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一零一七年北宋天禧元年。十八岁的包拯正在家乡庐州整书待考,准备今年汴京秋试。
春日里的家乡庐州在巢湖的映衬下格外迷人!冬去又春回,整个庐州城更是一片春意盎然热络非常,今天正是三月初八,驰名全国的歌舞戏团《大曲班》受庐州首富钱员外邀请,来为钱员外本人的七十岁大寿做歌舞戏表演,大曲班一行几十人浩浩荡荡从北门进入庐州城,就连行头行李道具都装了满满十几辆马车,真不亏是大宋第一的歌舞戏班!而庐州北城门的街道上早已有不少歌舞戏迷闻风而来,大多数戏迷是为一睹大曲班的当家班主红木天的风采。
在庐州北城门夹道欢迎大曲班的人群之中有一位青春少年头戴灰色公子巾,身着白色长衫,外套灰色公子敞,脚穿黑靴,他那古铜色皮肤端正面庞,印堂处挂的弯月胎记格外特别,不错!他就是包拯,包拯一旁有位僧童打扮,武行穿着,手持齐眉棍的小子就是包拯好友小侠展昭!可能是爱看热闹的原因,小侠展昭拉着自己心目中的大宋第一聪明人包拯包大哥来瞧大曲班进庐州城的盛况,所以平日不爱凑热闹的包拯也在街旁观望。并且和小侠展昭还有其他人一样眺望着从北门走来的大队人马和大小马车,期待能一睹鼎鼎大名的大曲班和红遍大宋的歌舞戏第一名角红木天!
只听人群中有人喊到:“红木天,看,骑马的就是红木天!”
接着人群开始骚动欢呼,大曲班队伍的打头是两位锣鼓手开道,紧接着就是一位年约三十岁上下,骑着白马,头戴红色公子巾,身着黑色长衫,外套红色公子敞,脚穿方靴,面庞英俊且风度翩翩的男子不时在所起的白马上向街道两旁的人群挥手致意!他就是大曲班的当家班主红木天,在红木天身后是起着马的二当家二师弟花梨公子和三师妹紫檀姑娘,真不亏是大宋第一的歌舞戏团啊个个风采翩翩娇艳动人!人群在大曲班各位名角的抬手投足中不断引起骚动,欢呼和雀跃以至场面疯狂到极致!
但是小侠展昭仿佛很失望,他对包拯说道:“包大哥,什么歌舞戏团啊,本来以为是有猴马戏看,可是看样子并不是猴马戏团,我们回家去吧!”说完便拉着包拯往包家的方向走去,不多时二人便来到青天药庐,这里就是包拯的家,青天药庐是一间前有药铺门脸店铺,房子内中堂是个医馆,后面屋是起居房间的四合院落。
包拯和小侠展昭刚步入中堂便听到有人说道:“包拯啊!你不好好在家温书准备考试,跑到哪里瞎逛去了?”顺着说话的方向看去,说话的是一位四十岁上下的素妆打扮的妇人,她就是包拯的母亲包氏夫人,包夫人不仅是一位济世救人的郎中和药铺掌柜而且还是庐州府的忤作。
包拯的父亲是朝廷的虞部郎包令仪,父亲包令仪因常年在汴梁京中任职则显少照顾庐州的家中大小,而照顾家中大小的事情则是包夫人一个人。
听到包夫人的轻言责备,包拯和小侠展昭低头无语不知如何作答似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场面让包夫人又好气又好笑,包夫人对包拯和小侠展昭说道:“好了,好了,后面厨房有馒头米粥和咸菜,你们才从外面回家一定还没有吃午饭吧,跟我去吃午饭吧!”边带他们去厨房边嘱咐包拯说道:“包拯啊,你也要用心备考,不要辜负了书院先生和你父亲的期望哟,秋试一定要考个好的成绩哟!”
包拯连连点头的答道:“是的娘,我会用心备考的!”
说着三人来到了厨房,包拯小侠展昭落坐,包夫人则端出馒头米粥咸菜放在桌子上,三人边吃着午饭边聊起天来,特别是小侠展昭不停的抱怨说道:“本来以为大曲班是有什么猴马戏班到了庐州,可是什么都没有看到,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那么人欢迎他们?”这时包夫人才接言道:“原来是大曲班来了庐州,他们可是咱们大宋第一的歌舞戏班呀!他们怎么会来我们庐州呀?”
包拯回答道:“是庐州首富钱员外为庆祝自己的七十寿辰特意邀请了很多大名鼎鼎剧班来做表演,其中就包括了大曲班。”
包夫人对包拯和小侠展昭说道:“那庐州岂不是很热闹,难怪你们一大早就溜出去了,包拯啊听说大曲班的当家班主红木天英俊非凡,你们看大曲班进城时看到了红木天没有啊?”
包拯对包夫人答道:“应该是看到了,我听旁边人大喊什么红木天,红木天,我猜那位骑第一匹大白马的应该是红木天,确实很英俊!”
旁边吃饭的小侠展昭插言道:“什么红木天呀!我觉得还没有我包大哥英俊!什么大曲班,连猴马戏都没有,哼!”
包夫人听到后哈哈哈的笑了起来!笑声说话声在包家厨房的环绕!
话分两头,大曲班进城之后便由在城门入口等候的钱府管家迎接并安排到了庐州知名的客栈“悅来客栈”下榻,在众人的最捧欢呼下大曲班一行抵达了悅来客栈,稍适安顿后红木天和师弟妹就由钱府管家陪同来到庐州城内十字大街向东的钱员外府邸做拜访!钱员外不亏是庐州首富,府邸也非常气派,红漆的对开大门足有两个人高,门前的阶梯都是厚而整的大汉白玉石所造,就连阶梯下的石狮子和下马石都是汉白玉的!钱府门口家仆数人一看到管家带一众人回府便迎上前来给管家请安!管家对门口迎上来的家仆说道:“通知府里大曲班一行给老爷请安来了!”听完管家的话,其中一个家仆飞快的进了府门。
管家把红木天一行让进了钱府,钱员外不愧是庐州首富的府邸,真是气派非凡,走进大门穿过前院的行廊就是花园,管家让红木天一行在前花园的花厅上坐,并吩咐家仆上茶伺候,自己则去请钱员外!不多时一个头戴棕色员外帽,身着蓝闪緞长衫,外套黑底棕色团花员外敞,脚穿锦靴的身材略胖的男人被家仆管家簇拥着来到了花厅,这位就是庐州首富钱员外。管家向钱员外介绍了已从椅子上起身的红木天和师弟妹人等,红木天抱拳弓身对钱员外说道:“大曲班,红木天率班众一干人等拜见钱员外!”
