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宋必惠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为什么只要周围一安静,就很多回忆会浮现她脑海里?有左冷言的,有安成旬的。
不行,心里很难受,睡不着,想着起床找衣服穿。
酷吧,晚上十一点依旧是人潮最高时候,各色各样的人流。谈情,喝酒,交际,跳舞,各种暧昧。
宋必惠选了张桌子坐下,招了下手叫来服务员。
“十瓶威士忌。”
“必惠姐,你要那么多做什么啊?”服务员热心的打着招呼问道。
因为宋必惠经常来“酷吧”所以大部分服务员都认识她。
“少管,速度拿。”宋必惠不耐烦的挥挥手说道,她需要,需要大量的酒精麻痹心里这难受的感觉。
服务员嘀咕了下,便飞快跑到吧台拿酒去了。
“必惠姐!你终于来了啊!还以为你消失了呢!”金诗艺从舞台上跳下来高兴的跑到宋必惠身边说道。
金诗艺虽然在圣英读书,却是挂名在那的,几乎天天在玩,所以对宋必惠出事的事情一点也不知道。
宋必惠抬头看了一眼,幽幽问道:“新男朋友?”
“是啊,是啊!他叫小严。”金诗艺开心的拉着身边的男生坐下来说着。
白白的皮肤,干净的脸蛋,单眼皮,小嘴,纯白的衣服,黑色的裤子,真是个乖宝宝,貌似诗艺就喜欢小正太类型的吧?
“陪我喝酒吧。”宋必惠说话,从服务员手中一人拿了一瓶放在他们面前。
男生有些面露难色,看了看身边的女孩。
“没事,我们就喝一点点的,我跟必惠姐关系很好的!”金诗艺拍着男生肩膀说道,随即把手中的瓶盖撬开。
一小时后。
“喂,诗艺,该你喝了。”宋必惠摇晃着醉倒在金诗艺说道。
“她。。。她。。好像喝醉了。”旁边的男生小心的说道。
这小女人,一个劲为那小正太挡酒,结果搞的自己醉了,真是色字当前一把刀。想想,宋必惠觉得没意思便放开了金诗艺,朝舞台上走去。
纤手举过头顶,示意音乐停下来。
因为很熟的关系,DJ把音乐关了,饶有兴趣的看着台上的宋必惠,这次有给又有什么惊喜呢?以前每次那女人一来酒吧气氛就会被她弄到最高潮。
宋必惠扬起五指轻轻解开了脖颈的扣子,直至胸口这停了下来,妩媚的笑着对台下的人说道:“有谁有兴趣跟我划拳玩?比脱衣服的。”
台下男人一听,顿时兴奋了纷纷喊道,我有兴趣。
宋必惠很满意台下的反应,就是这样的效果,我宋必惠不管在何时何地都是最闪耀的钻石,高傲是她唯一维持坚强下去的筹码。
“总是简单的划拳太没意思了,我们就比在这舞台上边跳边划拳。”
宋必惠话说完,立即又引起台下一阵轰动,不少男的纷纷涌上台。
“人那么多,可女的只我一个啊,那么三盘两胜,输的立即退下去。”宋必惠看着台上的男人说道。
台上有年轻的学生,也有中年男,也有专玩街舞的男,这新鲜玩法还蛮刺激的,都不约纷纷同意说好。
“DJ,music。”
宋必惠轻笑道,说完,一男人立即跳到她对面准备对战。
“Prietenii imi spun ca nu esti pentru mine ,Altii spun sa te las in pace ar fi bine ,Daca ma intrebi de ce oare te iubesc ,E simplu, te plac asa cum esti。,Toata noaptea impreuna vom fi Toat 。。。。。。。”音乐慢慢响起。(歌词来自《皇冠一刻》)
是谁说要一辈子呆在他身边?
是谁说要自己做他妃子?
是谁拼了命保护自己?
