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力旋转的白光慢慢停止了挣扎,随之,气恼仇恨的意识传入孟朗的意念。“你乘我意识全部投入毁灭中永生试验,无暇阻止对抗你的时候,入侵我的星球。我本安居宇宙一角,与宇无争,侵占我的星球也就罢了,可你为什么要破坏我的试验。并且,侵吞我于毁灭后无中生有的意识。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与你无怨无仇,你为什么要如此的赶尽杀绝!”。
“对不起!”,孟朗输入一些能量给那点白光,慢慢滋润其恢复中,诚恳的说道:“我并不是有意要伤害你,先前是好奇探索你的星球,因为受到你出自保护的攻击,而才想征服你,并探索你困守的秘密。后来,对你毁灭后无中生有的意识的浸染侵吞,完全是我在某种境界中无意识的行为。此刻,我也不想与你为敌,灭杀你。而是希望能跟你合作,交流一下我们对毁灭中永生的探索心得!”。
“交流心得,你是想知道我亲身试验的体会吧。虽然你也神奇的初悟此道,并仪仗你的强悍实力有所收获,也侵吞了我永生的大部分意识。但是,即使你进行了意念模拟,可你没有亲身经历宇宙毁灭中如何分散意识,如何在毁灭中把意识保存下来的实践。意念模拟无毁灭之险,但亲身试验,只要任何一个细微环节出现一点点的纰漏,都会在宇宙爆炸中随着毁灭而毁灭。怕我毁灭了我的实验体会,让你还得亲身经历危险,才能完善你的探索,所以你才提出和我合作,对吗?”,魔镜残存的意识波动,传递着不屑和仇恨。
“不!。这个试验除了在某个特定的区域内躲避灾难,或者是独辟蹊径的强悍修炼之外,它是一个不可能成功的试验!”,孟朗声音肯定的说道:“虽然没有经历你毁灭的实践,但是虚无至极到有过程的参与,却让我相信这个宇宙毁灭中永生的试验,是狭隘可笑的。且不说整个宇宙真正毁灭时,那无可避免,无坚不摧的能量,远非你在这个小宇宙范围毁灭中保存下来意识所能承受的。单说你我在这区域毁灭后,虚无至极到有的介质,真正的虚无了吗?。如果真正虚无了,没有了稀薄的空气,没有了若有若无的能量,我们意识依附什么来延伸,来凝聚!。真正的事实,是我们靠着虚无区域外,星系中那些残留星球散发出来的空气和能量,才完成毁灭后意识的重生!。真正意义上的宇宙毁灭中,除了那可能承受爆炸摧毁的坚固板块外,单一的意识将无法承受那种当量的毁灭,必然彻底的毁灭。而且,完全化为虚无的新宇宙中,还哪里来的空气和能量作为介质,让你寂灭于爆炸中的意识依附延伸重聚!”。
“我的试验还在探索和完善中,上一次宇宙毁灭中,我就重生了,有了上一次经历毁灭的经验,加上我的反复探索,我一定能够成功。如果,这一次不是你的破坏,我又接近了成功一步!”,接收到孟朗的信息传递,沉默了一会儿,魔镜残存的意识又不甘的传递信息道。
“上一次宇宙毁灭!?,你认为你的意识是上一次宇宙毁灭中保存下来的吗?。你后来的意识都是在新宇宙中重新萌生的,只不过是无尽的岁月中,让你的意识延伸入连接了毁灭前的某些片断。而你原来的意识,已经完全在上一次宇宙爆炸中毁灭了,现在的都是在新宇宙中从零开始新生的。即使你再努力的尝试,你也无法让你的意识在真正意义上的宇宙毁灭中永生下来,就算你继续下去,也只是徒劳,你的意识也将在真正宇宙毁灭中毁灭掉,而无法永生!”,孟朗不客气的打击道。
“既然你认为这个探索是徒劳的,那你为什么还要和我合作,交流心得?”