钱员外边由家仆搀扶着入坐边对红木天说道:“红班主,免礼,免礼!来呀,打赏,打赏!”话音刚落不多时,一位家仆端来了白银一盘,走到钱员外身旁,钱员外手一挥,家仆边将这盘银子端在了红木天身旁,红木天还没来得及说话,钱员外说道:“大曲班来到庐州为钱某七十寿辰庆祝演出舟车劳顿第一次到我府上,这小小见面礼,望红班主笑纳!”
红木天再次抱拳躬身并对钱员外说道:“红木天带师弟妹谢谢钱老爷”
钱员外笑了笑对红木天说道:“钱某为红班主和大曲班设有接风洗酒宴,并邀请了庐州乡绅坐陪为红班主和大曲班洗尘,请红班主赏脸!”说完钱员便起身,红木天也起身与钱员外同行至后花园池塘旁边的楼宇之上,早有几十人,分十桌安坐,看到钱员外一行上至二楼,安坐众乡绅纷纷起身给钱员外请安!钱员外向起身众乡绅介绍了身边的红木天和其师弟妹后,众乡绅抱拳向红木天问好,红木天也抱拳还礼,一阵礼数后钱员外便让红木天与自己同席,并抬压双手示意让众乡绅安坐,钱员外举杯起身为红木天及大曲班洗尘致词后,然后是红木天敬酒钱员外及众乡绅,表感谢位乡绅对大曲班及自己的厚爱,几巡酒后,旁边桌席上一位好事的乡绅举杯来钱员外与红木天席前对钱员外说道:“员外老爷,此次能邀请到大宋第一歌舞戏团大曲班来为您老做祝寿表演,庐州父老也非常高兴,但说起歌舞戏我们庐州也有一位曾享誉全国的歌舞戏名角朵小云哦,如果这次大曲班的红班主能和庐州的朵小云合演一出,那岂不是锦上添花,喜上加喜吗!”
听到这一位好事乡绅的好事提议,钱员外侧过头看着红木天,仿佛是想得到红木天的允肯,红木天面带难色一语不发,只是笑着。
于此同时,与钱员外同桌的有几位乡绅也对着钱员外频频点头,同桌其中的一位乡绅对钱员外说道:“员外老爷,您这回请来了大曲班的红木天,再能请来已经深入简出的歌舞戏名角朵小云和红木天一同合演,那真是庐州歌舞戏迷一大幸事,大宋歌舞戏界的盛世,庐州百姓也可以托钱员外的大寿庆演之福来见证这歌舞戏界的旷世佳作啊!”同桌席的几位乡绅也都随声附和道:“是啊!真是一件妙事呀!一次盛景啊!”
钱员外听到众乡绅的建议再次侧头,并对红木天说道:“红班主,您以意如何啊?”
红木天见钱员外开口了,便不敢只作微笑当搪塞,红木天便对钱员外言道:“员外老爷有所不知,不是红某不愿与他人合演,只是如若要与其他人合演只怕又要重新挑选剧本,甚至重新编撰剧本!至于朵小云我也有所耳闻,知道其歌舞戏技艺精湛,但素未谋面,我们歌舞戏讲究的是人地和三位一体,如果人气地宇失和而相斥,演出将十分僵硬,歌舞戏表演毫无默契,那岂不是画虎不成,反类其犬吗!为了钱员外的寿宴着想,以在下看还是不要谈什么与朵小云合演啦,员外老爷寿宴演出我红木天与大曲班师弟妹们一定能为员外老爷献上一出精彩的歌舞戏表演,何必劳烦他人呢!又何必在这美妙画卷上添之浊笔呢!”
听完红木天所言同席各位都面面相觎,但钱员外不以为然,钱员外的对红木天说道:“红班主,您也不用这么快的推脱,老夫觉得,您不妨由老夫带引先去见见朵小云姑娘,再谈合演之事,如果可以合演,费用老夫可以再加一倍。”钱员外说完话后还未等红木天回答,就转脸与自己另一侧旁同席乡绅高谈阔论起来。红木天显的有些无奈,自己身边的二师弟花梨凑上前来对自己大师兄红木天说道:“大师兄,这不合我们的规矩呀!我们大曲班从来不和外面人演出啊。”红木天并没有理会二师弟花梨。只是心中暗想“看来只能见上一面了,希望朵小云姑娘能体谅我们大曲班的难处,并能帮我说服员外老爷放弃合演之想法。”想完这些对朵小云的期许后,会过神来的红木天才对二师弟花梨刚才的话做了回答,他用教训的口吻对二师弟花梨说道:“你也不必多言,言多必失呀。”说完红木天轻叹了一下,被大师兄红木天训教后的二师弟花梨端杯独饮起来。红木天一行结束了五味杂陈的接风洗尘酒席后,便回到了悅来客栈!
第二日下午,钱员外就派钱府家仆来到大曲班下榻的悦来客栈找到红木天,钱府家仆对红木天说道:“钱员外今日已下贴约了朵小云姑娘,朵小云姑娘已同意明日在自己的闲亭小馆与员外老爷和红班主一聚!我们老爷请红班主准备一下,明日清晨我们老爷将亲自到悦来客栈来接红班主一同前往朵小云姑娘的闲亭小馆赴约。”红木天本以为是句酒宴戏言没有想到钱员外认真了,见钱员外已经安排妥当,自己也不妨去见见这位庐州歌舞戏名角朵小云,于是便让钱府家仆回禀钱员外,自己明日在客栈等候钱员外造访!
次日,三月初十清晨红木天刚用完早饭,客栈伙计就来到红木天房间禀告说:“钱员外来访。”红木天整理衣装后将钱员外请到房间,钱员外开门见山的说道:“前日酒席后我已经派人去朵小云的闲亭小馆下贴,并约好今日与红班主一起去朵小云姑娘的闲亭小馆登门拜访。我也准备了一份厚礼给朵小云姑娘,红班主既然已用过早饭,不如我们出发吧!”
看到钱员外心意已决,红木天也只好答应钱员外去见一见这位庐州歌舞戏名角朵小云!红木天和钱员外步下楼来时,正好遇见大曲班的老少一众,大曲班的老少一众向大师兄和钱员外请安,师妹紫檀向大师兄红木天请求道:“大家想趁今日无事去庐州街市去逛逛看看!”
红木天想自己既然被钱员外拉出门去见朵小云,自己已无暇安排今日大曲班的练功排练之事,便在大家的求请下决定放大家一天假,让大家去庐州街市逛逛看看。但嘱咐大家要按时回到客栈以免走失,大曲班众人一听红木天同意了,根本都顾不上一旁还有位钱员外和钱府的家仆,鱼贯而出的冲出了客栈,害的师妹紫檀一个人落在空荡的客栈一楼大厅,并不停的向钱员外说道:“失礼了,让员外老爷见笑了!”钱员外并没有在意大家的喜出望外之举,钱员外走出了客栈后与红木天分别上了停在客栈门口的轿子,前往了朵小云的住处闲亭小馆!
