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回去。”陈仲康的身影在下一刻出现在张威背后。
陈仲康的出现让她直觉地打了冷颤。手掌交握着放置身後因为止不住那微微的抖栗而他太敏锐。
心月无力地弯来倚着身后的树。
“怎麽了?”他倾健臂一伸将她拉起。他望了望心月苍白的面孔。陈仲康一看,心月一定受到了不小的刺激。
她很快地甩开陈仲康的手,站离了他远一些迅速地摇摇头。
陈仲康此时厌恶心月如此闪躲他,对她隐瞒赵智明的馀怒犹在,却不得不承认自己对她的在意,早已超过自己所想的。“回军营去顺便看看昨天那批刺客中有没有人认得你。即使你不开口告诉我,总有人会说的。”见心月又踉跄了下步履,他只是阴恻恻地拉起她走回去。
心月不想依着他,却又无力挣脱他。
心月风般的跑出那座充当营帐的牢房,阳光是灿烂的、心是雀跃的。她无法压抑自己雀跃不已的心──赵智明不在里头。
心月不顾周遭士兵惊视的目光她使劲地往前跑,跑到气息不稳、双腿抽搐。她终于认清自己放不下赵智明的事实?和他相处的日子太久了,他好残忍而她就狠不下心来忘记他。但是坦诚的说自己遇上他是悲哀与无望的.
三天后,心月在街上走着,她犹如被雷电击中一般,心月脑中轰轰作响,什么声音也听不到了。时光流转,仿佛又回到过去,阳光清新灿烂的日子,心月坐在河边,那人把梳子放在心月的手上对她说:“心月,我自己做的送给你!”
终于,来到一个食饼摊子前,心月看见吴三正左张右望着。
“包几个杂色煎花馒头和糖蜜果食。”心月吩咐着吴三。他熟练的包好后,他站直了身体道:“一共是十一文。”
一个人身上穿着肮脏的黄色大袄,看不出颜色的围巾胡乱包住大半张脸走过心月身边时,在心月旁边说:“跟我走。”那个悦耳的声音,是他的声音,赵智明,是你吗?
两人走到街的拐角处,走进一个胡同,心月又喜又悲的望着那人,他摘下围巾,幽深的双眼,忧郁的嘴唇,这些年来的变故,在他的身上增添了许多沧桑的味道。他把心月揽在怀中,紧紧的,像要把她生生的嵌入自己的身体,她感觉到他坚实有力的双臂。
“赵智明,是你吗?真的是你?”她痛哭道,浑身禁不住发抖,因为害怕这是梦而颤抖个不停。天知道她是多么想念他,可是她不敢,不敢去想,只有硬生生的把他埋在心底。赵智明!赵智明!若是情缘未了,必有相逢的一天。
他压抑着他的激动,看着怀里的人儿哭得几乎失声,她的眼泪就是最尖锐的刺把他的心扎得千疮百孔,无处不疼。
“心月你听着,我现在要带你走,走得远远的,到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我们重新开始新的生活,再也不会分开了!”他低低的安抚着她,手轻触到她的脸庞,掌心便立刻落满了她的眼泪。她泪眼朦胧可怜兮兮的望着他,他心酸的几乎想死去。“我此生此世绝不会再离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