“我刚才已经说了,这个奇异新颖大胆的探索,虽然不能在真正意义上的宇宙毁灭中永生。但是确如你试验的一样,可以在某个特定区域内的毁灭中永生,而且独辟蹊径的强悍修炼!。所以,我要和你合作,把整个宇宙这不现实的范围,缩小到一定区域内毁灭中永生的方法探索,进行丰富和完善!”
“进行丰富完善又能如何?,你已经说了,即使再完善,也无法应对整个宇宙范围的毁灭。那不是徒劳吗?”
“不是徒劳,也许它在将来某个难以预测的区域灾难中,可以保证永生不灭,可以卷土重来!”
“那是说你吧?。我安于宇宙一角,寂寞无争。如果不是你的到来,等待宇宙毁灭之前,我不会有灾难,也不想去徒劳!”
“你摒弃一切烦扰,无尽岁月在此苦苦探索,不就是为了能够超脱未来宇宙的毁灭,永生吗?”
“不错!”
“我对你探索方法的评定和前途的预测,你认为客观吗?。是不是现在感觉进退无趣了?”
“那又能怎样,如果还能从你的手下存活自由的话,我还会继续探索,即使真的徒劳,也能填补寂寞等待灭亡的孤独和空虚!”
“如果我能让你永生,你能和我合作吗?”
“永生,你已经说过了,在整个宇宙毁灭中,宇宙中的任何物质都将化作虚无毁灭。何来永生,你用不着欺骗我!”
“你孕生无尽,意识连接宇前,我想你应该知道关于金汤不破的宇宙传说?”
“你是说宇宙中九玄的奥秘,拼接九玄,筑就金汤乐土,从而在宇宙毁灭中能够立于不毁不散。但是,九玄缥缈,任一玄都可遇而不可求。即使遇到了,探索每一玄背后的奥秘,如非莫大的宇宙机缘,也难以成功。更别说,九玄遍寻,逐一收服,探索关于九玄的真正奥秘,拼接九玄了。那就是不可能成立的宇宙传说,所以,我才没起探索九玄奥秘之意,而是在这里进行小范围的毁灭永生探索!。以我对你的感应,你的生命诞生极其短暂,你怎么知道九玄奥秘的?”
“看来你那时真的是全部意识都集中在毁灭中永生的试验中,你吸收宇宙中有害能量构筑的镜状星球表面,对我经历的映射洞察,并没有全部反馈入你的意识。我不仅知道九玄的奥秘,而且宇宙机缘深厚的我,此时还拥有着四个玄板块。不仅如此,第五个板块也在可以我一念之间成就。所以,你认为缥缈的传说,在我认为却是真实的,能够实现的。最起码,我现在就有能力建立一个小宇宙域,从而有机会在宇宙毁灭中保持永生。为了让你相信,我把我的经历再传输给你!”,随着信息的传递,孟朗把他的经历记忆,也节选的传输给了魔镜星球的残存意识。
接收到孟朗传递的信息,魔镜星球恢复中的残存意识沉默了,许久之后,阅读关于人类的沟通方式和情感,以人类语言缓缓问道:“说吧,说出你让我驻入你金汤乐土,可以永生的条件。我想我们之间不能称之为合作,实力和情境之下,应该是我对你的臣服!”。
“不错,合作是不进驻我金汤乐土层面前的关系。想要进驻我的金汤乐土,臣服于我是唯一的途径!”,孟朗毫不掩饰的径直说道:“如果想在我的金汤乐土中,躲避宇宙毁灭而永生,那就得接受我的条件。第一,和我交流毁灭中永生的方法和感受,我们合作进行完善和探索。使我掌握在未来成就金汤乐土的征程中,可能的出现灾难时,能够确保我在一定范围内的毁灭下,永生不灭。第二,完全奉献出你的意识,由我进行炼化融合。对于你,有两点我最感兴趣,一个是你探索毁灭中永生的方法,再一个就是你无尽岁月中吸收宇宙有害能量而形成的星球。这个光洁如镜,具有记载功能的星球,不仅能够释放有害能量,进行意念攻击。而且,它还有能洞彻一切的功用。所以,融合你的意识,我想把我们随时可以重新形成的星球,炼化成我的一双眼。让我能够洞悉一切存在的过往,让任何存在的任何意念在我的双眼下,无处遁形。不过,你不用担心自己的毁灭。融合中,我会把你独立的意识保留在我的眼中,我不灭你既永生!”,说完,孟朗无意似的切断了对魔镜星球残存意识的能量供应。