朵小云曾是大宋著名的歌舞戏名角,不失于今日当红的红木天,但因为诸多原因隐退回到家乡庐州,同师妹琴亲在庐州城中选一僻静竹林之中修建了闲亭小馆,供其与师妹琴亲姑娘作居住之用!
搭乘着钱员外和红木天的轿子在闲亭小馆院门前驻停,还未落轿便能听道徐徐优雅的筝声传来,红木天步出轿笼,发现自己早已到达竹林深处,眼前一个白色竹篱笆搭建的院子,可以看到篱笆院子里有一所灰褐色竹子搭建的房子,钱府家仆上前叩门,素雅的院门缓缓嘎吱作响,一位年纪十四,五岁的少女分门而出,这一位少女一身素衣,发盘羽絮,肤如羊脂,印聪笑靥,眉宇显瑞,看起来如画中女仙。
钱员外上前一步为红木天介绍道:“这位是朵小云姑娘的师妹琴亲姑娘!”
钱员外又对琴亲姑娘说道:“这一位是我特邀前来拜访朵小云姑娘的大曲班班主红木天!”
琴亲姑娘含羞的点了点头说道:“琴亲见过员外老爷,琴亲见过红公子,师姐早有吩咐今日有贵客来访,让琴亲在此迎接贵客!”说着琴亲便将二人让进院门!
进院门后那筝声愈发优美再配上院子里的树上飞絮如鹅雪纷飞,让人似幻似真,如临人间仙境一般。
琴亲姑娘将钱员外和红木天请进厅堂上坐,看完茶水后,琴亲姑娘对两位客人说道:“员外老爷和红公子请饮些简水朴茶,琴亲去请师姐出来与两位叙谈!”说完退身转屏风步入后堂。不多时筝声休止,只听见从后堂传来环佩叮当之声,一股香粉味随着脚步声和叮当之声越来越浓!顺着脚步声,叮当声和香粉味传来的方向看去,一位身材匀称,身着粉色水袖,高发梳盘,面容美丽,年约二十七,八岁的女子转屏风前步入厅堂,此女子先是对钱员外和红木天先后施以身礼,飘飘下拜,并说道:“小女子,朵小云给员外老爷和红公子见礼!”
钱员外起身邀其并坐。
一旁坐的红木天早已被朵小云的气质和美丽娇柔所吸引,都忘了起身还礼!直待钱员外小声提点,被朵小云所着迷的红木天还不知所为,好半天才意识到钱员外提点之在乎于自己不够礼貌,这才踉踉跄跄起身还礼!
惹得朵小云和身旁的琴亲姑娘都袖掩饰笑,朵小云这一含羞的动作,这一昧笑更让红木天不知左右!
幸好钱员外只为力组二人联袂合演,所以钱员外不懂风情的先打开话匣子,对朵小云道:“老朽此次登门,第一是带大曲班班主红公子前来拜访朵小云姑娘,第二是老夫七十寿宴在即,所以我愿重金特邀朵小云姑娘和这一位昨日拜贴中提到的大曲班班主红木天红公子,联袂合演一出歌舞戏,为老夫寿宴添彩,为庐州城的歌舞戏迷添一个一饱眼福机会,不知朵小云姑娘意下如何!”
朵小云笑答道:“恭喜员外老爷,朵小云在此提前祝员外老爷,寿比南山松,福如东海石!”朵小云只提前祝贺了一下钱员外,但并未答应钱员外的邀请。
一旁的红木天早就忘记前日酒席上自己不愿与他人合演之坚决,心里只盼着眼前这位朵小云姑娘答应钱员外与自己在钱府寿宴上联袂合演。看到朵小云不为钱员外话语所动,自己为了与眼前这位佳人能在钱府寿宴上联袂合演,顾不上轻薄非礼,竟自动和朵小云搭讪,谈起自己对歌舞戏的见解和一些歌舞戏的学识,这一失礼且非礼的搭讪,却让朵小云对红木天刮目相看起来,两人竟聊起歌舞戏来真犹如相见恨晚。
其实说相见恨晚不如说这对男女一见钟情于彼此!
他们聊到午饭时,朵小云还留钱员外和红木天共饮了几杯!席间还女儿奏筝,男儿吟诗施于风雅起来,一旁的钱员外见二人一见如故便再次见机,力邀朵小云与红木天联袂合演,这时的朵小云听到钱员外再次邀约,朵小云虽仍为作答但明显的答复,但看得到嘴角带笑,并且朵小云在钱员外说话后的某一瞬间眼睛飄看向了与自己对坐的红木天!当然往往男女有了心有灵犀之际,会有某种神奇的感应!就在朵小云眼神飄向自己的那个瞬间,红木天也与之对视!
红木天见朵小云嘴角含笑,边说道:“在下觉得这样吧?您与在下先试着讨论一个计划,如果可以就编个新剧本,在有了您满意的新剧本后,姑娘在作定夺,是否参演,您看意下如何啊?”
朵小云这才:“嗯!”了一声
钱员外喜出望外,举杯邀二人共干一杯,午宴过后钱员外和红木天与朵小云师姐妹道别后都各携己意而归!
朵小云送客后回到庭院之中,被身旁的琴亲姑娘打趣道:“师姐归隐又将复出,是为了演歌舞戏,还是为了演歌舞戏之人啊!”说完,呵呵直笑
惹得朵小云连身喊打,道:“小小年纪,多嘴该打。”
然而朵小云自己也弄不清楚是为了演歌舞戏,还是为了演歌舞戏的人!
次日红木天便独自带着一个好剧本再次到访闲亭小馆,并与朵小云研修剧本修,订新剧情!红木天还安排在第二日和第三日邀请朵小云去庐州南门集市观看大曲班为庐州城百姓的数场义演,说是让大曲班为庐州老百姓免费献艺,其实是想让朵小云看看自己和大曲班的实力,经过两日在南门集市观看大曲班表演的实力,再加上红木天合大曲班精锐们倾心血之力新修订的剧本,再加上与喜爱之人可以联袂合演,让朵小云再也无法抗拒,并答应与红木天在钱府寿宴上联袂合演,并接受了新剧本。
三月十三日,朵小云与红木天结束了对大曲班南门义演的观摩,一同来到钱府上后花园,这里是演出当天的舞台,所以钱员外让大曲班和朵小云都搬进了若大的钱府来,这样更接近真实,也方便大家白天排练!从研修到定稿虽然只有三天的时间,但是新剧本是合大曲班上下精锐之力,相当精彩,红木天与朵小云的感情却在彼此对歌舞戏的热忱中升温,他们都相互敬佩彼此在歌舞戏上的造诣,他们都相互倾心,有时男女之情无需要太多理由,何况这对男女之间还有共同的追求和事业,两人的情感之温日与具增,更贴切的说他俩的感情是时刻都在升华!就连闲亭馆的琴亲姑娘和大曲班的一众人都能感觉出朵小云和红木天之间的那份热烈的爱!
