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一直打量着我,默不作声,我忍痛站了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心底恨透了这个糟老头子,二话不说就给我来个家法,如果不是我骨子硬,刚才估计就被打晕丢出去了吧?
但脸上依然微微笑着,抱拳行礼:“晚辈任天,谢前辈赐教,前日罡气峰遇袭,我被迫从思过崖跳下,醒来便在桃花园了,勿闯禁地实属抱歉,但山上之事不可耽搁,师父还在山上,还望前辈即刻派人上山,把师父和众兄弟们救出险地......”
“你放屁,罡气峰怎么可能遇袭?山上高手如云,莫说你师父应沧海,师祖应松还在山上呢!怎么可能有刺客能上山!”旁边一位体态瘦弱的中年男人拍案而起,未等我说完便指责我道。
“我说的是真是假,前辈一探便知,我们遇袭中毒,武功尽失,与寻常人等无异,又如何抵挡刺客呢?”我打开身上衣服,胸口一道道褐色的血管触目惊心。众人皆惊呼,老者更是眯着眼睛过来打量我,还替我把脉,只见他说:“任天说的是真的,是西域天蝎宫的独门秘药化功散,这药剂量够他永世沦为庸人了,如果再不解毒,等血管变黑时,便是大罗金仙也不能让他恢复了。”
一语出口,众座皆惊,众前辈交头接耳,我重新穿好衣裳,抱拳道:“众前辈,现下不是交头接耳的时候,我们应当火速派人前往罡气峰救出师父等人,否则我山庄的独门心法秘籍,就要落入敌手了。”这句话无疑又是再度在水中扔下了一枚重磅炸弹,有几位老者都已被惊出了冷汗。
老者不慌不忙地回到主座,大手一挥,颇有几分大将风范地命令道:“众家丁严密封锁山庄内部,大弟子金雁鸣听令,你带领禁卫弟子作为先锋小队,即刻前往罡气峰,营救师祖,夺回心法;禄淼、月辰,你们带领内院弟子从后山桃花坞密道作为应援小队,支援金雁鸣;彩荷、任天,你们带领五位精英内院弟子,即刻下山前往山下清风镇,务必在清风渡口设卡,拦截外敌的漏网之鱼;任天,你拿着这枚令牌,交给清风镇镇长徐庆峰,他是我的挚友,江湖人称太乙医仙,应该能解你身上的化功散的毒,也算让他还了我年轻时的挣下的交情了,记得替我问候他。”说完便交给我一枚铜黑色的令牌,牌上刻着应彦霖三字,想必是老者之名了。
我接下令牌便下意识拖着应彩荷的小手往山庄外走去,应彩荷也没拒绝,只是小脸红了红便任由我拖着了。经过内院时,应彩荷突然挣脱了我的手,从后面抱住了我,我不明所以,便问她:“师妹,你这是?”
“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我们打赌,赌谁能在三个月内通过仅通过九转心法前三层通过内院考核,输的答应赢的人一个要求?”
“我记得啊,那时候,我赢了,我向你提的要求是你......嫁......给我”我话到一半幡然醒悟,我下半句细弱蚊声,那时候任天口花花地说要应彩荷长大后嫁给他,所以我下意识觉得坏菜了。
“你知不知道我那时听到要求的时候有多开心,但是你通过考核后被沧海二爷爷选中了,你什么也没说就离我而去十二年,你知不知道我多担心你啊。”说到情深处她又开始抽泣,我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去安慰她,我挣脱开她的怀抱,转身抱住她,用着粗糙的右手去擦拭她眼中的泪珠,她素白光滑的小手抚摸着我那若刀劈斧削的脸庞。
我在她耳边轻语:“没事的,等师兄把毒去了,我还是你顶天立地的天哥。我们现在就下山完成你爷爷的任务先。”
“不行!你看你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的,还有你的样子,跟叫花子一样,下山了别人还以为你是丐帮弟子呢!”我才发现我身上的衣服因为摔下山崖被树枝弄的破破烂烂的,在桃花园时还和小师妹打斗搞得自己脸上脏兮兮,头发还隐约有着点烂泥,十足的叫花子样。
我被她气得无言以对,她看到我吃瘪的样子,捂嘴娇笑,胸前的两枚倒扣玉碗轻轻摇动,我下意识的想歪了:以前怎么没见她发育的这么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