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第二天狱卒来查房的时候,发现这两人已经死了,摇摇头,果然同那宫女预料的一样,这娘娘短命,这傻子也神经失常死了。
两人收了钱也得为别人办事,就拿了两张破凉席,包起两具尸体,走出宫外,还特地找了个离皇宫远一点的山丘,可是到了那里,两人已经气喘吁吁了。
“算了,哥,咱们找这风水宝地也不错了,回去吧,实在没力气埋了”
“行吧,走。”
两人就丢下了两个尸体在荒郊野岭就走了。
顾楚觉得脑子燃烧的就要炸开了,让他痛的万剑钻心。中午的太阳让他内外都在燃烧,可是自己却无法动弹。在他以为他就要崩溃的时候,却可以睁开眼睛,刺眼的阳光让他十分不适应,一只手挡在眼睛上,却苍白的吓人。
混乱的记忆涌入,一个傻子一样的人反复在他的脑海里出现还有一个貌若天仙的女子,他有些迷茫。他坐起来,看着这荒郊野岭的地方和身边另一个包裹着尸体的破败凉席,毫不犹豫地掀开了它,记忆重合,他想起了一切。
抱起没有丝毫生命迹象的女子,疯了一样地跑入一个不知名的小巷“我不会让你死的。”“空鹰、空鹰,快救救她。”急切地敲击着老旧的门环,怎么看这里都不像是有人住的地方
一位老者缓缓打开了门,额头上刻着深深的三道皱纹,长长的白胡子垂到了胸膛,眉毛像是故意掩盖住那双智慧的眼眸和不同于庄明国的深邃的眼睛,原本平静的眼波像是被投掷了一颗石子震惊万分“王子?你怎么……”
“先别说那么多,待会和你解释,先救她。”
“是”
一阵抢救过来,那位老者擦了擦头上的汗“幸好摄入的毒性不多,否则老夫也是回天乏术。再修养几日便可以了,只怕……”
“只怕什么?”
“这个女子醒来后会失去一切的记忆。这个毒药的毒就毒在伤害脑部,想来王子你也是因为以毒攻毒所以才恢复了神志。可这个女子本身没有任何问题,所以会反噬她的记忆。”他当然不会交代,这个皇后给他们下的药也是他先研制出来的,没想到这个方子都已经流出国界了,有点成就感,哈哈。
“原来如此。”顾楚坐在她的身边“这样忘了也好”
“还有一件事”空鹰摸了摸他那长长的白胡须
“请讲”
“这位女子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了。”
“什么?”
明明已经是荒郊野岭,空鹰还是将周边的门窗都关上,郑重地问“王子殿下,请您告诉我,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感觉好精彩、好刺激啊有木有,尽量压抑眼里熊熊的八卦之光。
“这要说来话长了,说来也是巧合,真是有惊无险呐”
空鹰急的眉头都皱在一起,真是吊人胃口。
顾楚简单地把事情和空鹰交代了一下,就已经喝了3杯茶了,口干舌燥得要命。
“这么说来,这庄明皇后还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呐”
“空鹰,你的汉文应该长进长进,什么无心插柳柳成荫,明明是坏人没好报。主保佑我们呢。”
行吧,两人都没好到哪里去。
“那下一步殿下打算怎么办?”
“回南埃。这你能帮我吧”顾楚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让空鹰背脊发凉,下药让他变成傻子的事虽说是为了国事,可是保不齐王子殿下在心里怎么记恨自己呢。唉,忠臣难当,我这该死的才华。
“老臣一定庇护殿下成功回到南埃。”
“我还要带上她。”
“是。”
皇宫内
炉香缭绕,屋子里只听得见书页翻动的声音配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别有一番娴静
“张总管,童妃近日有没有认错”林竹柏一边批改着奏折一边问道
被突然点名的林总管“这~咱家不知当不当讲。”
林竹柏将奏折往前一丢“呵,怕什么,朕何时变得那么可怕了,讲句话都要小心斟酌的。”
太监总管还是低着头,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
“朕恕你无罪。”
“是,咱家听说,童妃娘娘在前几日得了病,在牢中暴病而亡了……”
……
气氛一时间变得很凝重“朕不信,起驾”
靠近地牢还隐隐约约听见牢内狱卒们打牌的笑骂声,头上的青筋凸显,张总管已经感受到了腾腾的杀意。
“皇上驾到!”声音高夯尖利
方才还嬉嬉笑笑打牌的狱卒们此刻都正恭恭敬敬地低着头看不出一点玩闹的痕迹。
“恭迎皇上,皇上万岁万岁……”
“免礼,朕今日来看童妃”拂去了身上的水迹,刚刚走的急,身上和鞋子沾上了水,可林竹柏并不在乎这些。
狱卒们面面相觑,最后一个人站出来说“回禀皇上,童妃娘娘得病死在了狱中”
“若你有半句假话,朕可是要诛你九族的。”
“小人不敢撒谎,还是小人亲自将她送走的”一道凌厉的眼光射过,吓得他立马腿软跪了下来,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害怕。
“小人真的没有撒谎,小人拿人头担保。”
“你以为你的人头值几个钱。”看那狱卒低着头不说话,静静的沉默更加印证了她已经死了的事实“带路。”
“是”
越走近里面潮湿的腐臭味越重,原本对这些习以为常的他此刻却觉得对苏梓童来说太残酷。
“就是这了”打开门口,还闻得到发臭的血腥味。
林竹柏用力地呼吸了几口气,尽力压下心口密密麻麻的刺痛感“你们先退下,朕想在这待会。”
张总管心领神会地带着狱卒们退下了,偌大的牢房又只剩下了一个人。
“童童,你是在和我玩游戏吗?朕知道错了,你快回来吧。”一声无奈的恳切很快消散在了风中,没有任何回应。
他注意到了木栏上有新鲜的血手印,在角落还有撕碎的布料正是她那天穿的衣服,她在这里究竟经历了什么。
他的手覆上了那个血印,她离开了才知道她对自己有多重要,对她的漫不经心、恃宠而骄不就是知道知道她爱着自己,不会离开他么,可是自己却将她推入了万劫不复的地狱,他们永远地走散了。
事情一定没有这么简单,病?是什么病?我不允许你这么不清不楚地离开我。
他大步地回到原处“查!”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