当然庐州城的人们并没有因为这份炙热且热烈的爱而有所不同,反而这快到来的初夏让天气燥热,跟让人们的脾气也随之火爆起来,这不,三月十四午时前后,青天药庐也如往常一样,包拯和小侠展昭正在整理医录和药材,忽然一阵唠叨声由远至近,原来是药材商贩何二带着怒气,正在骂骂咧咧走进青天药庐,边走何二边骂道:“那西街太乙药铺的东家陈掌柜简直不是个东西!贪婪的奸商!贪婪的骗子!”
包夫人见何二已经迈门而入,便迎了上去问道:“何掌柜这是生那门的气啊。”
何二便对迎上的包夫人说道:“前几日,我在太乙药铺跟陈掌柜将好了价格订好了药材,说今日去太乙药铺提货,那知今日我去太乙药铺提货,那太乙药铺东家贪婪的奸商陈掌柜居然把前几日说好了的价格提高了一倍,我便与他理论起来,那知那个贪婪的东西不但不讲理,还差点和我打起架来,不是太乙药铺里的待珍的病人和伙计们劝阻,今天我非要教训一下他这个贪婪的骗子!都已经被人拉开了,那家伙还不依不饶,讥笑我没种没胆量,说我只会嘴上功夫,我要是杀人第一个杀他!你说我没胆量没种吗,包夫人”
包夫人听完,便让包拯去给何二倒杯水,自己则把何二请到一旁的椅子上安坐,并劝道:“何掌柜,有什么事情都不至于动手吗!都是老主顾老朋友,有什么事情慢慢讲嘛!”
何二接过包拯敬来的茶杯,喝了一口茶水,这才没有往下咒骂太乙药铺的陈掌柜是贪婪的奸商,一杯茶水用过,何二放下手中的茶杯,从袖中掏出一张单子,递给了包夫人并说道:“包夫人啊,您看看我的药材名单,看您这里青天药庐有没有药材名单上的药材?”
包夫人接过仔细的看了一便,说道:“这单子上的药材有些我们青天药庐有,有些我们青天药庐没有!”
何二听后,说道:“那您帮我把你们青天药庐有的药材准备一些,数量就按单子上的准备,单子上没有的您帮我勾画出来,你们青天药庐是庐州城里我跑的最后一家药铺,如果你们青天药庐都没有,那庐州城只有刚才那贪婪奸商的太乙药铺才有了,但那太乙药铺的陈掌柜坐地起价见利忘义,我就不服这种小人,我宁愿去蚌埠去采办珍珠粉时再补办缺的药材,也就不去求他那个贪婪的骗子。算了不谈那个贪婪的奸商了,包夫人你们快把单子上有的药材替我准备,我反正下午要去蚌埠采办珍珠粉,到了蚌埠,再去蚌埠的药铺补办缺的药材算了!”
包拯一边为何二准备药材一边问道:“何掌柜您要去蚌埠呀?”
何二回答道:“是啊,下午走,去蚌埠采办些珍珠粉,然后送货去山东,都是山东客户定好的货物,为了把药材卖给好价格也只有这样长途奔波赚点辛苦钱了啊,包拯啊,你和展昭快把药材准备好,然后打包装上门口的马车上去,我要赶时间,要不然就误了送货去山东的时间,那可误了我的买卖啊!”
包拯:“嗯!”的一声点了点头
大约未时前后包拯和小侠展昭就把何二在青天药庐采办的药材搬上了何二的马车上,包夫人将青天药庐里没有的药材,在何二的药材名单上勾画了出来并交给了何二,何二接过包夫人递来的药材名单,并对单清点车上在青天药庐买的药材后,何二拿着包夫人勾画过的药材名单说道:“还是你们青天药庐价格公道啊!”边说边掏出银袋,搜出相应数目的银两交给了包夫人,双方核对药材和银两无误后,何二出门走到马车边再次盘点起马车上的药材包,并用力再次检查车上被捆绑好的药材是否捆绑结实稳固后,何二上了马车并对催促马车夫道:“出城,出城!”
何二上了马车后,包拯不解问包夫人:“何掌柜买这么多药材做什么买卖啊”
包夫人两眼看着马车远去的方向说道:“何掌柜是把庐州的药材倒卖到稀缺这些药材的地方去,然后从中牟取差额。真是无商不奸啊,何掌柜只把药材当成了买卖的商品,却并没有让药材发挥其本身的作用!”说完包夫人看了看包拯继续说道:“包拯啊你可知道药材的本身作用是什么!”
包拯傻笑着摸了摸小侠展昭的小光头,并没有回答母亲的话!
次日,青天药庐的各位如往常一样平和的忙碌着,上午已时刚过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叫嚷声打破了青天药庐的忙碌。奔跑进青天药庐并叫嚷:“包夫人,包夫人!”的这位是庐州府尹府捕头邢步行邢捕头,邢捕头三十二岁,标准武人身材,国字脸上留有标准的八字须,头戴官帽,身着官衣,脚蹬官靴,再加上腰间配戴的那把官刀着实显的威风凛凛!当然只要邢捕头急匆匆的跑来到青天药庐肯定是有案件发生。因为包拯的母亲包夫人不仅是为治病救人的大夫,而且还是庐州府尹府里的一名忤作!所以每当邢捕头来找包夫人必定是验伤验尸之诸事!
包夫人听到了邢捕头的叫嚷声便赶到了前厅,看到急匆匆的邢捕头后,包夫人让包拯给邢捕头倒了杯茶水,邢捕头接过包拯递来的茶水一饮而尽,边放下手中的茶杯边伸手拉住包夫人,并且说道:“包夫人您快随我去,快随我去,南山出命案啦!”
包夫人已经习惯了邢捕头的“急匆匆”,便叫包拯和小侠展昭把自己的忤作工具箱背上跟上被邢捕头拉着的自己去案发现场!
当然十八岁的包拯也十分习惯帮母亲背忤作工具箱到案发现场验伤验尸或者去义庄解剖对尸身做详细的验查!这种习惯也锻炼出了包拯推理断案的本领与兴趣!
当然小侠展昭更不会错过这样的热闹,但包拯每每这时总觉得这种热闹带有着一份悲凉!
