“这样啊,会走很多路的啊,你不怕幸苦的话,那我们休息一会儿就走吧。”叶十一很高兴她能对自己表达她真正的想法。

“啊...我们来玩这个吧..大风车呀..吱悠悠滴转..哈哈哈,还有这个,啊,这是什么,我没玩过你教我玩吧。”

随手拿过刚买的一个风车玩具,在空中划过然后停在她眼前,悠悠的转着,逗得她格格的笑........

..........................

..........

地本镇。四面环海,镇门名叫大手门,朝东。

从大手门门右边依次是叶十一所住的大塚街,然后是富商、官员、以及地本镇剑道馆的路野街,接着是一旁被深林环绕以东为正门的青门组区,两者后面便是坐落在郊外一座山林高处的平台的兰学医馆。

又以大手门左边开始依次的沛沼街、地本奉行所、兆田街。而从大手门直入则是地本镇的中心繁华街道天凤街,出了天凤街再往里三刻钟不到的便是长长望不到尽头的粗糙却整齐的长长阶梯,上顶平台处便是地本神社了。

叶十一见天色已经暗淡,又带着这个小家伙,反正以后都会一直在上面住着,便不打算往上去了。虽然才逛了路野街、和青门组街区,但看小家伙透着的疲倦,定是累了,其它街道的具体情况,他准备明天再去看。

一路背着小家伙回到大塚街时,太阳已经只剩下脑门了。来到昨晚的街边饭屋把小家伙放下,看了看小家伙瘦削的脸,让卖饭大婶给小家伙上一份海鲜天妇罗先,安慰了一下小家伙,又出门向不远出被一些孩子围着的摊子上买了一份稻荷寿司饭,叶十一知道刚才路过时背上的小家伙可是看了好一会的。

稻荷寿司饭其实是油炸豆腐。在这个时代,寿司、荞麦、鳗鱼都是孩子喜爱的快餐,稻荷寿司更是如此。一般是夜晚出摊,肚子有点饿的客人买一两个带走,或者就是一些小孩围着看买的却很少。

只是小家伙身体太弱了,得多吃有营养的,目前除了更好的鱼之外,牛、马在这时代被认为是不可欠缺的「劳动力」。因此,一般平民并没有屠宰并吃食家畜的权力。也正是因为这样,只有在需要治病、养伤时,人们才能以「需要滋补」的借口享用到肉类美食。

叶十一把手中是稻荷寿司饭放到满是惊喜的小家伙面前,又向大婶为自己要了一份昨日一样的简餐,一份饭、一点咸菜、一碗萝卜...饭毕,期间小家伙还开心的把自己的吃食时不时分享给叶十一,虽然这些食物也是她第一次吃到,但她还是这样做了,看到叶十一毫不犹豫开心的吃着她夹过去的吃食,欢喜着想要夹更多的被叶十一柔和制止后却更加开心。

“剩下的,你吃吧,要多吃点,身体才会更好....”

带着高兴的小家伙,悠悠的回到临时住所时天色刚暗下来,路边的灯火照映出这一大一小简单的身影。

——————————

————

次日清晨,叶十一带着早早起来的小家伙在院里,漫步。期间有很多来打水洗漱的居民看到他,都会恭敬着来与他打招呼,有些会事的,还不忘夸夸跟在他一旁的家伙,说她运气好、勤快、懂事....

叶十一知道这是团介把他要办私塾教孩子们的事传开了。一边温和回应,一边不留痕迹的打探着每一个和自己打招呼的居民情况,也就三点,家里是干什么的,二是孩子多大,三是一些闲谈。

一番下来并未耽搁时间,和昨日一般在太阳冒出光量脑袋的时候,也都走得差不多了。

让被人夸奖得瘦脸上还红红小家伙站到一旁去,让她仔细看着,能记多少记多少....

迎着阳光叶十一闭目安静站立,直到、摒弃外物、心神宁和、气息合身之后睁开深邃宁和眼,伴着宁静的讲解,打起了简易二十四式太极拳。

“起势,心态要宁和,呼吸自然有致,神如自然近有形、远无常态...

野马分鬃,身体松而不解、舒展间不可太满,余有变间而才有生....

白鹤亮翅,姿态应紧而不固,如触之即可飞、可击.....

搂膝拗(ào)步,腰有余而力有余,腰尽而气绝,留生即是留余......

.............

...........

......

收势,心神交汇,如若自然常态、平凡宁和。”

小家伙见叶十一看过来,正在照猫画虎比划着的笨拙肢体收了回去,脸上忐忑着。

叶十一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夸奖了一番她的认真,让她慢慢来,要知道当时叶十一可是学了一个多月,才感悟到其中皮毛奥妙呢,让她在一旁自己探索,现在可不能浪费如此时光。

叶十一走到一旁,依旧面向阳光静站静心之后耍了一遍五禽戏,这回没有再出声。

太极拳练拳时本就不宜出声影响神绪,只是为了教人罢了。

.....................

