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骑四人奔行不久,山石渐多,道路曲折,空中望去山峰不远,地面行走路程却长。直跑到天黑,四人下马休息,取水给马饮了。陈仲康不住抚摸白马的鬣毛,心想若不是得此骏马之力,自己虽能冲出,心月仍在林伯均之手,那么自己也必不忍离去,势非重回火圈不可。
心月道:“翩翩你认识路吗?”
翩翩从袖中取出一张图道:“据图中所绘,此去不过十多里应该是苯教的禁地了!那地方去不得,去不得,”,翩翩脸上竟充满恐惧,嘎声道:“你们知道那是什麽地方?”
大家摇了摇头,李晓道:“我们也不如那是什麽地,只要能摆脱这群狼,就……”说到“狼”字,大家好像耳朵边上又出现了一阵狼的嗥叫声
翩翩叹了口气道:“狼……唉!那地方虽然可以摆脱狼,但也杀机四伏,我们现在还有机会活下去,但到了那里,却不知道会怎样死。”
大家面面相觑,道:“为……为什么?”
“翩翩,苯教的禁地你进去过吗?”心月问。
翩翩道:“只因那地方就是坟墓……听师父说,禁地是祖师的坟墓,当年祖师修筑坟墓时,有几千人都在里面陪葬,听说到处是死鬼,向人索命,苯教立下的规据,任何人都不得进入禁地,就是师父他本人也只在禁地口祈祷过,从来没敢进去。”
忽然李晓嘶声大叫道:“我不信鬼会向人索命,过去打仗死了成千上万的人,要是鬼向人索命,我早就死了几百次了,我要去,我才不愿再被狼追着四处跑。”
他拚命打着马发狂般冲了过去,大家面上都露出惊恐之色,像是知道他这一去,就永不复返了。
心月一听,就心中发怵。关于苯教的传说,听说了一些,国师使用的一些蛊术,让人想起来就头皮发麻。不知道前方到底怎么样。
随后的这一天里,四人在荒漠中越走越深,最后失去了暗河的踪迹,狼群还是紧追其后。
此处已经空旷无比,千里在目。
陈仲康道:“这是什么地方,如果迷路了,就麻烦了。不如先筹划一个脱身之策。”
翩翩不答,低头凝思道:“我想的是咱们怎样才能既要避开恶狼,又要避开林伯均这些人。”翩翩又想了一会,仔细看了地图后,只见她用手一指,对陈仲康道:“请你站上马背,向西了望,是否有座山峰。”
陈仲康依言跃上马背,极目西望,前方,天地尽头处,隐隐约约有一条黑线,只是离得远了,不仔细看根本瞧不清楚。一道黑色的山脉,在万里草原中犹如一条静止的黑龙,山脉从中截断,中间像有个山口。向翩翩点点头。
翩翩道:“禁地环绕着一座山峰而建。照图上看来,那山峰离此不远,应该可以望见,应该就是前方了。”
四人骑马过去,站在山峰顶上,他们向谷中望去,就在这时,谁也没有想到苯教禁地,是一座庞大的城市!城市展现在众人面前,无数断壁残垣,最突出的,是一座已经倾斜了的石塔,静静的耸立在城中,城的规模,足可以居住五六万人。
但是,整个城市入口呢?这全是实心土层,跃下甬道直落七八十米来到巨大土林山丘的腹部。走来走去尽在一个地方兜圈子,这么兜来兜去,肯定终于精疲力尽,倒地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