是谁的霸道?是谁的不讲理?顽固的囚住自己在他身边?
皇室盛典很好,晚礼服也很美,
唯独你一句滚字,
让我重伤难痊愈。
酒吧包厢,安成旬就那么边喝着酒看着舞台上的她。
黑色的长发随着身体的动作摆动着,脸上似有若无的微笑,眼角一颗鲜红的泪痣在灯光下格外耀眼,白皙的皮肤,妖媚的脸,在这酒吧宛如一只妖精。
宋必惠起床开门那刻,他就醒了,或者说根本没睡,看着她上车,下车,一直跟在她身后来到“酷吧”。
如果有个人在心里扎了根,那么心就无法不无时刻跟紧她吧?
“必惠姐,别跳了!”金诗艺刚酒醒,就看见宋必惠只裹着一件贴身的裙子在台上跳,旁边地上丢着一件衬衣和裙子。
那贴身的裙子是宋必惠身上最后一件遮挡的物件,也是她经常换装的必要工具。
火辣的身材,随着白色的贴身裙舞动着,让台下不少男人望而饥渴。
男人,都是色性动物!宋必惠心里嘲笑的说道,随着右手出拳,最后一个男人退下了舞台。
没人了吗?
台上的人都看着舞台上的宋必惠,她现在就像一颗星星,闪亮的星星。当然不少女人是又羡慕又嫉妒,但是没办法,那女人无论那样都比她们强啊,况且刚她们有的还让自己男人上场打算赢了宋必惠,脱光她的衣服,不料全都失败告终。
唯一让她脱下衣服的是两个跳街舞的男生,跳的太快,让她没看清楚他们手背后出的是什么。
台上的宋必惠继续跳着,音乐也没停下来。她的舞姿确实很美,身体完全融合在歌曲中,极嗨的歌曲,她跳出的舞步却如混浊一体一样,火,辣,性。
“我们来划一次拳。”浑厚的声音不大,却还是让宋必惠抬起了头,这声音很熟悉。
黑色的头发,一双桃花眼,俊俏的脸上挂着一丝无奈,右耳上的耳钉在灯光下分外亮眼。
“安成旬?”宋必惠停了下舞动,她呆呆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他怎么跟来了?
“简单点,石头剪刀布,输了你跟我走。”安成旬轻轻的说着。
明明若无语气的说话,却让宋必惠心头一暖,眼泪差点掉下来。
“不说话,代表默认了,1,2,3开始。”安成旬笑着快速说道,趁她分神敞开手,算算不算是算计呢?
宋必惠一时没反应过来,慌忙的出了拳头。
布,拳头,显而易见,安成旬赢了。
“你输了,跟我走。”安成旬得意的笑着说道,打横抱起台上发呆的宋必惠。
台下所有人纷纷鼓起了掌声,男人们心里想的是,这男人终于为他们争回了面子啊!女人们心里想的却是,终于把那狐狸精送走了。
金诗艺开心躺在身边的男生笑了,说:“你看,那是必惠姐男朋友,上次他也是那么把必惠姐抱走的,估计今天他们又吵架了,所以必惠姐那么不开心来喝酒,现在都好了,真好。”
男生看着怀中的女孩笑了,他也笑了。
“以后我会对你好的。”男生温柔的说道,可惜他声音太小,音乐喧闹声太大,所以金诗艺没听到。
安成旬就这么抱着宋必惠一路走回家,今天就索性哄她到底吧,她喜欢的都照她去,只是明天不知道手能不能抬起来?
开始他在包厢坐着看着她要在舞台上划拳脱衣服,差点冲上去把她抱下来,可是看她那笑脸又犹豫了。果真,宋必惠不会做没把握的事,她一直赢。她
借助跳舞的姿势,偷看别人预先打算出的拳,从而一一破解。怎么说呢?该说她狡诈还是聪明?
