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尊圣布莱特石雕炸的粉碎,但是石雕底下的石柱,和圣布莱特手里握着的那把剑却是完好无损。
“哦?这么硬的吗?哈哈哈哈哈哈,有意思……”
艾伊尔在狂笑,紧接着她又聚出一个黑色能量团,从中伸出了无数只纤细的手,这应该是鬼爪的另一个版本。小鬼爪们撕扯着那把苏格兰阔剑式的轻斩剑,企图将它和底下的石柱分离。
可是不知怎的,剑与石柱之间,仿佛粘上了一层强力胶,死活不愿分离。艾伊尔有点不耐烦了,直接将那团黑色能量球往石柱上一扔,空间仿佛都发生了扭曲,石柱底下的地面产生了龟裂,但是,石柱和剑仍然没有受损。
这时广场上的民众才刚刚反应过来,从震惊转为愤怒。
“嘿!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你侮辱了我们的英雄!”
“哦唔!快看呐,她是个女巫,为什么在这么重要的日子里会有一个女巫混起来?!”
“你可真不要脸,你不知道那尊雕像是我们刚刚才安好的吗?我们前脚才安好,你后脚就拆,不尊重我们劳动成果也得有个度吧!”
……
广场上皆是人们的辱骂声,开始有人向艾伊尔投掷物品,像什么新鲜的水果和蔬菜,咕咕鸟的蛋,甚至还有脚下的鞋。
可是她都不在意,专心释放着下一个咒术。直到有一个凑热闹的醉汉将她丢了一个啤酒瓶,碎玻璃渣划破她的喉咙为止。
这时艾伊尔化为一团烟雾消失了,但是她构建的魔术框架已经成型了,广场的正中央燃起了一团火,火焰的中心有个生命诞生了。
一团黑烟包裹了火焰,火焰渐渐熄灭。从黑暗中闪出一只灰蓝色的大蜥蜴,它全身的肉体腐烂了大半,露出里面的骸骨和碎肉。它身体的边缘亮着蓝色火苗,就像没有完全燃烧的烛焰一样,非常华丽却带有剧毒。
“骷髅焰蜥,徘徊在人间与地狱交界处的亡灵。拥有操纵冻渊狱火的恐怖恶灵,它创造的火焰有极寒、腐蚀的能力。”
系统马上给出了对于大蜥蜴的介绍,这好像又是一个不得了的怪物啊……
不过这场景好像在哪里见,诶,之前莫名其妙出现的牛头怪,绝对也是艾伊尔召唤的吧!我看着那只骷髅焰蜥,它也在看着我。
但它很快就缓过神来,开始攻击那把剑。这时,广场上的人们逃的逃,散的散,甚至发生了踩踏事件。忽然一声爆炸声传来,那是领主府邸的方向。
“灵源魔瀚石,技能毫不保留全释放。”
我放出了灵源魔瀚石,正如我想的一样,骷髅焰蜥吐了一口冰焰想要抵挡我的灵源魔瀚石。但很明显这是不可能成功的,灵源魔瀚石直接进入了它的口中,触发希望曙光,极致的高温,连骨头都能融化,而破碎的镜囚造成最后一击。
看起来好可怕的怪物,十秒之内就被我解决了。我跑了过去,看着那把被腐蚀的剑,有所发现。
原来这把剑不是用石头雕刻而成的,只是原本的金属剑裹上了一层轻薄而坚硬的石头。上面刻的字完好无损,整把剑显得很崭新,不知为何,我突然想把它拔起来挥一挥,但我也知道我拔不出来。
于是我试了一下,居然拔出来了……诶,我居然把那把剑拔出来了,我是怎么做到的?!
“石中剑,现已认可您为主人,请接受它的力量。”
系统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还在迷惑中,石柱突然爆裂了,把我吓了一跳。也就是说,这把剑是没有剑鞘的?啊啊,这不是重点,我得去趟领主府邸,绝对又是艾伊尔在对西尔弗先生在做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了。
没办法既然石中剑已经拔出来了,那就带着它好了。我握着石中剑,在众人惊奇的目光中快速离开了。但愿西尔弗先生没有出什么岔子,他还欠我的钱没还呢!
10分钟后,我来到了那间昨天还好好的府邸,不过今天已经被炸的看不出原来的屋子的轮廓了。并没有想象中的浓烟滚滚,而且出乎意料的静。屋子旁边都是死人,应该是不存在有目击者了。
刚进门,就看到了身首分离死相凄惨的老管家。我不太想描述他的死相,真的太恶心了。若不是我看惯了死人,我早就吐出来了。
踢开洒落一地的肠子,我缓缓的走上二楼。所有的魔晶石灯全部坏掉,整个走廊阴森森的。两边的墙壁湿漉漉的,一摸全是血。这给人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嗯,就像恐怖游戏做多了的特效吧。
推开办公室的门,我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已经发生了。西尔弗先生抱着他的狗死在一起,我养过警犬所以我知道,他的狗八成是为了保护他而死的。随着一串血梅花,我在墙角发现了一直蜷缩着身子的小猫,正在不停的发抖。
现在再谈钱,明显就太没有人情味了。而且这个房间里一切值钱的东西都被掠夺一空了,现在我口袋里的盔甲火龙魔晶石,可以被称为西尔弗先生留给我的最后遗物了,愿天堂不谈利益。
这一切的一切给人的印象就是悲壮惨烈,这恐怖的杀人手法可真是又快又狠,一击致命,而且把尸体破坏到无法还原的地步。对整个屋子的破坏规模也非常大,就连后花园的迷宫入口也造成了损毁。
应该很快就有人过来了,我得赶紧离开,免得别人把我当做凶手就不好了。
“小猫,因为我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所以先让我叫你小猫吧。我先带你离开这个地方,你一直待在这里,迟早会饿死的。”
我向它伸出手,它却躲开了。我怀疑它已经对人类不信任了,因为它最信任的人已经被杀了,而它心中的家只有这里……
“好吧,那你先待在这里吧。我也没有抚养你的能力,没了钱我连自己都养不活,有缘再见吧。”
我转身离开,直到走出房门的时候,不经意间的一个转身,我发现它已经不在那个角落了。小猫的腿股已经骨折,它迈着蹒跚的脚步向西尔弗先生靠近,蹭了蹭他,依偎在他淌血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