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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2000年7月15日。这一天,心慧写下了她最早时候的第二封信件。从中可以窥窃到心慧在与青山的交往中,心境是如此的复杂多变。

心慧以为自己是可以离开青山的,而且不会悲伤,不会留恋,所以心慧才会那么的下定决心,结果心慧又错了,放纵自己是错的行为,而再想从中逃开,她却已经无法做到。早已下定决心的心慧在向青山宣告之后,竟然变成了一枚苦果,任由心慧独自品尝。想想发生在他们身上的故事,心慧总是忍不住会流泪,为自己悲伤,但她仍旧告诉自己:一切都会过去,时间可以冲淡一起。自己还会回到从前,做回原来的自己。

在炎热夏日的那个夜晚,心慧和青山一起徒步伴着街灯而行,心慧曾产生过一种幻想:这个世界若是没有那么多的世事缠绕,就是这样偶尔地走一走,也会感到十分的满足。

那个晚上,心慧想起了自己陪青山出差武汉,青山陪自己游黄鹤楼的情景,尽管黄鹤楼天下闻名,但最吸引他们的却是那条曲径通幽的小路。那份宁静、那份恬淡,真的感觉犹如陶渊明笔下描绘的《桃花源记》中的世外桃源那般美好。

走在无人的小路上,身边有朋友相伴,谈古论今,凭空慨叹,似乎有说不出来的快乐。但是在那个晚上,心慧知道过去的只能存留在记忆中,作为经营企业、处于创业阶段的青山不会再有这份雅兴陪着她这样一个生活没有方向,总是感觉无聊的小女子,时常体会这种人生的。事后想来,那个晚上心慧对青山的告别很无聊,也很无趣,只能是心慧又一次在无意中让青山发现自己对他的不舍罢了。

心慧说过,离开青山之后,心慧不再会跟青山做朋友,因为心慧知道自己无法再去面对青山。看到青山,会让她想起好多以前发生在他们身上的事,心慧无法做到熟视无睹,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心慧太了解自己,要不不要,否则她容不得欺骗和虚伪,而青山,时时会让心慧感觉到欺骗和虚伪的成分。拟或说是心慧跟青山在一起之后,心慧对青山的信任感中不自觉多了更多的要求,已经不单单只是站在一般朋友的角度。

可是,心慧还是没能逃开青山,说得更准确一些,是心慧没能逃开自己在青山那里释放出来的情感。心慧又重新走回到青山身边。青山不会知道,这时的心慧头脑中总会闪出这样的问题:“我究竟是怎么了?我是喜欢你这个人,还是喜欢你在床上给予我的体验?还是我也像那些出卖自己肉体的女人一样过于看重金钱,对金钱有一种渴望?”现在的有些时候,心慧会不自觉地讨厌起自己,她发现自己已经变得有时都不认识自己了。

心慧因为自己改变了自己的生活,又把自己搅合进青山的生活。其实心慧也知道,没有她,青山的生活也不会是一滩死水,总会浪花朵朵,激起波澜。尽管青山对心慧说过会对心慧负责任,不会背叛心慧付出的情感,但是心慧对这些话并不抱有希望。心慧真的希望自己相信青山,或者说希望自己少一些胡思乱想,跟青春在一起的时候相信青山说的每句话,看不见青山的日子没有必要对青山胡乱猜测,因为他们之间是道不明、理还乱的关系,相互之间没有约束和承诺。但是,心慧就是做不到呀,有时心慧真怕跟青春再走下去会干蠢事、办傻事。

“今后的我们会如何呢?”既然已经决定放弃离开青山,心慧有时还会不自觉的想这个问题。心慧不希望自己改变青山,因为是现在的青山,心慧才跟他走在一起。心慧也不希望青山因为有着心慧的缘故,做一些与自己想法相违背的事让心慧的感情承受不起。心慧也不希望青山给自己过多的金钱,让自己变成一个贪婪的女人。对青山,心慧只是希望他因为有着自己的缘故,能感觉到多了一个女人的关心与牵挂,并希望青山别总把金钱和感情混在一起,玷污了自己的情感。

心慧跟青山在一起,从来不主动跟青山要钱,青山给她,她也从不拒绝。但是心慧每次拿了青山给她的钱,总会觉得自己很龌龊,花起来心里也不那么坦然。所以那段时间,她总喜欢给青山买东西,心慧希望在青山的心里,自己是一个单纯、纯粹想跟他在一起的女人,没有企图、没有目的。

青山也许看出了心慧的心思,她告诉心慧,心慧是他最好的朋友,青山愿意为她付出。可是心慧知道,这是因为他们之间有着这样一种特殊的关系,按说花青山给的钱应该没有顾虑才是,可是心慧就是做不到。心慧害怕青山把她看成为了钱跟青山在一起,把她的感情丢弃在一边于不顾。尽管心慧也知道,她跟青山走在一起,不是因为这个,何况青山也已不是原来的青山,走出来创业的他并不轻松。

人的生活离不开金钱,但心慧向来本着有多少钱过多少钱的生活。心慧明白青山也许是希望她的日子过的更好一些,在自己力所能及的情况下接济她一下,但是心慧就是无法释怀。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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