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能肯定在他们交往的时间你没有出现过?”话锋一转,胡律师的问话变得有些犀利了。
“没有。”
“真的没有吗?听姚小姐刚才称呼刘先生的样子,你们的关系应该很好吧!”
“是啊,难道胡律师跟好朋友也是称名道姓,咄咄逼人么?”眼皮都不抬一下,姚依依很轻松地把话甩了回去。
“呃!”
“还是胡律师认为能和你称名不道姓的就是有什么暧昧关系的。”姚依依是懦弱,但那都是上辈子的事,她不是傻子。在这样的情况下,若是还天真地认为所有人都是善良无害的,那她就是死一百次也是自找的。
王世文扶额,对于连常识都弄不清的对手,他突然想起一句话,说,不怕有神一样的敌人,就怕有猪一样的队友,现在看来,有猪一样的对手也是一件很无奈的事。
现场听审的人都一副看傻子的表情,说来自开审到现在,就一直看到许晴和她的律师满嘴胡话,大声叫嚷,唯恐别人不知道他们做了什么好事。
为了引开众人的注意力,王世文在雷炽的示意下,将问题引向了那个叫钱安的记者,毕竟他也是这次事件的发起人。
“钱先生,作为这件事的发起人,你有什么话想说吗?”
“对于这件事,大部分的责任都在我的身上,我因着失意去某某夜总会买本醉,在哪里认识许晴许小姐,并且有了一些关系。后来大家都熟了,有一天她突然提到Violet,也就是姚小姐。记者的惯性让我顺着她的问题问了下去,当时许晴说得绘声绘色,又有理有据,我因为进了公司没有什么好表现,现在得了这么大一个新闻,在急于表现的冲动之下,我没怎么查证就直接写稿发表了。”说到这里,钱安心里也是一阵懊恼,事实上从接到传票开始他就后悔了。只是开弓没有回箭,特别是见过那位雷先生之后,他也就绝了死不承认的念头,后来许晴找到他,说什么让他把所有的罪都扛下。他不是傻子,更没必要为了一个无情无义的表子毁了自己所有的前途。“我记得当时总编问过我,因为我自己的相信许晴说的是真的,又急于表现,再三保证,这才使得这篇报道发表。”
“依钱先生的意思是这件事完全是子虚乌有的,对吗?”
“是。收到传票后,我曾亲自进行过查访,虽然没有那么完整,却也知道许晴许小姐所做的都是些什么事,她喜欢讨好一些家世比较好的同学,借着他们参加一些派对,然后勾搭富家少爷。我走访了两个富家小姐,他们说起许小姐时的咬牙切齿和表情让我知道这件事十有八九是假的。事后,许小姐更是要求我承担所有的责任,为此,我只觉得自己所信非人,但我不愿意让这样一个人逃脱罪责,当然我自己也不认为自己就没事,我愿意发表书面申明向姚小姐道歉,并且接受法院的判决。”
众人一阵唏嘘,要知道刚才许晴那死不承认的神情和楚楚可怜的表情可是欺骗了好几个男人,现在这么一个回转,真是让人把下巴都看掉了。
王世文尽管早就把许晴的资料看清楚了,可是现在听了这些事,他依然觉得这女人太极品,已经超出了他认知。
若是可以,他还真想对她说一句“思想有多远,她就滚多远。”
“不是这样的,他是胡说,他是想减轻自己的罪责才这样说的,这件事根本就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心乱如麻,恐惧坐牢的许晴此时已经等不及证人出现,直接尖叫地开始否认了。
“肃静,肃静……”叫了好几声,都没见许晴安静下来,法官只得让乘警将她先带出去,然后宣布休息十五分钟。
姚依依他们来到休息室,几人坐下后也没有什么交谈,到是姚依依一坐下就闭上眼睛,看她的样子似乎有疲倦。
“依依,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雷炽搂着她,让她靠在自己身上。
“没事,只是觉得这件事很让人无语,现在证据证人都有了,我想这件事其实已经真相大白的,这么耗下去,只是白白浪费大家的时间。”许晴的嘴脸和结局她都不在乎,更不想知道,可惜这办事的章程似乎慢得让人觉得可笑。
雷炽也觉得内地的办事章程的确太过繁琐,明明可以尽快办理的案子,硬是要一拖再拖,让人耐心备受考验,要不是看几个律师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他还真想让他们催一催。
场内场外,许晴的行为等于间接承认这件事都是她一手策划的,跟姚依依毫无关系,姚依依他们都是受害人。而勇于承认自己错误的钱安也成了别人眼中的的受害者,到不是说他一点错都没有,但很多人都觉得最大的责任不在他身上,而是在不择手段地想踩着别人往上爬的许晴。
十五分钟后回到庭上,众人发现许晴脸上带着一丝狰狞,看向姚依依的双眼没有歉意,相反满是怨毒。雷炽看得冷气直放,刘俊之只是觉得自己当年的眼光真差,而姚父姚母觉得自己女儿可能还会受到伤害,就一心希望她坐牢,好好改造。其他人来旁听的不少人眼里都露出一丝不屑,觉得这人已经无药可救了,都到这地步了,居然还死怀不改。
说来许晴的所作所为他们看在眼里,只觉得人一旦走了歪路就不好回头了。许晴的出身差一点没什么,可她做事的方式他们都看不上。
人穷点没什么,穷人又不只她一个人,他们这里坐着也不全是有钱人。但钱这东西,只要你想赚,什么方式都好,可是连最起码的担当都没有,就让看不上了。你说你踩着人家往上爬,这种事不是没有,而且在社会上也是一个很平常的事,但是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你错了就承担,现在这样一个劲地狡辩,甚至不承认自己做种事,这就让人看不上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