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枫因为做战有功,被封为秦王府三品将军,苏府外厅空无一人,议事厅内灯火通明,林伯均一身文人打扮,带着笑,倒有点风雅的样子,另一个是苏子枫,面目英俊,目如朗星,就是表情冷淡,一副生人勿近的气势。这两人正摒烛夜话,谈着最近朝廷中的大事,有的是官员的调迁,有的是改制的动向,倒似多年未见的好友,在一年之前,这两个人还是谁都看不顺眼对方,此刻能同坐一堂谈笑,一方面是形势所逼,另一方面也有利益结合的意思。宦场中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
林伯均一阵朗笑,说道:“苏将军,陈仲康手现在可是太子的一条忠狗了,不但想狠咬了我一口,现在好象还想咬你啊。”
那冰冷如霜的苏子枫则文身不动,像是没有听到一样:“大家都是为侯爷尽忠,没什么。”
林伯均唇畔缓带苦笑,忽悄悄地说道:“你知道吗?陈仲康的女人心月,其实没死!”
冷苏子枫听到这个,脸色更冷,眉一蹙,有点不相信的样子。
林伯均也注意到他有些奇怪和不满,笑了一下,接着又小声说:“当初死的女人侯爷找来的一个被易过容的替死鬼,真正的心月被侯爷关在侯府上,侯爷恐怕是想日后用心月,来牵制陈仲康,说来也有趣,据说侯爷对心月也是宠爱非常,为搏她欢心,最近在收集天下奇珍。”
林伯均不再往下说,反到是那个没什么表情的苏子枫,眉头皱得更深,他飞快地扫了林伯均一眼,说道:“没有其他可说的了吗?”似乎对林伯均刚才说的话题很厌烦。
林伯均雅然一笑,说道:“这可就是最近的大事了。”
苏子枫沉默,忽然说道:“一个女人能算什么大事?”
林伯均笑出声:“心月可不是一般的女人,”看到苏子枫露出不以为然的表情,又接着说,“这个女人比起真刀真枪更要可怕。”
冷漠的苏子枫听了,也露出深思的表情。过了半饷,苏子枫冷哼了一声,冷冷道了声:“男人还是以天下为大。”
夜深了,心月如扇的睫毛轻轻颤动一下,缓缓睁开,在黑暗中灿华幽然,她支起身,取过床架上的衣物,慢条斯理地穿戴好,掀起帐帘,走下床来。“吱——”地一声推开窗户,月光倾洒,淡晕的光华透进房中,借着些微月色,她看破着园中的一切,心事重重,心中反履就是一句话:一定要逃走。她渴望自由,笼子再好,都能屈死人,促使她不得不逃走的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是当今侯爷,对她表现出的越来越奇怪的态度,让她有种害怕的感觉,他似真似假,阴晴不定。每日固定园中散步而且总要心月陪着,好像渐渐地为了一种习惯,侯爷有时累了,在园中休憩时,不理成群的侍女,非要她亲手泡一杯清茶,闲聊一会儿。有时会突然大怒,过了一会,又要她为他泡上清茶。但是,要想从密室中逃出来谈何容易?!她整日都被关在密室之中,除了管家没人有密室的钥匙,每天只有侯爷来时,她才被放出来,更不用说周围有一大群人看着她。谁来救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