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仲康打开一看,原来里边装有两封信,一封是他师父张天老祖的亲笔信,一封是金刀圣母写的信,两封信的内容大致相同,都是从中为媒作保,要陈仲康和孟贺兰结为伉俪。
陈仲康把这两封信看了一遍,一言不发。他想:我师父张天老祖办事既有分量,又有把握,再说金刀圣母,虽说我没见过,但我听说过,那是位武林高手,轻易不管闲事,这次能亲自出面,说明来头不小。说良心话,他不喜欢孟贺兰,总觉着她浓眉大眼,像个占山为王的女人,看着不那么得劲,不像心月这人骨子里坏,但长的模样清纯丽质,因此不痛快。
但又一想,现在正准备与孟元帅合力打仗,又不能得罪孟小姐呀!“
陈仲康想罢多时,把信折叠起来,放在桌上,抬起头对孟小姐说:“孟小姐。”
“啊,陈元帅,信你看明白了吗?”
“看明白了,不过孟小姐,陈某已经有心上人了。这封信我收到的晚了,只能说你我二人没缘分。请你转告贵恩师,我多谢她的好意,请她原谅。”
孟贺兰一听,心凉了半截,“陈元帅,话不能这么说。我老师她老人家业已亲笔写了书信,将我的终身许配于你,要辞婚倒也不难,你可以去向老祖和圣母当面讲清,这个话我是无法启齿呀!”
陈仲康正感到左右为难。正在这时候,军营外有人说话,陈仲康抬头一看,来人正是军师和李晓。
军师到近前坐下了,他看看陈仲康,看看贺兰,贺兰满面含羞,低下了头。
陈仲康也感觉很不自然:“军师、贤弟,你们来了?”
“来了,看你们两人好像遇见了为难之事吧。孟姑娘,你还不了解我吧?我这个人哪,是个热心肠,好给人排难解忧,你们要有啥为难的事,只要给我讲清楚,我帮你。”李晓这个大嗓门,一进来就嚷上了。
“是啊!孟姑娘有什么事我给你做主。”军师也说了。
孟姑娘一听,急忙上前见礼:“军师,贺兰这厢有礼了。”
“免礼免礼。孟姑娘,你有什么事呀?”孟贺兰瞟了陈仲康一眼,又低下了头。
陈仲康把书信拿出来让军师看。军师看完信了,捋须髯哈哈大笑:“姑娘,我看这是件好事,有你们二位老师做主,你要乐意的话,我老头子愿给你们保媒!”
贺兰一看军师愿从中保媒,就说道:“军师,我老师的意思您知道了,可是陈元帅已经有了心上人,我要许配于他,让他为难,我心里也觉不好受;不遵师命,无法向老师交代。军师,您看怎么办好?”
“噢,说得对。孟小姐,要依我说,既然你们双方的老师都已为媒做主,天地君亲师,师徒如父子啊,老师的活你们不听,还听谁的?所以,你和陈仲康这门婚事,是板上钉钉,决不能更改,听我的话,这事就这么定了。至于陈仲康这方面,确实有了心上人,这事怎么办呢?我是这样想,不管谁先来谁晚到,究竟谁当正夫人,还得看能耐,看武艺,看功劳。你先别计较这事,可以商议商议。关于陈仲康这方面,有你们老师作媒,一切好办。另外我再问问你,你们两个的婚姻定了以后,这这仗怎么打呢?咱们都面对突厥蒙拓这个劲仇呀,这个事得先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