背着忤作工具箱的包拯和爱奏热闹的小侠展昭很快赶上了前面的邢捕头和包夫人,四人一同前往庐州城的南山,盘山的路十分崎岖,走到山腰上的另一条小岔路,小岔路十分狭窄且危险,小岔路刚刚勉强只能让一个人独行,四人只好分前后慢行,因为小岔路上一边临着山崖,一面靠在山林的荆棘上,一不小心都可能摔下山崖或者让荆棘刺伤自己,慢行至渐宽处不久便看到几个捕快在盘问几个樵夫摸样的男人。再往里走了不多时,看到几个捕快看守着一位躺在地上的人像是已经死亡的尸身。迎上前一位捕快与邢捕头和包夫人,包拯和小侠展昭打了个招呼,把包夫人他们一行引到了尸身旁边,那躺在地上的人果然是已经死亡的尸身,包夫人下蹲看了看尸身,让包拯从工具箱拿出镊夹等工具递给自己,自己开始仔细验查尸身!过了一会儿包夫人让捕快帮忙把此人翻过面来,又对尸身的背面进行了验查!然后起身让包拯从工具箱拿出尸单填写记录,而自己又再次蹲在尸身旁边,边验查边说道:“死者我认识,是庐州太乙药铺的东家陈掌柜,五十岁,是遭人从背后用石头之类的重物击打其头部致死,在被人用重物击打头部后,他还转过身,但因伤势严重,不久就倒地仰卧命毙,从尸癍情况看死者的死亡时间在昨天也就是三月十四日,未时和申时前后,死者穿着得体,其的财物都在,看来并不是强盗所为,至于是何人所为只有靠你们捕快去查了”
包夫人说完后,包拯也正好记录填写完尸单,并交给了母亲包夫人审阅画押。包夫人把填写完了的尸单画押后交了邢捕头,邢捕头正在仔细阅看尸单时,从来路上走过来一位公子,沿路捕快均给其请安,原来这位头戴白色公子巾,身着黑色长衫,外套白色公子敞,脚穿方靴,手拿折扇的公子是庐州府尹的公子,公孙策!公孙策年纪与包拯相仿,因为是府尹公子的原因,公孙策平日也爱推理断案,为其身为庐州府尹的父亲分忧!此次一定是听闻有命案在南山发生,所以赶来南山堪查命案现场的。
公孙策走到邢捕头身边拿过尸单也仔细阅看,阅看完之后,公孙策对邢捕头和捕快们说道:“现场要仔细搜查,看能不能找到杀人凶手留在现场的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和犯罪证据!”
邢捕头对公孙策介绍道:“那边几个樵夫早上到南山来砍柴,并发现了尸体!”
公孙策听完邢捕头的介绍便与包夫人问了个好,并飘了一眼包拯!因为平日公孙策与包拯在同一书院读书,而包拯在学业和不顾正业的推理断案上总是略高我们这位公孙公子一酬,而少年公孙策总对包拯总有心结。所以公孙策只是飘了包拯一眼,而包拯也不想理他,便学着母亲蹲在尸身旁边用眼睛仔细的看起尸身来。
有点惺惺作态的公孙策又转身对邢捕头说道:“邢捕头,那些樵夫全部带回官府严加盘问,也许他们是见才起意合伙谋财害命然后再贼喊抓贼!”
蹲在身体旁边仔细观察尸身的包拯听到公孙策那句“谋财害命贼喊抓贼”,便心中偷笑,嘴上小声的嘀咕道:“都说死者财物没有被拿走,哪来的“谋财害命贼喊抓贼”呀!”
公孙策听不清包拯的嘀咕,也不好意思去委身下问包拯,就走去樵夫那边去了解发现尸体时的情况了!
验查完尸身和填交完尸单的包夫人带着小侠展昭开始整理着忤作工具箱!
此时的包拯在观察尸身时忽然闻到尸身上有股香气和粪便混合的异味!于是包拯观看了一下尸身衣服上除了沾了血渍和泥土外确实有些类是粪便的东西,包拯不明究理,起身把双手抱肩交叉套进衣袖之中不停缓慢的有节奏的摆摇起头!包拯开始在尸身周围开始搜寻着,并在不远处果然发现了些新鲜的动物粪便的物质,包拯好奇的叫来站在不远处的邢捕头,邢捕头来到包拯身旁,包拯对邢捕头问道:“邢捕头您看这些是什么粪便?”
邢捕头看了看,在旁边捡起支树枝拨弄了一下粪便后对包拯说道:“包公子,这些应该是马匹粪便,你看里面残存着些铡刀铡过的饲料一看就知道是马匹的饲料!而且还很新鲜!”
包拯点了点头,并让不远处整理忤作工具箱的小侠展昭在工具箱取了一块布给自己!小侠展昭把包拯要的布交给了包拯,看包拯将那些新鲜马匹粪便用布包裹起来,便问道:“包大哥你这是干什么呀?他们都在分析断案,你怎么摆弄起马匹粪便来”
包拯反问小侠展昭道:“哦!你也看的出来是马匹的粪便?”
小侠展昭答道:“只有喂马才用黑豆,你看那些不是黑豆吗!你再看这些草还是润绿而且整齐的切刀口,一看就知道这是才喂的马匹拉的粪便!”
包拯笑了笑,对小侠展昭说:“谢谢你啊!展昭,你帮我在附近仔细搜寻一下看看还附近还有什么?还有没有马匹粪便?或者看看有没有马匹的蹄印?”
包拯和小侠展昭,在现场周围仔细搜寻了一番,但是从来时小路到粪便周围和尸身周围都未搜寻到有马匹的痕迹和马匹的蹄印。
这时有捕快禀报公孙策说道:“公子我们在尸身附近和下山的路上都发现了一些被人故意破坏的脚印!”
在一旁包拯听完后对身前邢捕头说道:“既然死者已经知道是太乙药铺的东家陈掌柜,那么我们应该去太乙药铺去调查一下,因为像这样的杀人案,仇杀和情杀可能性较高,应该从太乙药铺的东家陈掌柜认识的开始调查!”
邢捕头点了点头说道:“包公子那你也随我走一趟太乙药铺吧!”
怀着好奇心的包拯便答应了邢捕头,邢捕头吩咐捕快帮包夫人把陈掌柜的尸身抬去义庄。便同公孙策带着几个捕快及包拯和小侠展昭准备下山去死者陈掌柜的太乙药铺!包夫人叮嘱包拯道:“包拯啊,你到了太乙药铺后,不要打扰邢捕头断案调查,我去完义庄后就回家准备晚饭!等你和展昭回家吃饭啊!”
