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飞逝,分别的日子很快就到了,陈阳与王长寿带着王虎骑着马来到山庄与李锦一家辞别。
一行三人,都是生得英俊娇健,又是那年青一辈的姣姣者,走在一起便像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到了山庄自是不用别人通报,陆青老早就蹦跳着去报信去了。
李瞻因李锦铁了心的要嫁给陈阳,所以他现在也以祖父的眼光看陈阳了。
并且叮嘱他们万事要小心,一切要先思而后行,不可莽撞,陈阳连连点头应了。
他特地备了几杯酒,临行前让他们一人喝上一杯,算是给他们践行。
李瞻本就是个武官出身,所以他对带兵打仗之事还是很在行的。
临走时不放心,又将一切战场上所能发生的重要事情,细细地跟陈阳说了。
之后,他又从屋里取出一本陈旧的羊皮包裹着的书本,慎重地交到陈阳手里。
告诉他,这是一本兵书,他珍藏许久,年青时因为也有心报国,机缘巧合,得到这本书,如获珍宝。
他日夜奋读,细心研究,有些心得他还用另外的纸张写好,一起夹在里面。
他希望自己能有朝一日,能奋在战杀场,把那些到处杀烧劫掠的鞑子都赶出汉地之外。
可是穷极一生,他都未能实现这个愿望,每每想起,很是遗憾。
如今,他的孙辈有这样的志向,他不得不为之深感欣慰。
只是他还是担心,这些小辈年青气盛,打仗做事不能考虑周全,所以他不由得又是一阵细细叮嘱。
几人都知道这些是长辈的关心,更是他的经验,全都谦虚聆听,一一点头。
李锦骑在枣红色马儿上,送了陈阳一程又一程,舍不得分开。
陈阳心里也舍不得,可还是勒马停住,望着李锦,温柔地道:“回去罢...”
李锦心中黯然,目不转睛地盯着陈阳,似乎要把此刻的他刻在脑海深处,“你一切要小心,切莫忘记祖父的话!...还有...我在家里等你平安归来....”
王虎在一边看着调笑道:“阿锦干脆跟我们一道去算了,就上次我们不也是四人一路的么?这么难舍难分的,让我们看得也怪难受的!”
王长寿不禁笑了起来“瞎说什么呢?我们这是去打仗,不是去游玩的,上次哪能跟这次比得?”
送君千里终有一别,李锦明白这个道理,于是驻足停步,不再向前,目送陈阳他们渐行渐远。
陈阳他们走了很久,就要过城时,指了指着远处一个身影说:“看那身材好像是个女子,带着头巾呢,似乎跟了我们好长一段路了,开始我没留意,后来注意了下,好像是跟了我们很久了。”
王长寿顺着他指的方向望了望“管她是谁,也许人家要走的也是这条路呢。”
王虎附和着“是啊,是啊,管她是哪个,反正我们有三个人,还担心什么?就算是偷东西的,管叫她有去无回!要是长得漂亮,就让她给我家公子做妾得了,哈哈哈.....”
就这样,他们行了一天,天将晚,几人找了一处干净的小客栈落脚下来。
没想到那一路跟来的人却不见了。
王虎摸着头想了想,又往前到处望了望,自言自语地说道:“这跟一整天了,怎么这时候不见了呢?敢情真与我们不是一路的?”
“敢情你是被人跟上瘾了吧?这人家走了,你就不自在了?”王长寿见王虎不但不来牵马,反而到处在外张望,便讥笑道。
“公子,我只是奇怪,怎么会有人跟我们一整天呢,要是只跟一段路还想得通,可一整天,不远不近地跟着,就真有问题哩!”王虎疑惑道。
“就你多事,人家或许真是顺路的,现在走了,反正也不碍着你什么,还不快进来!”王长寿叫道:“公子我现在累得很,想吃饱了就休息。”
“来了,来了,公子。”王虎急急地赶进来,讨好地道:“公子,您累了,吃了东西,我帮您备水沐浴。”
王长寿这才满意地跟随出门迎接的伙计,大大咧咧地走上楼去。
清早他们用过早餐,准备牵马起程,突然听得杂役喝道:“你这小姑,怎么在此地睡觉?我们的马要是丢失了,可就不得了了。”
“你这贱奴,怎么说话呢?我只不过在此休息一下,马怎么会丢?我又不是偷马贼!”陈阳一听,这声音很熟悉,便疑惑地顺着声音走了过去。
他进近一看,只见马厩里一个绿衣少女坐在一堆草料上,乱糟糟的头发上还沾着草屑,正在跟杂役在争吵,不是拓跋莲却是谁?
他不禁勃然大怒“你,你怎么跟来了?我不是叫你在王家呆着吗?”
拓跋莲一看到陈阳发怒顿时就害怕地低下了头,完全没了刚才与那杂役争吵时那种跋扈的气势“阳哥哥,我人生地不熟的,不想一个人留在那,所以我偷偷跟来了。”
“你以为我们去玩的?气死我了,气死我了...那可是打仗,可不是你一个女子随便进出的,你现在给我回去!”陈阳命令她回去。
“我也会武功,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我一定好好听话。”拓跋莲生怕被赶走,忙保证道。
王长寿与王虎闻声过来,看到是拓跋莲,俱都惊讶不已,也劝她回去。
“公子,您看,昨天肯定就是她跟着我们,你还说我多心呢!”王虎见昨日自己的感觉还是没错的。
“陈兄,你看这怎么办?”王长寿拿拓跋莲也有点头疼了“这跟了一天了,也走了这么远路程了,叫她一个人回去,也不太安全吧?”
“她会武,一般的汉子也难不倒她。”陈阳黑着脸就是不同意,转头对她说:“快回去罢!”
可拓跋莲就是不作声,也不点头,反正就是骑在马上,远远地跟着他们。
陈阳见劝不动她,决定不理她,想让她知难而退,可她就是一路尾随他们,不远也不近,也不说话。
等他们半途休息时拿着干粮吃的时候,她也只在边上静静地看着,不停地咽口水。
王虎看着以前那骄傲的姑娘如今这样可怜兮兮地模样,不由得瞅了陈阳一眼“我说就让她跟着我们吧,就等于多个丫头一样,可以帮我们打打水,叫她做男装打扮,就跟阿锦姑娘那时跟我们一样,只要我们护着点,别人也看不出来的,再说现在要回去又要得两天了,一个小姑子,也不安全。”
陈阳还是默不作声。
王长寿倒开口了“也罢,不然怎么着?你赶她她也不走,去,叫她过来吃些东西,不然我真怕用不了多久,她就得饿晕了,到时又不能真的丢下她不管。”
拓跋莲远远地听到王长寿在帮自己说话,第一次投去了感激的目光。
她可怜兮兮地望着陈阳,见陈阳不说话,也不看她,于是也不敢过来。
王长寿一挥手,叫王虎去叫人过来。
拓跋莲被王虎叫了过来,接过王长寿递给她的食物,瞅了一眼陈阳,见他虽黑着脸但并未发脾气,就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