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试,自上下五千年的中国历史就存在的一种用来鉴定学生知识水平的方法。
然而考试面对不同人群往往有着不同的意义。所谓的【愚者】有时抱着佛脚或运气在线时,可以完美应对这场几百人的公平竞争,事后也可沾沾自喜。而在这几百人中,不乏有一些佼佼者,面对这场‘鉴定’,游刃有余,底气十足。
然而对于最后的一类人来说,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考试前三天七小时十七秒天气多云,适合钓鱼。在一所平平无奇的高中里的一间平平无奇的教室中,夕阳的余光从教室的窗户投射到桌面,教室里空无一人,暖洋洋的温度给人一种安逸的感觉,如果是上课时间,简直是最适合存着侥幸心理打瞌睡的温度。而在这安逸之中,却发生了一个微小的危机,如果对于某个人来说。。。算微小的话。
“亭牧,这……我不会,你教教我呗。”
隔壁桌,一个男孩在看着一本厚书。视线没有因求助而有丝毫游离,依旧聚精会神地看着手中的那本《读者》,无精打采地回应了【愚者】的应求。
“嗯?你不是从初中开始考前都没有复习过吗,每次都能准确的碰到及格线的说,干嘛这次这么着急。”
“因为我亲爱的父亲说!啊~我的宇儿,这次如果考试你每门都过八十,我就给你船新的PC游戏手柄~游戏手柄啊亭牧!我从初一开始就想要的那款!”
“哎?真好哎——”嗯?这个故事写的真好,作者是谁啊。
我揉了揉困乏的眼睛,合上手里的书,百无聊赖地看了一眼辉宇正在头疼的试题。瞬间有了想把书甩他脸上的愉快想法“大哥,这是第二章的内容啊,你上课都在干嘛?”
辉宇一如往常无视了我的吐槽,心情烦躁地坐在座位上,跺脚。随后故作姿态地摘下了他那副“天才”半框眼镜。
“嗯——X君!你着么证明你自己!”
我抬起胳膊手起书落,和辉宇的顶骨来了次异常亲密的接触,伴随着一声“啊”的惨叫,额骨和桌面同样也‘亲密’的接触在了一起,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你给我好好答,X不会说话。”
“啊~疼,亭牧你真好啊,”辉宇趴在桌上,摸着脑袋喃喃得说道“每次考试你都不用复习的说。”
“你还是先担心你自己一下吧,第二章有好几个重点,没有课堂笔记压根搞不懂,你加油~”展开刚才读的那篇文章,我继续饶有趣味的阅读着,嗯——好文章。
辉宇抬起头,拿起眼镜看了一眼,随后视线反复扫过桌面,寻找无果后,俯身把手伸进抽屉反复的摸索着,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亭牧,洛铃多久没跟你联络了?”
突如其来的问题跟那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名字,让我手里的【读者】突然不香了。思绪也从那篇文章转到回想着上一次跟她联系是在哪个时间:洛铃……上一次给我发消息是什么时候来着,半年前?不对,都快忘记了。仔细回想的话,应该是
“四五个月了吧,从我家对面搬走以后保持联系有一年多时间,最近可能因为刚升高三学习紧没有给我发i—Mail了。”
辉宇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紧接着从书包里不紧不慢地拿出眼镜布,低下头擦着自己那幅“天才”眼镜。布料跟镜片摩擦出‘滋咕滋咕’的声音,在空旷的教室中显得格外刺耳。
“这都21世纪了,你们居然还用邮箱那种老古董,就不能用微信跟QQ吗。”
我呵呵一笑,视线依旧没有离开那篇文章,却也没有在全情投入地阅读下去,一心二用地回答辉宇那“推心置腹”的吐槽。
“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就爱玩这些老旧的东西。我也用邮件问过为什么不联系我了,可她一直没回,我也就没在意,可能她也有她要做的事吧。毕竟……我俩本来就一个德行。”
辉宇戴上眼镜,没有搭理我的答复,而是眯着眼睛看着前方,似乎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
“嗯?”
黑板擦的干干净净,讲台也收拾的很利索,前面的桌上除了几个同学的水杯也没有什么有趣的东西,唯一有看头的只有班长桌上那本《摆渡人》。
我跟随辉宇的视线看了半天,也没找到什么值得在意的东西或信息。转头看向他,这货还在看,而且更认真了,甚至拿手紧紧地抓住了眼镜框,更加敏锐地看着前面,像是一心要把黑板后的那堵墙看穿一般。
“我说,”
我用手里的书轻轻地拍了一下辉宇的脑袋,转过头,继续看着他努力盯着的方向。
“你在看啥?”
“啊,没事,眼镜没擦干净而已。。。”
我TM……
“啪——!”
期中考试,就在空旷教室里那一声清脆的拍头声,或在另一种世界随着一丝虽浅显却依旧存在的思绪中,悄然而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