“安成旬。”
她终于还是戒掉了“死牛”两个字。
“嗯。”
他应道,嘴角挂起一丝好看的笑意。
“放我下来吧。”
她低声说道,他抱着走了那么远,手一定很酸很痛吧?
“不要。”
安成旬像小孩子一样固执的拒绝说道。
“那你有种就抱着别松手!”
宋必惠有些生气说道,刚蹦跳的太厉害了,现在浑身没点力气,只能任着他。
“好啊。”安成旬笑了笑,说完抱紧了她向前冲去飞快的跑着。
半晚街道上,一女人惊惶的叫声:“啊!安成旬!你这个神经病!快放我下来!”
晚风吹过安成旬的脸,他开心的笑了。
是否?是否?真的可以这么一直抱下去呢?
怀中的宋必惠卷缩在他怀里,揪着他的衣领捶打着,见他没反应,张开嘴用牙咬住了他的手臂。
“啊!”一声惨叫响起。
“知道痛了吧!还不把老娘放下来!”宋必惠得意的扬着头看着安成旬说道。
“再痛也不放。”安成旬低下头,温柔的说道。
是错觉吗?她怎么感觉到额头上湿湿的?他亲了她?
宋必惠再次抬头看着他,桃花似的眼睛眯成了线,脸颊边两个浅浅的酒窝,白皙的皮肤,薄薄的嘴唇,让人忍不住想亲一下。原来这死牛还真的很帅很妖孽呢!
皇室。
左冷言站在窗外发呆,今晚的夜色是不是有点淡呢?为什么他怎么看都看不顺眼呢?
“陛下,面具制好了。”语浩捧着一张银色的面具递上。
左冷言转过身,看着语浩手中的面具,半张银色的面具,周围镶着一圈一圈水晶石子,灯光下微微发亮。
这次,应该再也不会拿下来了吧?苦笑,左冷言伸手接过面具,将其紧紧扣在了脸上。
半张脸,白嫩的皮肤,长长的睫毛,一半的樱桃嘴,适淡的笑,另一半银色的面具衬托着他的脸更高贵了。
左冷言有条原则,一旦认定了一个人,便会追其一生。第一次身体碰触的是宋必惠,那么他这辈子便也只要她一个女人。可是,她不贞洁了,那他要怎么办呢?封心?
回忆。
十二年前,那个晚上。
脏兮兮的小女孩用力推着身边压着自己的洋娃娃“公主”,边嚷着:“走开,你走开啊!”
哽咽的声音,眼泪直掉。
“小夕,真的好难受。”洋娃娃“公主”左冷烟用手撕碎了脏兮兮小女孩身上唯一的衣服,紧紧抱着她的小身体不放手。
热的感觉,火热的感觉,蔓延顾小夕的身体。她眨巴的眼泪直掉的看着抱着她的“公主”。
长长的睫毛,樱桃小嘴,白白嫩嫩的皮肤,小脑袋靠在她胸前睡着了。
睡着了?难道这****过期了?还是本来就是瞌睡药?可是为什么抱着自己的手那么紧呢?顾小夕用力的想扳开囚禁自己的小手,无奈那小手的主人囚禁着她的身体很紧,一点也没松开的迹象。
“左冷烟!你个混蛋!”终于顾小夕哭着大声的骂道。
外面的雷声恰好响起,随着她的哽咽声,哭声,全部淹没在雷公的声音里。
宋必惠躺在沙发上,呆呆看着在厨房忙碌的安成旬。
喝了一点酒,肚子又点饿了,她就叫那死牛做东西给她吃,没想到那死牛居然同意了!真意外。
随之,安成旬端着一碗牛肉面从厨房走了出来。
“吃吧。”安成旬说着,将叉子放在面上端到她面前。
宋必惠看着他直发愣,这死牛怎么突然对自己那么好了?
“怎么了喜欢我了?”安成旬笑着开玩笑的说道,他知道,知道她不会喜欢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