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旬一步步走上前来,眼看着李锦满脸涨得通红,浑身冒着细汗,那模样似乎很难受,她不断扭曲着,拉扯着身上的衣服,嘴里不断发出呜呜的呻吟声。
姬旬以前看到的李锦总是神采飞扬,伶牙利齿的模样,如今见她面上如此痛苦,不由得心痛起来。
他坐在床边,抽出帕子上前为李锦擦拭脸上的汗水,李锦接触到他的手,便立刻无意识地凑近了,紧紧贴着就是不放松,拿着他的手不断往身上擦拭,就好像她似一块炭火,姬旬的手似一块冰,炭火需要冰水的熄灭。
好几次姬旬的手都被她牵着往身上凑,都被姬旬抽了回来。
看着她的情形,想起刚才那几个打架的壮汉,必定是他们都想争得她的第一次,在争执不清的时候才动手打了起来。如果不是这样耽误了些时间,李锦此时必定早已被他们蹂躏。
姬旬想想就直喷怒火,一不留神就让李锦牵着抚上了那柔软的身段上。
他的心跳骤然跳得快了起来,手下的柔腻感竟让他舍不得拿开来,轻轻地唤了声“卿卿,卿卿...”
可李锦此时哪里听得进,她的衣服不知何时被自己扯到了肩臂之下了,露出那嫩白顺滑的脖颈和上臂,再这样下去,衣服必然会被她自己全部扯掉的。
姬旬忍住心中的漪涟,抽出了手,闭了下眼睛,复又睁开,轻轻唤道:“卿卿,我不想让你醒来之后恨我,这样也对你不公平,我知道你难受,你等下我,我去给你寻解药过来。”
姬旬毅然转身向门外走去,让卫伶把那妇人押了过来。
那妇人一见姬旬,腿一下软了,跪在地上哭着求道:“姬公子,求求您饶了我吧,我是真不知道你与这个女郎认识,都是那卢生骗了我,如果我早知道你与她认识,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去害她。”
姬旬面露厌恶之色,但还是忍着没有发作,“你们给她吃了什么?为何她会这样?可有解药?”
“那药叫百合散,是那卢生骗给她喝的。喝了这种药之后,再烈的女子也与荡妇一般模样...女人中了此药,解药就是..就是男人。”妇人边哭边说道。
“还有别的解法没?”姬旬皱眉问道。
“还有一法就是,把中药之人放入冰冷的水里浸泡半日,等药效一过,人就清醒过来了,只是这样很伤身子。”妇人睁大眼睛说道。
“有多伤身子?”姬旬紧紧追问。
“如果女子中此药,浸泡冰水之后,寒气会冲入腹部,轻者得宫寒,以后难以受孕,重者内里的热血与外面的冰水相冲突,严重的可导致血管破裂出血,或许会引起内脏出血,这样会有性命危险。”妇人想了想后,细细说了出来。
“可恶!”姬旬不由得骂了一句“可还有别的法子?”
“再没有别的法子了,我们这个药本来就是给楼里不听话的女子吃的,哪里还会有别的什么法子。”妇人低头不敢再看姬旬。
“如若不解,又会如何?”姬旬想了想,又问道。
“如若不解也是很伤身体的,这种药效时间过长的话,也会爆烈出血,会影响人的脑子和身子,最重要的是她肯定会熬不住,久了会出现幻觉,做出自残的事儿来。”
姬旬不再理她,转身走进厢房,在门口吩咐卫伶“任何人都不得进来打扰!”
等他再度站在床边时,李锦的上半身已处于半遮半掩状态,她的脸似乎比刚才还更红,脖颈上的青筋也暴了出来,她倒伏在床上,不断地难受地撕扯着身上的衣服。
姬旬看着她,眼里流露出怜惜“你要我怎么办才好?”
李锦哪里还会回答他,只拉着他伸过来的手,紧紧不放手,使劲向他身上凑。
姬旬叹了口气,俯下身子,在李锦耳边轻轻地道:“等你醒了,莫怪我,这可是你自己强迫与我的.....”
李锦只是越来越紧地拉着他的手不放松,不断磨蹭着。
“乖,你先放开我的手”姬旬慢慢拉开李锦的手“等我脱了衣服罢!”