包拯对母亲回答道:“知道了,娘!”便和小侠展昭跟着邢捕头他们下山去了。
邢捕头与包拯,公孙策,小侠展昭等一行,很快到了庐州的十字大街西街上的太乙药铺!药铺坐落在西街中段由五间门面组成的门店十分气派,邢捕头先大步迈进药店大门,门店里的一个年纪大约五十左右的老伙计从柜台里绕出来,迎上前来与邢捕头一行请安,并吩咐在柜台里的另外一位年纪十四岁左右的小伙计去给几位老爷倒茶!
老伙计对邢捕头他们问道:“不知道诸位老爷来到药铺所为何事呀?是求医还是问药呀?”
邢捕头对老伙计说道:“你们家的陈掌柜被人杀死在南山上,所以我们前来即不是求医也不是问药,我们是来调查杀人案件的,你们家夫人呢?请她出来讲话!”
老伙计和倒茶出来的小伙计听到邢捕头的话惊呆了,老点的伙计半天回过神来,并对邢捕头回答道:“回禀老爷,我们家夫人昨天清晨就带着小少爷一起回青州府的娘家去了!”
一旁的公孙策插言对老伙计问道:“你们家夫人为何昨天清晨回娘家?”
老伙计答道:“回禀老爷,我们家夫人娘家兄弟要结婚,所以我们夫人带了一车嫁娶应用之物和小少爷先回青州府娘家去准备娘家兄弟婚事去了,而我们老爷要过几天忙完店里的事情才去我们夫人青州府娘家参加妻弟婚礼!”
一旁的邢捕头对老伙计说道:“你们老爷去不了青州府参加妻弟的婚礼了,看样子你家夫人的娘家兄弟要参加你们家老爷的葬礼了啊!”
一旁的公孙策对老伙计问道:“你们东家陈掌柜是什么时候出门的,出门时是一个人,还是与人结伴?”
老伙计对公孙策回答道:“回禀老爷,我们东家陈掌柜是昨天中午是一个人出门的,并未与人结伴!”
公孙策接着说道:“我们是来调查你们陈掌柜被杀案的,他们夫妻平日是否与人结怨的?”
老伙计说对公孙策回答道:“回禀老爷,我们家掌柜和夫人平日为人良善,很少与人接下仇怨呀!”
邢捕头插言对老伙计说道:“你少说些冠冕堂皇的话,谁不知道你们太乙药铺的东家陈掌柜为人斤斤计较见利忘义,我就不相信没与人发生过矛盾接下过冤仇?”
一旁站着的小伙计插言对邢捕头说道:“昨日上午我们东家陈掌柜与药材商何二为了买卖毁约的事情在药铺激烈的争吵,差点动起手来,不是被我们和待珍病人极力劝阻恐怕真的大大出手!那何二临走还说,自己要是杀人,第一个杀我们东家陈掌柜!”
包拯身旁来凑热闹的小侠展昭一听便插言对包拯说道:“是啊,包大哥你记得吗?昨天何二不是来咱们青天药庐买药材时说过,他和太乙药铺的东家陈掌柜因为陈掌柜坐地起价而发生口角差点动手起来!”
邢捕头扭头看向包拯,并对包拯问道:“包公子,是否有此事?”
一旁仍双手抱肩交叉笼在袖中的包拯对邢捕头点了点,并对邢捕头回答道:“嗯!确实有这么回事情!但是昨日何二是午时前后到的青天药庐,未时后把在青天药庐采办好的药材装车并出了庐州城,听他说是赶去蚌埠采办珍珠粉和补齐自己还差的药材,然后送去山东。但也不排除何二会让车夫先出城,而自己赶去南山杀害太乙药铺的东家陈掌柜,因为我娘验查出陈掌柜死于昨日的未时至申时前后的!我也只是听何二说自己要马上出庐州城到蚌埠去,但我并没有亲眼看他离开庐州城!最好你们还请何二回庐州城来问问比较稳妥!”
公孙策听完包拯的话便向老伙计问道:“你知道何二家住哪里?”
老伙计对公孙策说道:“回禀老爷,何二家住我们西街不远!”
公孙策吩咐另两位捕快命令道:“你们让这位伙计引领你们去趟何二家缉拿何二到案!”
两位捕快领了公孙策的命令后,便带着老伙计出了太乙药铺,并跟随着老伙计直奔何二家的方向,准备去缉拿何二到案。
包拯向一旁的小伙计问道:“你们东家陈掌柜家住在哪里呀?”
小伙计回答道:“我们药铺是前店后库,东家陈掌柜和夫东家人少爷都住在药铺的后院。”
接着包拯又问道:“你们伙计有多少人,都来药铺做了多长时间了,平日你们伙计们与东家陈掌柜相处如何?”
伙计回答道:“我们店里伙计就两人,就我和刚才那位伙计,他是本地人在药铺做了十来年,而我才来不久正在学徒,他是本地人,平时收了工就自己回家去了。而我家在外地,平时收工后就住在店铺前面搭个小铺板当着床睡觉。”
包拯听完小伙计的话,便让小伙计带着自己和邢捕头,公孙策和小侠展昭去后院看看。
小伙计把他们引领到后院,看到后院有几间房间并且门都被撬开,从撬开的药材仓库里搬出的药材被人洒在每个房间,到处都是,小伙计看到门户大开后发起了愣,过了会小伙计回过神来,大声叫道:“完了,后院遭贼了!”并向邢捕头他们介绍道:“这最大的一间是药材仓库,小的几间是陈掌柜全家的住房。”说着说着小伙计哭了起来,也许是怕掌柜回来责备自己这个看家学徒,但他可能还不习惯,自己已经失去了自己的掌柜。
邢捕头一行查看了被撬开的药铺库房和几间陈掌柜房间发现所有房间均被人翻动过。并且药库的药材被人故意散的后院和所有房间都是!
小伙计清点后发现药库的药材除了被人洒落在院子和大小房间以外并没有失窃!
包拯向小伙计问道:“昨天你们发现后院被撬了吗?”
小伙计回答道:“昨天中午东家陈掌柜出门后我把店面关张后按惯例来院打扫过,我们每天晚上关门后都不会去后院,所以也没有发现后院的房间门锁遭人撬开!今天早上我们开店后也如平时一样只负责前面店铺,并不用去后院!我们平时只是搬药材或者我关张后才进后院打扫一次,平时我们是不会来后院的,这是掌柜规定的。”
包拯又对邢捕头和公孙策说道:“撬门搜屋的贼人可能和凶案有关,很可能撬门搜屋是为了找些什么东西,而杀人原因也可能和这些贼人要找的东西有关,这可能是案件的关键所在。而我们应该查清楚贼人需要找的是什么东西?在我看来熟人做案的嫌疑是最大的,熟人犯案要么是为了钱,要么是为了情。但是本案中还有陈夫人和何二两位没有到案,案情仍然扑朔,所以应尽快传讯陈夫人和何二到案!”