“如果我拒绝你的条件,不把我的意识奉献给你,被你意识融合。那么,你就会吞噬抹杀我的意识,毁灭我?”,帮助恢复的能量被切断,魔镜星球残存意识声音淡漠的问道。
“失去了在未来宇宙毁灭中永生的希望,早灭亡和晚灭亡都是灭亡,已经无所谓了,是吗?”,孟朗也同样冷漠的说道:“小魔镜,永生的希望并没有完全破灭,我给你机会!。但是,条件并不是以你是否继续存在为必要。无论你做出什么样的选择,你都可以继续生存下去。如果,你不选择臣服我,我们可以合作,交流心得,共同完善区域范围内毁灭中永生的功法,然后,我放你自由。不过,到那时,我将恢复你原来的星球,把被我融合的能量和部分意念收回!”。
“那你还不如直接毁灭我,构成星球的能量几乎被你搜刮尽,近似一无所有的我存活还有什么意义。再让我耗费无尽岁月吸摄能量,可能还没有恢复到全盛状态时,宇宙毁灭已经来临了!。你这是变相的要挟!”,怒不可遏,嘶吼滚滚。
“合作也许只是臣服过程中的一个缓冲,或是情感和信任积累的一种途径。我的大业不允许我存在一点点纰漏,留下一丝丝隐患。所以,要不,给你留下不足为患的残缺微弱意识,要不就是奉献意识,臣服我!。小魔镜,想依附我永生,还是想微弱意识苟延残喘中等待灭亡,你现在可以做出选择。接下来,我将侵吞你的意识,如果你毁灭了关于永生的探索所得,我就视为你拒绝。仅留下你的一丝残存意识,遗弃于此。如果,你开放你的意识,让我分享你的亲身试验感受。我将视作你的臣服,融合你的意识,把你变成我的一件秘密武器,让你的意识永生。而且,待你的忠心通过验证,我将剥离出你的意识,让你独立自主的存在于我的金堂乐土中!。请选择…!”,低呵声中,孟朗禁锢魔镜星球的意念开始缓慢的向白点侵吞收拢。
随着收拢,孟朗孤冷的唇角流露出了尽在掌握的微笑。白点慢慢消失,缓缓融入了孟朗浩瀚的意念中。融合后的意念又慢慢的消散,更彻底的延伸入虚无,探索丰润完善着毁灭中永生的功法。
不知过了多久,无至极中又慢慢的浩荡起生机,生机浓郁,能量翻滚凝聚。最后,孟朗形体重凝,而在他的对面,魔镜星球恢复了光洁如镜的原状。“魔眼,归位!”,随着孟朗的呼唤,魔镜星球随即分成两半,左右各一的旋转凝缩。凝缩到后来,形成两粒荧光投射入孟朗的双目中。双眼中光彩流溢,宇宙星球的衍变幻影重叠闪现…
双目缓缓闭合,再次睁开时,双目已经恢复了常态。“魔眼,不到非常时期,我不会轻易动用你的。太过于耗神疲惫不说,而且经常使用也会丧失了出其不意的神秘必杀效用!。现在,我们就去一个在你宇宙飘荡时期记载下来的,我认为奇异,不同寻常的位置去探测一下!”,说完,孟朗身化意念的延伸向,已经被他连结板块的星火玄洞的另一侧。
遥遥无距,意念穿梭,越过星火板块,深邃入苍茫的宇宙。终于,孟朗的意念停止在了一片宇宙区域,一片和其他宇宙区域没有任何差异的星空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