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来到心月的跟前,心月仍然被用铁链绑在墙上,头耷拉着,“打开它!”陈仲康对着牢头狂吼,牢头打开了铁链,放下了心月,
陈仲康将心月,抱在怀里,用手捧起心月的脸,轻拍了几下,他用手在心月鼻子上试了一下,手无力的放了下来,心月已经没有了呼吸,尸身已经开始冷了。陈仲康愣愣看着她,当他知道心月永远闭上了双眼的时候,他藏在心底最深最深处的一根弦也断了,心里像撕了一块。他脸上一片落寞,随后被扭曲的痛苦覆盖了。陈仲康用手抚摸心月的脸,美丽的脸庞,现在却如此苍白。刚才她还是好好的,他还能清楚的感觉到,她的呼吸、她的体温,陈仲康的身躯,剧烈颤抖起来。
牢头迟疑了很久,终于走到了陈仲康面前,在陈仲康身边缓缓跪下,轻声说:“人死不能复生,您结哀?
陈仲康怔怔跪着,听了渐渐清醒过来,长舒了口气,慢慢放下心月,麻木着站直了身子。瞅着心月,脸上掠过狠色,沉声命道:“是谁杀了她?”,
牢头见了眼前陈仲康的神色,一阵心悸,,吓的摇头说道:”小人不知道。”
“不知道,”陈仲康脸色苍白,瞪着眼睛,突然过去揪住牢头,冷冷道:“我杀了你,看你知不知道!”
他眼中精光骇人,牢头听了颤抖着说:“夜里有两个将军来过…“
唐军大营中,今天是人人噤声,连走路也要踮起脚尖。
不日里冷静的元帅,今日大怒。
李晓匆匆走进去,瞧见陈仲康脸色铁青,周围人都紧张的不行,他马上谨慎地站在一边,等着陈仲康问话。
“你来了。”陈仲康看见他,没有问他最近办的事,反而朝大家说:“人都到齐了,是谁杀了心月?你们中间是谁杀了她,给我站出来!”
话音刚落,有些将军就奇怪的小声说”心月死了?”;有些人则沉默不语.
陈仲康沉默下来,脸色不佳地看着,其中两位将军说道:“敬安、张照你们昨夜是不是去过牢房,怎么敢做不敢当?”
这两人立刻跪了下来,接着敬安开口道”昨夜我们是去过牢房,不过人不是我们杀的,我们到时她已经死了.”
“你们说谎!把他们推出去斩了!”陈仲康突然吼到。
众将感觉到彻骨的寒意从脚底涌进来。众将一听,都慌了,全都跪下来求情.谁也想不到他们杀死了心月,现在陈仲康为了一个女人动了杀机。
这时李晓站出来,对陈仲康说:“大哥,你别杀他们,要杀就杀我,这是我的主意,不过我是真心实意为了你着想,那女人是祸水!”
陈仲康又颓丧又气愤,握紧了双拳,掌上一阵刺痛传来,低头一看,原来手握得太紧,指甲已刺进肉里去了,磨牙道:“你、你!”
李晓见他气得不轻,就说:“不过那女人不是我们杀的.他们昨天晚上一从牢里头回来,就告诉我,心月在他们去时,已经死了.我还想要知道这样,我们就不会多此一举了.敬安跟了你这么多年,他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吗?他是不会说谎的,心月肯定不是他们杀的。”
这时军师急忙忙进来就说:”元帅,军中的军医已经验过心月的尸身,心月是重了一种奇毒死的,敬安、张照怎么会有这种毒药的呢,你可不能错杀了好人啊!”
陈仲康气消了一些,他似乎觉得自己太失态,稍微停了停,端起茶碗来喝了一口,叹道:“你们都下去吧!”
这时有人来报突厥特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