邢捕头觉得包拯说得十分有道理!连一旁的公孙策也发觉包拯的确心思整密,就连小侠展昭都似懂非懂的点了点自己的小光头!
这时两位捕快和老伙计返回了太乙药铺后院对公孙策和邢捕头回禀道:“公孙公子,邢捕头,我们去到了何二家,何二家人说何二昨天下午已经离开了庐州去蚌埠采办珍珠粉有可能还会去山东送货,我们也搜查了何二家,确实未找到何二!”
公孙策吩咐捕快道:“你们先回官府拿飞签火票去蚌埠缉拿何二!”
包拯一旁插言对公孙策和捕快说道:“请另外安排人在何二家附近监视,以防何二潜回庐州家中!再派人去青州通知苦主太乙药铺的陈夫人并请她回庐州来,配合调查!”
邢捕头听完后对捕快说道:“还不按二位公子说的去办!”
捕快领命,回府尹府让府尹大人发飞签火票缉拿何二和请陈夫人。
包拯想起如果何二有可能为了买卖上的事情杀害太乙药铺的东家陈掌柜,那么何不查看一下太乙药铺的药材买卖来往账本和病人登记名册,看能不能从中找些有价值的线索,于是包拯对老伙计说道:“请这位伙计把太乙药铺的药材买卖来往账本和病人登记名册找出来,让我们查看查看。”
老伙计答道:“是老爷,我这就去取本药铺的药材买卖来往账本和病人登记名册给老爷们查看。”
过了好半天,老伙计回来了,并把叫走了小伙计,过了一会两个伙计一起小跑到包拯他们面前。老伙计对包拯说道:“回禀老爷,小的们只找到了本药铺的药材买卖来往账本,病人登记名册可能一时丢失了方向,没有找到!”
包拯一惊对邢捕头和公孙策说道:“陈掌柜的死和药铺后院陈宅遭贼人搜略两件事情会不会与病人登记名册上的登记记录有关!
一旁的公孙策对包拯说道:“我看一个病人登记的名册与陈掌柜的死应该没有多大关系,可能两个伙计一时忘记放哪了,包公子不用大惊小怪,要是真的和陈掌柜死有关系,也应该是包公子你要他们拿来的药铺药材买卖来往账本有关系,因为毕竟为财杀人的可能性比较大。”
包拯笑了笑让老伙计把药铺药材买卖来往账本交给了自己,并仔细的查看着每一笔的来往账和买卖人。
包拯看完以药材买卖来往账本后并没有看出什么端倪,于是嘱咐两位伙计尽快找到一时失了方向而找不到的病人登记名册,如果找到后可以交去府尹府。
大家准备离开太乙药铺时,包拯对老伙计和小伙计问道:“你们药铺是否有养马匹?”
小伙计摇了摇头!
老伙计对包拯回答道:“回老爷,我们药铺并没有养马,因为我们东家陈掌柜小时候被马踢过,所以特别怕马和猫狗牛羊,平时我们药铺如果需要用马车拉货一般都是去南门车马店去租马车和马匹,由我或请马夫来驾马车送买药材货物!”
包拯听完:“嗯!”了一声。
走出太乙药铺,包拯,小侠展昭与公孙策还有正在忙着张罗捕快在太乙药铺后院被贼人搜略过的陈宅药库和房间贴府尹府封条的邢捕头拜了别。
在回家的路上小侠展昭向他心目中的大宋第一聪明人包拯包大哥问道:“包大哥,你是否可以推理谁可能是杀害陈掌柜的真凶啊?”
包拯,沉默不语!
接着小侠展昭又对包拯追问道:“那凶手为什么要杀太乙药铺的东家陈掌柜呢?”
包拯依旧沉默着!
回到家中包拯把在南山陈掌柜被杀现场捡到的马匹粪便用布再次包裹好。从义庄验尸回来的包夫人告诉包拯道:“太乙药铺的东家陈掌柜确实是被人用石头之类的硬物击打脑部而死,其身体内也没有发现中毒的迹象,也没有发现其他伤口伤痕和暗器。”让包拯始终想不通的是陈掌柜没有养马并害怕马匹,但凶案现场的和陈掌柜身上的马匹粪便又是从何而来呢?难道是凶手骑马上的山,不对呀,南山凶案现场的上山到现场的荆棘小岔路连人走过去都明明很艰难,怎么会有人牵着或骑马山上通过小岔路到凶案现在呢!包拯又陷入了些若有若无的证据推断之中!
谈完命案的事情,再说说高兴的事情吧!这几日的红木天为了朵小云合大曲班精锐重新编写的新剧本已经进入了排练阶段,朵小云也和大曲班一众合作排练新剧本,并一切很顺利,新剧本的大概内容是“两个家族中的一对男女,挣脱家族的纷争与束缚相爱后,男子心疼爱人因无法抵抗外界的压力,而受到的精神摧残,而假装移情别恋抛弃了女子,想借此来人爱人回归到没有自己的所谓幸福的生活里,而女子以为男子真的移情别恋,在一次见面时用男子送给她的佩剑刺死了男子,并且服毒自杀了,天神知道后便让他们双双成仙”的故事!排练的日子里朵小云与红木天的感情也随之与日俱增,甚至庐州坊间盛传,红木天会在钱府演出后迎娶朵小云为妻!
新剧本的排练紧锣密鼓的在钱府后花园的舞台展开,更引来了络绎不绝的红木天的疯狂粉丝戏迷前来膜拜!当然能来钱府后花园看排练,也得是在庐州城有面子的人才可以进钱府后花园的哟!
其中包拯的母亲忤作包夫人也受公孙府尹的邀请到钱府后花园观看朵小云和大曲班的排练,当然包拯和公孙策也去了钱府后花园看朵小云和大曲班的排练,包拯见到了公孙策后把自己对马匹及马匹粪便的怀疑告诉了公孙策,但公孙策不屑一顾的对包拯讥笑道:“你不会怀疑凶手杀了陈掌柜还往他尸身上涂马匹粪便吧?那凶手有多恨太乙药铺的东家陈掌柜呀!”
说的包拯也哭笑不得!
