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胜宗也出来帮凡家训大黑狗,边跑口里边说,你这个畜牲吭人不浅。要不是我暗中注意查看,怎知是你这畜牲所做此事。大黑狗听了许胜宗之语脑恨在心。但人多,人人手中都有木棒,直把它追打地乱窜乱叫。
凡道志后院有个猪圈,猪圈墙高一米多,猪圈是在后院墙边上。大黑狗被追打地跑不出去,于是跳上猪圈墙翻墙而过。凡道志儿子把大门打开追到大街,以不见大黑狗影子了。
一连三天不见大黑狗回家,也不知去向,凡家也不准备要它,所以就没再找它。
再说许胜宗,三天前把大黑狗偷馍揭穿后,大黑狗逃时和他相遇的眼神,一般的狗是没有地,这狗不一般,也很有心计。于是自己多了个心眼,每天晚上回去,把自己的斧子别在腰间,又把自己的钵扛在肩上。都磨地非常锋利。
什么叫钵呢?钵是木工专用工具,长度一米半,把是扁方形地。钵头是硬木头做成。钵头还分大小头,中间粗,都用铁锢锢着,钵头安一个月牙状比斧子大一点的月牙刀。专钵圆木上的木疙瘩。把圆木修平整好下料,所以非常锋利。三天以过,也没什么动静,
召西村距十里铺村,也就二华里多,但有两个沟,一大一小,大沟里又有个急弯。转弯处向上又有个陡堪,堪上面上满了荊刺和杂草。但都半干了。张秋菊说,老许下边你说吧!
许胜宗听地出神,也不吭声,只管细听,人家说地一字不差,好象在跟前一样。见有声音叫他,他才还神,阿!好!才慢慢坐起讲起作晚的险情。
作天是十月二十二日,我和往常一样,腰间别着斧子,肩上扛着钵。小心地走着路,到之大沟处我更小心提防。行之急转弯处,听到上边陡堪上有响声,刚一愣神,从陡堪上窜下了一大黑物。我定清一看是大黑狗。大黑狗从上向下窜,用力过猛,窜过了头。
我握钵在两手,聚精会神,心想我猜对了这畜牲有心计。侯机在此对我报复,我紧握利钵,身靠陡堪,稳住心神,看这畜牲怎么报复我。大黑狗倒竖黑毛,呲牙咧嘴,凶象毕露。这时它风狂之急!只见它前身卧地,猛地后腿一蹬,嗖地一声,向我扑来。我向左闪身,随身左移,我的钵以劈出,但劈出的钵走空,我的右肩以被黑狗抓破。顿时血染衣服,疼之难受。
这时我心里一惊,这蓄牲是凶,我一定要小心,我在我们这一带,也是有名的胆大人,一个畜牲对付不了,何况是个狗。传出去叫人笑话,于是我聚精神,加提防,专注大黑狗的一举一动。
恶狗看到我的衣服已破,有血染红,它更来了精神,增加了凶气。又嗅到了我的血味。恶相大发,更加凶悍!又一次猛攻。说时迟,那时快。我起身向右越起,身子下落举钵劈下,大黑狗见我进攻于它。急扭后身相躲,我的钵又走空了。这时大黑狗狂叫一声,跳起二米来高。用出全身之力向我朴下,张开血盆大口,想一口把我的头吞下。
我向一边急迈一步,回左转身举钵劈下,又远了一点点,只削下大黑狗一只大耳朵。没劈在头上。说也怪,这恶狗是不一般,也不吭,也不叫,只是嘴张地更大,眼瞪地更圆,吼了一声,四个大撩牙露出,样子确实吓人。
当时我告诉自已,你怕,就是死,鼓足勇气拼下去,才有还生希望。大黑狗这时更加恼怒,大发凶象,连向我三窜三扑。我奋力招架,左躲右闪。恶狗急忙回身又向我朴来,我也快步后退,顺势扫出一钵,把大黑狗的一条前腿劈断。但是我也被恶狗啃住左腿不放。我的长钵不好用了,时间也不许我想,我丢掉长钵,左手抓住黑狗的另一支耳朵。右手速向腰间拨出利斧,照准狗头向下劈,一下!二下!三下!恶狗松开了嘴。它无力再啃下去了,喔,喔喔!!脑桨带血流了一地。又长喔一声,再也不动了。
我这时心跳不停,余惊没消,看看地上的大死狗,再看看我的伤腿,疼地难受,身上又多处带伤。不由长叹一声,唉!险啊!大危险了。我慢慢拾起我的钵作拐仗,把斧头掐在腰间。一拐一瘸向家走来。到之门口再也没有力气了。推门就势倒在大门里边。
张秋菊说,大嫂这就是全部过程,又对许胜宗说,你掏一掏你口袋,看有没有一个红布条。许胜宗说,有,圣母!我去凡家干活的第二天出大门捡地,我看是一个新布条,就装在口袋里啦,不知是您老人家所帮,我在这里谢您的大恩大德。是我有惊无险!
张秋菊又说,咱们别在浪费时间,我给你说两个事,你一定得办,第一件,你们现在就回,你到你们镇卫生院给你打狂犬疫苗,打几针,医生会给你说。再把你的各处伤口好好处理一下。
第二件,你明天通知凡道志一家,您两家合伙把大黑狗处理一下,只于大黑狗什么来历,咱们先不说了。咱们不能再让这畜牲重生再作恶。你们俩家想办法,多用干柴用大火把恶狗烧成灰。烧前用桃树皮把黑狗四肢捆紧。烧时,你们有几个人,就拿几根桃木棍,每人一根,一边粉烧狗尸,一边敲打狗身,一边口念,恶畜凶,不成精,追魅击,灵不成,大火葬,永不生。直到狗尸成灰,用锹撒开算完这样做,是对您两家以后无祸。平安度日,一定切记。另外又给许胜宗黄佛两道,一道贴于狗嘴,一道贴于狗背。
张秋菊又送许胜宗养药两包,送他们出了院门。
许胜宗来到卫生院打了狂犬疫苗,又清洗包扎了伤口,刚刚回家坐定,凡道志来了。凡道志看老许早上没来,上午也没来,所以吃过午饭来看一下怎么回事。
老许让老凡坐下,把作晚和大黑狗恶斗给凡道志一已说明。又对老凡说,今天早上,我还昏迷,我老婆请家人帮忙给我送到圣母院。圣母把咱所做之事说地一清二楚,一字不差,又为咱们俩家,以后不遭大祸,叫咱们用桃树皮把大黑狗四肢捆紧,用干柴架大火把狗尸烧成灰,边烧边用桃木棍敲打,咱们俩家人都去,多带干柴,去几个人带几根桃木棍,老凡你回家现在就准备,我也叫老婆准备。另外两道黄佛交于凡道志,叫他今天下午就贴于狗嘴狗身。以防有变,有圣佛相治,它更无还生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