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真给哭得心头都乱了起来,索性起身,披上了衣服。敲了敲隔壁的门。里面的声音一下子停住了。无真才回来。后来再无声音。无真到天快亮的时候才蒙胧睡去。一直快到中午才起来,吃了点饭。本来想上路的,不想竟晰晰沥沥地下起了雨来。她又不赶路,便准备等天晴了再走。她因为怕路上惹事,便是一声男装打扮的,确也省去了不少事情。拿着把象牙扇子,一晃一晃地下楼准备去喝点茶的,却不想在楼梯口碰到了一个女子,眼晴红红的,无真的直觉她便是住在隔壁的女子。看那眼晴肿的,想必是哭了很久才形成的,女子见无真那么打量她,吓得低着头从她身边走过去了。身后跟着一个肥得不得了的老太婆。
“小****,你是马上要嫁人的人了,又在那勾引谁呢?”无真听了皱起了眉头。女子捂着脸跑了。肥婆跟在后面一摇一晃的。还在骂骂咧咧的。无真下得楼来,看到有些茶客看着那个摇摇罢罢的老太婆直摇头。
“听说颜家堡的堡主又要娶亲了,不知是哪里的鸨妈,又骗来了一个良家女子,准备嫁过去呢。”另有人马上问道。
“颜家堡,不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人家罗,嫁过去当堡主夫人,岂不是富贵荣华,有什么不好?”一边的人看着他,摇了摇头。
“想必你是外乡人吧,不晓得这颜家堡的事情,这堡主都死了快二十位夫人了,你觉得她这一去是去享福的吗?”此话一出,那些个茶客便不作声了,无真倒是感起了兴趣。
“天哪,没想到这颜家堡就是一个人间地狱啊,谁家姑娘肯嫁过去啊?”
“说的可不是吗?”茶客们窃窃私语着。无真对江湖不太熟,但是这颜家堡倒是勾起了她的兴趣,好象一听到这颜字,她的心便开始跳动的更加厉害了起来。她只记得梦中人跟她说的一句话。“跟着你的感觉走。”
“好吧,那就跟着感觉走好了。”无真起身上楼。回到了屋里,刚坐下,便听到隔壁有茶碗打翻在地的声音,立马跳了起来。
“好你个小蹄子,敢不听老娘的话,你是想死是吧,老娘成全你。”说着便是一顿打的声音,女子极力隐忍着哭泣,但是还是哭出了声。无真忍无可忍,一脚踹开了那扇门,果见那肥婆正骑在女子身上,对着她一顿海扁呢,无真上前帕子一挥,那老太婆便倒在了一边,女子吓得直朝后退。紧紧地捂着胸口被肥婆扯开的衣襟。
“姑娘放心,在下不是登徒浪子。”无真拿下了头上的帽子,一头青丝垂了下来。女子方才镇定了下来。
“多谢姑娘救我,只怕这肥妈醒了耍狠,姑娘还是不要管我了,早些走吧。”
“她是你什么人?你竟如此听她的话?”
“怎么办呢,我家穷,弟弟妹妹饭都吃不上,爹娘把我卖给了她,只是不想弟弟妹妹饿死罢了,至于我,他们听她说得好听,说是去做什么夫人,吃香的喝辣的,爹娘好生羡慕我呢。”说着姑娘低下了头。眼泪流了出来。
“我死便罢了,只是我那阿牛哥,不知我的去向,必定疯了似的要找我,我临走连句话都没来得及跟他说。”原来是有心上人的。无真笑了笑。
“无妨,你去找他吧,这里有些银子,楼下有一辆马车,你上去只管告诉车夫去哪儿,他会带你去的,车钱我都付过了的。”姑娘听到此惊得瞪大了眼晴。
“这可如何使得,我若走了,这肥婆定然会向我我爹娘要人,到时候交不出人来,我爹娘岂不是要要给官府拉去受苦,这万万使不得的。”
“姑娘放心罢,一切有我呢,我负责给你善后。”无真从身上掏出了五十两银子,递到了她的手上。
“回去跟你的阿牛哥好好过日子去吧。”姑娘迟疑着。无真扔给了她一套衣服,让她换上,不然一个姑娘家单独走在路上不安全,姑娘换好了衣服,照着无真的话下去了。上了车便走了,虽然下着雨,但是阻挡不了她的意志。无真这里等着那肥婆醒过来。肥婆慢悠悠地醒来。
“妈妈醒了吗?”肥婆看着她,有些不认识,但觉这个姑娘长得跟天上的仙女似的。以为自己升天了,看到仙女了,忙跪了下来。
“仙女大人,老婆子一微做了不少坏事,居然能升天了,多谢仙女怜悯。”无真笑了起来。
“你也知道你做了很多的坏事了,怎么可能上天堂呢?”说着朝着她一挥手,肥婆便在地上滚了起来,无真没有武功,但是她从小就研究毒,虽然以前用得少,但是以后她一个人出来混,用这个是在所难免的。
肥婆只觉身上疼得有如千万条虫子在咬一样,嚎了起来,无真看着她。
“既知我是天上的仙女,就该知道我是来度你的,度的好你便可升天,度的不好,你便下地狱去吧。须知这只是地狱里最简单的刑罚罢了,若真的下了地狱,只怕你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呢。”此话一出,肥婆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求仙女给指条明路。”
“你不是负责给颜家堡找夫人吗?”无真故意没有接着往下说。肥婆身上的汗大把大把地流了下来。
“本仙姑就成全你,陪你走一趟颜家堡垒如何?”
“仙女,那里可不能去啊,那个地方吃人不吐骨头的哇。”肥婆说完自己都把嘴给捂上了。无真笑了笑。
“不要忘了,我是仙姑呢。”肥婆想了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