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逍痛苦的看着他,他真的想一刀结束了自己,自嘲到:“是啊,你不应该相信我的,真的不应该相信我的,我口口声声说爱你,可是我却在你的面前救了别的女人,然后看着你在火海中消失,每次我想到这里,我真的恨不得杀了我自己”,尉迟逍一把抓住原雪轻的肩膀:“你是对的,你应该恨我,所以你连一个梦都不愿意施舍给我,两年了,我天天晚上都希望梦见你,可是我梦见你的次数不超过三次,你做的是对的。”
原雪轻从来没有想过情况会这样,她知道尉迟逍的痛苦,但是她真的无法释怀,看着尉迟逍严重的痛,她真的很想扑在他怀里,紧紧抱住他。
尉迟逍放开他,失落地骑上马,没有理会原雪轻,自己一个人先回了。
回到王府后,原雪轻明显感觉到一切变了样,尉迟逍不再找机会和她独处,每天按时出现在训练场,训练精卫队,从不和原雪轻说一句话,两人偶尔眼神交汇,都只是一瞬间,谁也没有在谁的脸上停留,只是晚上的时候,尉迟逍每天都会吹箫,吹奏的还是那一曲关山月,曲子还是那首曲子,意境和感情却不一样了。
自从那一晚上在加上后面碰到莫林以后,原雪轻没有去过后院,只是坐在屋子里静静地听着,曲子什么时候吹完,她什么时候入睡。
看着训练场的精卫队,原雪轻突然觉得很累,她看着面前自己训练的这支队伍,心里是欣慰的,自己毕竟是个女人,现在却是皇家队伍的副指挥使,要是尉迟霆知道了,肯定会大发雷霆的,在他眼皮子底下,自己却做着欺君的大罪。
凌风走到原雪轻面前,问到:“原仇,这段时间你有没有听到箫声?”
“箫声?”
“是啊,每天晚上都有,很哀声的箫声,虽然我不懂,但是我能听出曲子中的悲伤,那种就像是在给心上人道歉却得不到谅解的伤心一样,又有点像思念自己的心上人一样,反正……哎,我也说不清楚,但是每次听到这首曲子,我都想哭”,凌风突然觉得不好意思了,一个大男人,听到伤心地曲子竟然会想哭。
原雪轻笑笑,没有说话,她看看另一边正在训练精卫队的尉迟逍,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莫林听绿环说,尉迟逍这段时间和原雪轻都很平静,两人就像陌生人一样,谁也没有去搭理谁,莫林心情好了很多,她觉得自己押宝押对了,愉快地看着桌上的刺绣,鸳鸯只绣了一只,还差一只呢。
每天和原雪轻面对面,自己却什么也不能做,尉迟逍觉得真的快忍不住了,干脆一个人去酒楼喝酒。
酒店快打烊了,尉迟逍却还没有离开的意思。店小二走过来,看到尉迟逍桌上的酒坛子,提醒到:“客官,我们店要打烊了。”
尉迟逍不想为难店小二,但是自己真的有些醉了,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走出酒楼,临走的时候还拿着一坛酒。
夜深了,但是今晚的箫声却迟迟没有响起来,原雪轻突然之间思念起他的箫声来,原来不知不觉中,自己竟这么依赖他的箫声了。原雪轻失眠了,起身劈了一件单衣向外走去,没有几步,却听到一阵呕吐的声音,原雪轻走近一看,却刚看到尉迟逍依着一棵树猛吐,手里还提着一个空的酒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