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湉湉半含秋水的柳叶眸不经意地扫过酉情的脸,眼里若隐若现的得意,想从酉情眼里看到痛苦难堪。
可什么也没有看到,淡得可怕。
那张姿容远不及她的脸微微一侧,眼角下的泪痣妖娆都动人心魄。让她没由来地生出一种陌生的危机感。
【宿主,您是要放弃主线任务吗?这是要接受36伏电击的惩罚的】
“……你觉得可能么。”当你受够了伤害,就会自觉地将心包裹起来。
谁辱她,谁伤她,谁就去死吧,有什么他妈的好顾忌的?
杏眸眼底翻涌的死气浪潮好像揉碎了冰晶,混合着原主本身的痛,可表面却淡得不像话,看向那个穿着粗布青衣的农妇,冷言道:
“闭嘴。”
农妇脸色倏地煞白。
连忙去站在农妇身前,护住农妇的鹤湉湉微惊,上一世鹤有情还是挺看重她的亲生母亲的。
“你以为就你一个人特殊么?若你不碾压她,杀了她。那你的将来气运就会受到灭顶之灾。”脑海里又传来那道古老沧桑的声音。
渐渐地,鹤湉湉看向酉情的视线越来越尖锐,朱唇轻吐言辞,洁白的身姿倾国倾城:“有情,你说什么呢?她可是你娘,难道你不知道什么叫尊老么?”
“嗯?”
杏眸眨了眨,嘴角勾起一抹笑。
那抹笑是在场的人都没有见过的笑容。知道吗?又邪恶,又冰冷,寒到了骨子里让人发颤,是那种刻在骨子里的失望和疏离。
看见那样的笑,第一反应绝对是逃。
“她护着栽赃于我的你,我不断了你和她的脖子都算抬举她了喔。”娇小的女孩慢条斯理地咬了一口糖葫芦,糖衣酥脆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地方响起。
好苦。
心里好苦。想借助糖衣那甜腻的滋味,掩盖那些苦涩。
明明都说了这样的话,心情还是很不爽。
【宿主,你目前不可以动女主,她受到天道的庇护】
【你若动了,003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毕竟俗话说得好,穿越之子打不过位面之子啊!】
鹤母又想起那日酉情一掌碎桌的画面,吓得腿都软了。
“你敢——”沉默的寺水发了声,凝眸死盯着酉情,眼中只有厌恶之意。
鹤决看向那个护住别人的鹤湉湉,圣洁皎白,就像雪一样干净,抿了抿嘴,转身便走了。
一回头,发现鹤二不见了,抬头一看,果然一副疏离恣意的样子,坐在树干上。
“老二,你在上面干嘛?”
鹤洵没有理会树下的鹤诀,夕阳渐渐西沉,橙色的霞光沐浴在他一袭白衣上,好像将那颗待人平疏的心都温暖起来了。
“啧……”鹤三见他没有理自己,便会了自己的院子。老二还是和以前一样,一心烦就喜欢爬树。
堂内。
“想让我走么?”
“承认你是凶手,我就走。”
酉情眯了眯杏眸,天道之女,位面之子的女主角,果然怎么看都带着圣光。
一旁的鹤湉湉听见,心中一喜,顾不得酉情如何知道她的目的,闭上眼眸痛苦言道:“有情,原来我在你心里这么不堪吗?”
“嗯。”
!!!
鹤湉湉握紧了手,奇怪,她之前明明很少动怒,为什么鹤有情让她频繁动怒还感到无力!
正好鹤决也不在,便定了定心,断断续续地温婉言道:
“若是能让你改邪归正,那么我……我……我愿意替你顶罪。”
“你认罪吗?”酉情道。
那道沧桑的声音都来不及阻止。
“我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