五禽戏练罢,叶十一拿出刀来插在腰上,闭上眼,做出拔刀的姿势,然后就像被定格似的在那里。

小家伙也学了一会儿,见好半天没动静,就跑到一旁一边回忆之前他让自己学的舞蹈,一边笨拙的控制起自己的身体,想让自己的身体尽早跳出记忆里阳光中那美丽的舞蹈。

.....................

待太阳完全出山、离山一寸之际,额头已满是大汗的叶十一才睁开紧闭的双眼,其中血丝泛起。靠着木墙随意坐下,感觉到跑过来的小家伙,叶十一忙低下头闭上眼,精神完全沉入脑海中,按住L 输入→↑↓←↑↓□。

叶十一睁开如往常一般清澈明亮的眼睛,抬起来看着眼前正准备蹲下来神色间有些兴奋脑门上些许汗渍的小家伙,扶着她和自己一般靠着木墙随意坐下,在这和煦的阳光中休息,一个面带微微笑意,一个小脸布满幸福。

..................

.........

一番洗漱后,两人到街外店里吃了早饭,叶十一便带着小家伙向沛沼街走去。

沛沼街,整个街道相比其它街道来说显得冷清。整个街道稍近西洋化,房屋全是洋砖筑建,其间更有一座大院,一撇之间可见其园中绿油油草坪上的沙滩椅、遮阳伞....叮叮当当声中一些洋人对一大一小投以好奇、看土著的眼神......如此,神色自若的叶十一变带着不自然有些拘谨的小家伙稍快穿过这个街道。

........

.当..叮当...叮叮当当...

又是沿途的一番笑语后,两人沿着高墙刚上得一个斜坡,前边奉行所大门前,有一个背负竹制背箩竹竿白旗上书‘药医百病’。

好似才听到背后的动静,药贩转过身来,撇了一眼那个小女孩,对于旁边的武士眼底闪过一丝疑惑、了然,其间不露丝毫异样,脸上泛起商贩那特有的笑意,朝着年轻武士开口,同时左手抬起、虚托白旗。

“这位大爷,我是土木三郎,如你所见我是一个专门行走卖药的药郎,不知大爷你来地本奉行所是办事吗?需不需要一些带着预防呢?”

“嗯来办点事,你这药真能治百病啊?”叶十一蓦然间像是一个愣头青一边巴巴看着那白旗一边老实巴交的回答询问着。

“那当然了!这药可是东方传来的古代药方,我祖上一直言传至今,名为‘五石散’,采九九八十一种名贵药材配置而成!暗合东方所说的大圆满之道,平日里一副分六份服用,早上一服包你精神百倍!午时一服让你力量倍增!晚间一服保你一夜三女!决斗时提前服用保你手刃敌人,十人斩!百人斩!不是梦!!乃是有病治病,无病养生!!怎么样大爷来一副?”

要不是叶十一早清楚这家伙是幕府的忍者,有恰好是在奉行所门前,不然这满脸市侩的样子,任谁都把他当成行走药商了!还尼玛的五石散,老子就是东方大国人,不对是大国心。蓦然,叶十一好像抓住了什么却一闪而过!随即脸上满是好牛、激动的傻样大声嚷着。

“东方来的!一副...怎么够!有几副来几副!我都要了!”

................

.......

“常言道,好奇心害死猫喔,药郎!你这几天都在附近转来转去的,这个地方没什么人需要买药吧!这个可疑的臭家伙,一定是个鹰犬(密探)!”一个头戴黄黑皮帽,身穿黑红武士服的刚毅男子从奉行所里走出来呵斥、质问药郎。

药郎似被身后声音吓了一跳,收钱都来不及,慌忙转身,待其说完后双手慌忙、满脸无辜的辩解。

“冤、冤枉啊!小的只是个普通的卖药郎.......”

刚毅男子的出现也打断了,右手拎着三副‘五石散’,正在装模作样掏钱的叶十一,见此,叶十一脸上依旧的傻笑着一边默默用身体护着些许惊慌的小女孩一边从两者中间向前安静走过,到了奉行所大门的另一边。

“多说无用!给我正法吧!”伴着一声大吼、刀已出鞘!向着药郎!!

“啊咦咦咦咦!救、救、救命呀!....”

药郎满脸惊恐,吓得跳起来屁股向后落地、向后缩了一小段距离后,见刚毅男子不见攻击,麻溜的从地爬起向远处跑去.....

“嘿!你的益.....药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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