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入冬了,天气有些寒冷。京城里的人们都裹上厚厚的棉衣,嘴里哈着气,街上也有些冷清。原府上下却是一片喜洋洋的景象,与天气的寒冷没有一丝相符,大红的绸缎挂在门口,给人喜气,门前更是热闹非凡,管家在迎着客人,眼睛笑成了一条线。
原夏恕坐在正堂,嘴里眼里掩饰不住笑意,饱经风霜的脸上依旧能看出年轻时俊俏的痕迹。
“爹爹,今天是您的寿辰,雪轻儿给您买了一支箫,上面有雪轻儿亲自画的兰竹,好看吧。”一个小女孩儿跑进门,精致的五官似用刀雕刻而成,现在被冻得红彤彤的,那双分明的大眼,随波流转,像时刻都要滴出水来,粉嘟嘟的脸蛋儿跟蜜桃似的,能挤出水来。
原夏恕看着这个已经十四岁的女儿,眼里充满慈爱,接过箫,宠溺地看着她:“只要是雪轻儿送的,爹爹都喜欢。”
“你看吧,娘,我就说爹爹会喜欢的”,原雪轻回头撅着嘴,骄傲地看着坐在一旁的少妇。少妇穿着朴素,没有过多的点缀依然掩饰不住她的华贵,看看她的面容,就知道她把自己面容的精华都遗传给自己的女儿了。
看着自己的女儿,原夫人笑到:“知道,你是爹的心肝宝贝。雪轻儿,快下来,你是个女儿家,怎么老像个男孩子似的,来,跟娘一起去厨房看看,爹爹还要招呼客人呢。”
原雪轻不情愿地从自己父亲腿上下来,原夫人牵着自己女儿的手,回到房间。
“夏恕兄,恭喜啦”,尉迟默大笑着走进屋,原夏恕看到来人,站起来:“大老远就听到你的声音啦,来来来,坐坐坐。”
尉迟默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两个孩子:“逍儿、黑龙,把我们的贺礼送上。”
尉迟默身后走出两个小孩子,捧上贺礼,尉迟默给原夏恕介绍:“这是犬子尉迟逍,十七岁,这位是我义弟的孩子黑龙,现在已经二十岁了。”
尉迟逍长得机灵,一进屋,眼睛就在到处大量,没有停过,倒是黑龙很稳重,眼神中透着沉稳,对周围甚是戒备,这也许就是护卫的警戒心吧。
原夏恕看着黑龙,叹口气:“不愧的黑兄的儿子,眼神中的稳重与你父亲不相上下,长大一定是个人才。”
尉迟默欣慰地看着黑龙:“黑龙现在的本事比自己的父亲还厉害,现在丞相府的精卫队都是由他负责挑选训练的。”
“咦,这支箫是谁的?上面的兰竹画的真难看。”尉迟逍拿起桌上那只萧,嘲讽到。
“不许你碰,那是我给我爹爹的礼物”,原雪轻上前,抢过尉迟逍手中的箫。寿宴准备好了,原雪轻本来是告诉原夏恕的,一进门就听到尉迟逍说自己画的兰竹难看,伤了自己小小的自尊,心里很生气。
“这么难看,我才不稀罕呢”,尉迟逍看着面前的可人儿,心里纳闷儿:“这么漂亮的小孩儿,怎么这么坏脾气。”
“逍儿,不得无礼”,尉迟默严厉地看着尉迟逍,尉迟逍低下了头,不敢说话。
原夏恕看着原雪轻:“雪轻儿,逍哥哥是客人,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儿。”原夏恕看着尉迟默:“尉迟兄,这是小女原雪轻,不懂事儿,还请见谅。”
原雪轻不服气,委屈地看着原夏恕:“谁让他说我画的兰竹不好看?”
尉迟默看着原雪轻委屈地样子,不忍心:“逍儿,还不给雪轻妹妹道歉。”
尉迟逍看着委屈的可人儿原雪轻,大大的眼睛里面装满委屈,都快哭了,尉迟逍突然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他走到雪轻面前:“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原雪轻睁着无辜的大眼睛望着他,不说话。原夏恕看着自己的女儿,有些头疼:“雪轻儿,逍哥哥都给你道歉了,你还是这样子,待会儿尉迟叔叔要看笑话了。”
原雪轻望着尉迟逍,大大的眼睛忽闪几下,露出甜甜的笑容:“好,我原谅你了。”还是盯着他不放:“你张得真好看。”
一句话让尉迟逍红透了脸,尉迟默在一旁大笑:“夏恕兄,你这个女儿不仅张得漂亮讨人喜欢,性子也很可爱啊。”
“哪里,雪轻儿很调皮,我和她娘都头疼呢。”
原雪轻回过头看着原夏恕,甜甜地笑到:“爹爹,那我去后花园了,莫林姐姐在亭子里等着我呢,说奶娘给我做了桂花糕。还有啊,娘让我来告诉您,寿宴准备好了。”
“好了,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