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出小镇,杰克逊才看得清晰,是哥哥丹登摩尔。“现在我们去哪?”杰克逊望着自己沾满雪的破靴问。“去巴黎。”“我们不打车吗?”“钱不多,别浪费了。”说罢他拉着杰克逊坐在马路岸边的一棵白杨树下,拆开包袱。“该吃早餐了,吃完咱们就上路。”还没说完,他就取出一瓶低脂牛奶。“省着点,路远着呢。”杰克逊马上喝了个精光,又被拉起走着。不久,再次下起了雪,二人冒着雪走了许久。终于望见远处的一个儿童福利院。雪越下越大,他俩走进福利院的院子,在一个放满干草的栅栏中,把干草盖在身上,逃过了冒险的劫难。
不料第二天福利院的一位服侍孩子们的女仆玛丽,收拾干草准备做挡风门时,看见干草里躺着两个脏兮兮的孩子,顿时吓得尖叫起来,扫雪的鸡毛掸子就在杰克逊的身上,杰克逊马上被惊醒,也被吓了个半死,正准备拉起丹登摩尔逃走,门中却走来一位身披白袍的院长。“嗨,玛丽怎么了?”玛丽慌张的说:“这有两个野孩子,也不知从哪儿来的,快把他们赶出去!”“这样啊,把他们留着吧,在外头天寒地冻,吃穿问题怎么解决?来,你们俩进来吧。”杰克逊一天的留他们俩几段时间,兴奋得不得了。使劲把丹登摩尔摇醒,二话不说拉着不太清醒的哥哥走进了福利院的大门。
刚进门,孤儿们就用诧异、嫌弃的目光看着他俩,玛丽和院长一走,就起哄:“从荒山野地里跑出来的但我们这儿来啦?真够不要脸,幸亏院长热心慈悲,不然你们就滚一边去吧。”随而一片哄笑,但丹登摩尔眼前渐渐清晰。“这是什么地方?这些孩子哪来的杰克逊?”“这福利院院长要留咱们在这儿生活,庆幸吧?就是这儿的孩子好像有点野蛮。”尽管杰克逊努力把声音压低,可还是被听穿。一个卷发小胖子站出来揪住杰克逊从脸上打了他一拳。“喂,你怎么说话的?这么不尊敬我吗?”身后的孤儿们兴奋地呐喊:“萨尔德,揍他!”小胖子越来劲,扯住衣领,却将纽扣拍落在地。“喂,不许打我弟。”一阵铿锵的童音传来,丹登摩尔双眼布满血丝,像狮子怒视着他,孤儿们吓得连连后退,萨尔德不怕,用劲把杰克逊推倒,扯着丹登摩尔的头发,一脚踹向他的肚子,丹登摩尔反身一扭,一头撞向萨尔德的腰,手掐着他的胳膊,狠狠踢了他的腿。“哎呦!”萨尔德大叫着,把丹登摩尔一拳捶倒,脚踩在他脸上吼道“还敢不敢了?只要你求饶我就放了你。”杰克逊急了,恨得牙打咯噔,找准萨尔德穿着破裤的腿的一部分,拼命咬了下去。“啊!”萨尔德向后跌去,手无意向木桌上福利院的小玻璃塑像一拨,便啪的一声打碎了。
所有人大吃一惊,萨尔德吓得脸色由红润变得苍白。“什么声音啊?”院长和玛丽闻声而来,孤儿们七嘴八舌的告状开来“是这两个祸孬砸碎了圣像!”院长脸色不再和蔼,玛丽更是怒不可竭。“不,不是我们,院长请容我们解释。”杰克逊急忙辩解。话音未落,玛丽就揪着他俩的耳朵把他俩拖进一个阴冷黑暗的地下室中锁结实,喊道“你们俩最好不要喊嗓子了,最好饿死在里面!”他得意的戴上茶色贝蕾帽,走出了地下室。丹登摩尔和杰克逊喊了一会儿没力气了,只能躺进一片废掉的干草中休息了。
院长安静地坐在安乐椅上,一边喝多糖咖啡,一边喃喃自语“罪孽,圣像也敢砸,罪不可赦,在地下室里饿死也应当,天意安排啊!”听到此话,躺在床上未安眠的孤儿们都发出轻蔑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