姬旬把自己的衣服脱了,没想到他那修长的身体竟然也是如此的健美,肌肤光滑紧致,腹肌块垒分明。
李锦像个初生的婴儿一样躺在床上,乌黑柔顺的青丝散开在白色的床单上,像朵散开的睡莲。在药效刺激下,通红的粉嫩的皮肤像那三月的桃花一样美丽,纤细的腰肢性感地扭动着,神秘而又使人向往。
姬旬像受到盅惑一样,虔诚地凑了上去。
待他一挨近李锦,她双手便抱住了他的脖子,如水蛇一样缠住了他。
一股幽香细细的钻进了他的鼻子,他忍不住回抱住她,深深吸了一口气,亲吻着,李锦也热情的回应着他,两人之间的热情不断高涨。
姬旬低头看着李锦那迷人的眉目,红润的嘴唇,眼神变得幽暗,再度重重地噙住,声音沙哑“卿卿放心,今日你成为我的人,我必定会为你负责,我保证,你将是我的唯一。”
此时的李锦感觉自己似一个上架的乳猪正被架在火上炙烤着,烧灼着,那把火越烧越旺,直把她灼得喘不过气来。
这当口,她心里似乎明白,这样不可,心中生出来的一点羞耻感使她双手不断胡乱推拒着,可一离开姬旬一点,她又是那么的难受,难受到心中似千百只蚂蚁在不断地啃食她,她那才刚生出来的仅有的一点理智,就那么消失殆尽。
此时的姬旬也似中药般地沉浸在了说不尽的软玉温香,娇柔旖旎中。
这药似乎很是暴烈,直至深夜,动静才渐渐消退。
李锦是被哒哒的敲门声惊醒的,她缓缓睁开惺松的睡眼,印入眼帘的却是一顶陌生的白色纱帐。转过头,发现自己身边还躺着一个赤祼的男子,仔细一看,惊讶那如玉似的男子,竟是姬旬。
李锦吓了一跳,忙坐了起来,却发现被下的自己光溜溜的,一丝不挂,此时自己浑身上下酸痛难耐,似被车轴辗压过一般,还隐隐作痛。
她急忙在床上找到自己的衣服,那衣服有几处已破裂开来,李锦顾不得这么多,忍着酸痛,快速地把衣服穿上。
她闭目抬手向太阳穴处按压着,昨日那些场景不断在脑海里回放。
她知道自己中计了,当时自付武功不错,才放松了警惕之心,不想还是落入别人的计谋中。
敲门声又想起来了,还伴随着一声“郎君,郎君。”
身边躺着的姬旬也清醒过来,他睁开那双好看的凤眼,笑脸如花“卿卿,怎么就起来了?”
李锦一惊,急忙下床来,只是脚才一刚着地,双腿酸软得直打颤,险些跌倒。
姬旬忙从后面揽住她的腰肢“卿卿不必如此着急下来,可在床上多休息会儿。”
李锦忙挣脱他的手,扶着床棂,盯着姬旬问道:“昨日我俩可是在一起了?”
“是啊,昨日我俩在一起了。”姬旬边穿衣服边回答她。
“为何会这样?”李锦心里不禁一酸,流下了泪水。
“昨日卿卿被人下了药,此药无法可解,我被卿卿拉着不放,强行当了解药!”姬旬笑着说道“不过卿卿放心,即便如此我也会负责的。”
“谁要你负责了?”李锦羞愤地说“为何你不将我绑缚住?”
“我也想将你绑缚住!”姬旬睨了她一眼“可是卿卿中了药,当时连那三个壮汉都被你打翻了,我一进来时,就被你逮着不放,力道之大,我哪还有挣扎之力?说起来我才是那个被迫的。”
“怎么会?”李锦似乎不信,又按了安太阳穴“我怎么没多少印象?”
“当时卿卿力道之大,那三个壮汉都被你打得退开了去,更不用说我了,说起来最吃亏的应该是我”姬旬似委屈地说。
“呸,你是男子,你怎么吃亏了?”李锦不由气苦道。
“这可是我的第一次,所以卿卿得负责,毕竟是你强迫于我的!”姬旬有点耍赖的味道,拉开胸前的衣襟“你看,你看,昨日你的力道真是大,我这些划痕都是被你的指甲划伤的。”
李锦看着那些划痕,羞燥不已“你想怎样?”
“既然卿卿不要我负责,可是我却要卿卿对我负责就行了!”姬旬笑眯眯地望着她。
“不可!”李锦坚定地说“你知道的,我与陈阳的事。”
“难道我配不上卿卿?”姬旬的脸沉了下来。
“你乃当世佳公子,是我配不上你,可是尽管如此,我也不会嫁于你的,我不想给人做妾,这是你早知晓的!”李锦认真地说道“再说,陈阳为了我远赴北方打仗,为得就是争个功名,日后好娶我,我不能就这样负了他。”
“要是他知晓你已失身于我,他还会这样对你吗?”姬旬凤目一转道。
“你不了解他,他不会为这些事计较的,以前我被羯人俘了,他就以为我失身了,可是他却没有计较那么多,还是冒死救出了我。”李锦黯淡的眼神瞬间又亮了起来“你我之间的事,就请你放下吧!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行吗?”
“卿卿或可忘掉,可是我却不能!”姬旬慵懒地扫了扫散下来的长发,眼帘下敛“昨日我可是被迫的那一个,你糊涂,我可清醒得很,怎能让我忘记?”
“否则你想如何?”李锦转身坐在铜镜前,不再理他,拿起梳子随便梳了下,用一根丝带把头发在后面松松地系了起来,然后起身打开了门,不再回头,踉跄着走了。
卫伶探头进来“公子,公子,今日还要会各伴主帐呢,时辰快到了。”
“叫人进来侍侯吧。”姬旬清冷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