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水流形成的蘑菇状舞台将墨殷云升至大殿半空,大殿内所有人的凝视打碎了墨殷云内心最后的一丝侥幸心理。
墨殷云长叹一声,今日若是不想丢人到底,只得硬着头皮上了!
眼看墨殷云长剑一挥即将开始表演,所有人皆是精神一振,心中不禁暗暗好笑,这师弟当真有趣,没有舞台还当真不肯施展一二!
只见墨殷云长出一口气,正要舞剑时,“墨小子你表演的这个叫啥?”一道声音突兀无比地响起打断了他。
墨殷云羞愤无比刚要发怒,发现原来是孙怀礼的疑问,只得强压下内心羞愤,“回长老,我表演的节目是莲花剑舞。”“哦!那你可以开始了!”墨殷云心中却是将这个老头子臭骂了一百遍!
墨殷云看似平静的外表下内心却是波澜起伏,他太害怕又有人打断他好不容易升起来的决心了!只见墨殷云右手持剑,向着右侧凌空刺去,随即轻舞剑身盘旋而回,一来一去之间在空中留下了一道淡淡的剑痕。
不得不承认墨殷云长相极其俊美,这一点凤秦宁也是自叹不如。一身白衣的墨殷云在水流形成的舞台上三步并作一步,手腕轻轻旋转,白剑也应和着主人的身影在半空留下圆弧状的残影。
作为墨殷云的好兄弟,此刻兄弟表演,凤秦宁自然要鼎力帮助!
只见他周身灵力一聚,明灭施展而来,只是这一次的明灭,只是将场内的光亮吸走,墨殷云所在的水流舞台在这漆黑的环境中散发出些许的微光。
长老们也不阻止凤秦宁的行为,他们此刻也被墨殷云的剑舞所吸引。
此刻墨殷云已渐入佳境,恰好场内的漆黑降临,他看不到众人的神色表情之下更是沉溺于自己的剑舞中。
只见墨殷云衣襟飞舞,足尖轻轻一点水面,顿时踏出数十朵飞散的莲花。手中长剑虚空一挥,柔和的白光留在半空,宛若被拨开的绵绵云彩,墨殷云长剑数指水面,原本漫天飞舞的水滴在剑尖流淌而过后皆化为纷纷飞舞的白莲。
墨殷云舞地更快了,渐渐地将散落水面的花瓣再度聚集环绕在他身边,越舞越快,场内淡白色的花瓣似乎找到了源头,无不围绕着墨殷云旋转而动。
众人看向舞台只觉得漫天莲花飞舞不断,在昏暗的环境中宛若人间仙境。
墨殷云长剑向着虚空柔和一指,漫天莲花向着剑尖汇聚而来,逐渐形成一朵尚未盛开的白色花苞。只见他身体轻舒,跃在花苞之上向着花心一剑刺入后身形一转,原本含苞待放的花蕾此刻猛然打开!盛开的白莲充斥了大殿的半空,无穷无尽的小莲花漫天飞散,将大殿变为莲花的世界。
众师姐师妹无一不被这莲花迷得眼花缭乱,纷纷伸手去接那小白莲。
长剑不止,墨殷云的身影再次一闪,左手扯过数片花瓣向着上空抛去,那花瓣顿时化为洁白长虹勾上房梁,绕着四方大柱宛如天仙般环绕在白芒之中。
墨殷云猛踏水面,在空中跃起时长剑迅速挥舞不断,在一瞬间长剑在半空留下一道明亮的白芒,宛若飞仙,正中座位上的剑鞘,而墨殷云本人,也是堪堪落在凤秦宁与田易易的身边,回到了原有座位。
“滋滋”只听得微弱的雷电交加之声,墨殷云先前挥舞长剑的的虚空顿时浮现两行字。
“南天星斗出我辈,常令山海道兴隆。”
此时凤秦宁也收起功法,场内立时明亮如初。
大长老的爽快笑声回荡在大殿内,“好!好!好!墨殷云的节目很好,诸弟子皆要以兴隆山海为己任!”大长老欣喜之色溢于言表,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高兴了!此刻更是带头鼓起掌来,随即一阵夹杂欢呼的雷鸣在殿内响起。
墨殷云本就相貌出众,再加上刚刚一段莲花剑舞引得场内诸多女弟子对他侧目频频!
墨殷云却对这些火热的目光置若罔闻,只是红着脸恨恨地盯了一眼假装吃饭的田易易与凤秦宁。
“还有没有愿意一展才华的弟子的!?”孙怀礼红着老脸用一种满怀期待的眼神扫过众弟子。
一众弟子皆是红着脸低下了头,唯有一处耀眼的光芒分外引人注目。
凤秦宁心道是何人,仔细一看,竟是那光头猛男陆游过!那耀眼的光芒也不是他物,正是从他光头上反射发散出来的光。
只见陆游过脸色潮红,大声地开口道,“长老!陆游过愿意吟诗一首以表心意!今日不仅欢迎山海阁新人弟子入阁,弟子也是借此机会想一表心中情感!”
孙怀礼脸上顿时露出感兴趣的表情,“准了!我看你这个莽夫有什么诗可吟!”
“谢长老!诸位同门,陆某献丑了!”
陆游过整了整衣衫,一脚踏上座椅,清了清嗓高声道。
“今天心情很高兴,很多师弟和师妹!
师弟剑舞不一般,师兄也有两刷子!
要问刷子哪两把,就是手中这两把!”
只见陆游过从身后掏出一对庞大无比的黄色大锤高举手中不断挥舞,主座上的孙怀礼脸色顿时由红转黑…
“可能师弟有疑问,师兄刷子干啥用?
这个问题问得好,打架比武就靠它!
其实今天还有事,关于师妹婧流云!
昨天打眼看到你,我的心肝被偷走!
也许你会很奇怪,我的心肝被谁偷!
是的没错就是你,我的师妹婧……”
未等陆游过喊出婧流云的名字,已经被一巴掌打地在半空旋转了数圈才落地。孙怀礼面色铁青,冲着陆游过怒道,“立刻回房抄送一百遍门规!晚上我亲自检查!”
那陆游过捂着后脑勺从桌上探出头来,一脸委屈地问道:“我又咋了?”“五百遍!今晚抄不完我让你好看!”在孙怀礼的怒吼中陆游过再也不敢多嘴,提着锤子一溜烟地跑了。
众人被这光头逗得是哄堂大笑,连孙怀礼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只有一人的脸色并不十分好看,婧流云!
凤秦宁对情绪极其敏感,他从婧流云的眼神中感受到的没有羞涩,只有浓浓的厌恶与鄙夷,众人皆以为婧流云是因为害羞而脸红,唯独凤秦宁觉察到了愤怒。
酒过三巡,大家都是修炼的年轻人,又身处同一宗门内,很快就称兄道弟般的熟络了起来。
“哗!你们知道当时盛源赌坊的坊主吗?就凭我们哥俩,后面才加了个凤墨殷云!当时……”凤秦宁笑看着手舞足蹈的田易易向着方无命文婧等人细说盛源赌坊一事。
突然传来一阵耳语,“风小子,到殿外来!”是二长老孙怀礼的声音,他突然找上自己,不知道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