三月二十四日,邢捕头派人到青天药庐通知包拯,太乙药铺的东家陈掌柜的夫人已经被捕快从青州请回了庐州,现在正在府尹府被公孙府尹问询,邢捕头特意派人来通知包拯,让包拯去府尹府看看能不能在陈夫人那里讯问出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本来就对太乙药铺东家陈掌柜被杀案有诸多疑问的包拯便同来人一起去了府尹府二堂旁听公孙府尹问询陈夫人,一到府尹府二堂,公孙府尹和公孙策邢捕头已经开始问询陈夫人,陈夫人已孝服在身,跪在二堂,哭哭啼啼让公孙府尹为自己做主。哭哭啼啼的陈夫人让公孙府尹和公孙策不知如何是好之时,他们看见了包拯走进了二堂来,公孙府尹便对包拯说道:“听邢捕头说包拯你也参与了此案,这位是死者陈掌柜的夫人她是来请求本府为他被杀死的丈夫太乙药铺东家陈掌柜早日缉拿真凶报仇雪恨的,并要求府尹府解除她们太乙药铺后院陈宅的官府封条。本府解释了半天都解释不清楚,包拯啊现在你来了就好,你跟陈夫人解释一下案情,看有什么要问询的吧!”
包拯对陈夫人说道:“陈夫人请节哀!包某有个问题你不高兴包某也必需要你回答,请问三月十四日你清晨回青州娘家,何人可以证明?”
陈夫人哭着对包拯答道:“我们当家的三月十一日就到南门的车马店租订了一辆马车,三月十四日马车夫赶着车来到我家并送我和儿子一同去往青州的,马车夫可为我们做证,这位公子不会是以为我杀了我自己的丈夫吧?自己嫁给了陈掌柜二十多年终规终矩,相夫教子庐州城皆知,哪里可能做谋杀亲夫的事情!”
包拯对陈夫人安慰并解释道:“陈夫人请谅解,在命案的调查中任何人在没有证明清楚前都是被怀疑的对象!我并没有说你谋杀亲夫,我只是想为你洗脱嫌疑呀!和尽快查出真凶!”听到这里陈夫人的怒气才平复了下来。
而包拯看了一眼邢捕头,邢捕头心领神会的安排人去南门车马店找负责送陈夫人母子的马车夫!
陈夫人泣不成声,不久南门车马店的马夫来到官府二堂,也证明了陈掌柜是在三月十一日去南门自己车马店订了马车,要求自己在三月十四清晨驾马车送陈夫人母子离开庐州去往了青州娘家!
包拯又对陈夫人问道:“知不知道陈掌柜是否与人结怨?”
陈夫人想了想对包拯说道:“我们当家的与病人或者买卖药材的药商在价钱上偶尔有些争执,不过做生意那有不为鸡毛蒜皮起争执的呢!一点争执要杀人到不至于吧?”
包拯接着对陈夫人问道:“陈夫人,三月十四日前,有没有发现陈掌柜有什么异样!”
陈夫人想了想对包拯说道:“我记得好像是三月十一日,对,应该是三月十一日我们当家的早晨出去到南门车马店订马车应该只需要半个时辰,但我们当家的直到下午才回到太乙药铺,而且晚上还让我为他准备酒菜喝起酒来,平日他很少喝酒,不知道为什么那天喝的很多酒,还说了些酒后醉话!”
包拯对陈夫人问道:“陈掌柜酒后醉话说了些什么?”
陈夫人对包拯说道:“好像说什么真是天上掉了馅饼,什么他要发笔横财了之类的醉话!第二天我还讥笑他喝醉时的醉话,问他发什么财,他确嫌我嘴松没有告诉我,我想醉话的意思可能是说他笼络了一批稀缺药材,准备坐地起价吧!”
邢捕头在一旁对包拯说道:“包公子,那天你不说过何二不是说太乙药铺陈掌柜坐地起价吗,看来何二因此杀人的嫌疑很大啊!”
正在这时从蚌埠缉拿何二的捕快回到了府尹府,并禀报公孙府尹道:“府尹大人,我们追到蚌埠,并让蚌埠府捕快协同我们缉拿何二,但查遍了蚌埠大小药铺和客栈,才得知何二可能已经离开了蚌埠,去了山东,特回庐州请命!”
公孙府尹听完后,对前来禀告的捕快说道:“知道了,你们先下去吧。”
公孙府尹对包拯问道:“包拯还有什么需要向陈夫人询问的?”
听到公孙府尹的话后,包拯对陈夫人说道:“还请陈夫人体谅,你们太乙药铺后院的陈宅还不能解下府尹府封条,你暂时在客栈或者亲朋家做安顿,但不要离开庐州!这都是为了破陈掌柜被杀案,尽快抓到凶手!”
陈夫人仍然想解下自己家的封条,但为了让捕快们早日破案,为自己丈夫报仇雪恨也只好不再坚持解下府尹府封条之事,先行回家!
陈夫人走后公孙策催促着父亲开具新的飞签火票让人去山东缉拿潜逃的杀人案重大嫌疑犯何二。
包拯也同意尽快让何二到案,但并不觉得何二是潜逃,包拯对公孙府尹和公孙策说道:“如果是何二佯装出城再偷偷潜回庐州来,把与其有生意矛盾的太乙药铺东家陈掌柜约去南山杀了,那么何二他又为何杀人后冒险偷入太乙药铺后院陈宅去找东西呢?他既然杀了人就应该尽快离开庐州呀,因为当日他与陈掌柜争吵是当着众目睽睽之下发生的,一旦陈掌柜被杀的事情败露他第一个被怀疑,他为何还敢冒险偷入太乙药铺后院陈宅呢?万一被人发现自己冒险偷入太乙药铺后院陈宅难道不是自倔坟墓吗,如果他是凶手,根本没有这个必要冒这个险,我想我如果是杀了人的何二,孰轻孰重一目了然,况且他是懂药材的,撬开药库后并没有拿那些价值连城的药材又是为何?包某实在想不明白,如果是何二杀人,何二又为何这样做?”
听到包拯的话公孙策则一脸不悦,并对包拯反驳道:“那何二杀了因生意上有矛盾的太乙药铺东家陈掌柜后,可能因怒气未消,所以跑去太乙药铺后院陈宅想杀了陈夫人和陈家儿子,灭陈家满门,但找遍了太乙药铺后院陈宅却没有找到陈夫人和陈家儿子。至于他懂药材,又为什么没有拿这些价值连城的药材,可能是因为当他找遍太乙药铺后院陈宅后没有找到陈夫人和陈家儿子后突然发现自己应该赶快离开庐州,这才无心盗拿那些价值连城的药材啊!”
包拯听公孙策说完后,觉得公孙策的话也不无道理,更是为了不与公孙策起些无谓的争执,也就没有多说什么了。邢捕头看出了包拯的心意,便做了个和事佬,主动要求自己先送包拯回青天药庐,包拯和邢捕头走后
公孙策又催促父亲公孙府尹去了书房,并开出新的飞签火票派遣捕快去山东缉拿何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